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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鄭屠搖頭道:“此事俺自有主張,好意心領,足見得韓將軍義氣。只是如今韓將軍當日有斬將奪關之大功,如何還只是一個從九品的銜,莫不是童使相不曾得報?”

韓世忠聽聞此事,不由得神色黯然起來,他對鄭屠搖頭道:“我立了些功勞,只是那童使相不信,因此拖延下來,後來若不是司催問,只怕還受不得賞呢!”、

鄭屠不由氣憤憤的道:“原來如此,卻叫人氣憤的緊!”

“這是無有法子的事情,這西北軍功,皆是童使相一人說了便算的。若是入不得他的眼,只怕再大的功勞也是奏報不到朝廷那裡的!”韓世忠似乎有些認命一般。

“如此甚是可惜!”鄭屠嘆息了一回,卻忽地道,“莫不如投了小種相公處,這小種相公俺也是交往幾回的,知人善用,倒也是個可以託付的人!”

“那得這般!”韓世忠憤憤道,“莫說是調任他處,便是想要尋個好些的差使,也要送禮的。我哪裡來那般銀錢與他?”

鄭屠不由看了看他,然後肅然道:“如今俺也說個實話,今日俺便是來拜會童使相的,多有帶些禮物過來,想必也能入得童使相的眼裡。若是童使相高興時,俺便將你之事說一遭,然後修一封與那小種相公,想必也是欣然接受的。”

韓世忠心裡不由一動。如今吃這童貫壓制著,但他在西北一日,自家便不能出頭一日,如此這般,何時能有自己顯露功勞的時機?聽聞鄭屠這般說話,隨即一想,他招惹了柳大家還這般的氣定神閒,自然也是有他的依仗的,莫非此事能成?

一念及此,眼神又熱切起來。只是沒好意思說出口來。鄭屠見他麵皮神色,自然知曉他心裡所想,便道:“莫要遲疑,此乃不過舉手之勞。”

韓世忠終究下定決心,叉手恭敬的一禮道:“如此便多謝成忠郎成全。”

鄭屠哈哈大笑道:“你我一見如故,又惺惺相惜,俺如今也年長於你,若是不棄,和不兄弟相稱,你便是喚俺一聲哥哥,好叫俺也高興一回!”

韓世忠不再矯情,當即翻身便拜倒,叉手見禮,口裡只喚一聲:“哥哥”

鄭屠不由大喜,忙道:“賢弟無須多禮。如今你我乃是兄弟,今日便是不醉不歸了!”說罷,又將李響引薦,敘了年齒,自然以李響為長。如此一來,鄭屠又得以兄弟,又是後來只名將,豈能不歡喜一些?因此舉起碗來,三人一同吃了一碗。

韓世忠也放開了性子,吃得興起,一同說起些江湖事,又較量些槍法,又說起雙方軍旅之事,談及大破夏軍的爭鬥來,豪情萬丈,端的是好不盡興。

正說話間,卻聽得小二在門口呼喚道:“鄭大官人,外頭有個喚作張皋的虞候,說事有緊要事與大官人商議,叫小人來問個訊,若是得閒,便來見一見!”

韓世忠聽聞,對鄭屠笑道:“哥哥也認得此人?”

鄭屠點頭,將那來歷說了一番,韓世忠不由大笑道:“那廝倒也是個性情中人,只是武藝一般,慣會迎逢人,因此做到了虞候之位!平日也見過幾次面的!”

“如此,便請進來!”鄭屠對那小二道。

小二忙答應一聲,飛也似的去了,不多時領了張皋進來。那張皋一身披掛,腰裡還繫著腰刀,見了鄭屠等叉手一禮,又見了韓世忠,微微有些吃驚,也問了聲訊。

鄭屠忙招呼他進來坐下。那張皋應承了坐下來,對鄭屠道:“今日原本是要私下來拜會哥哥的,只是峰下了個命,因此不得不這般的來見哥哥!”

“哦?”鄭屠不由奇道,“卻是為何?”

張皋有些慚愧道:“方才童使相聽聞了哥哥大鬧閒居的事,甚是惱怒,又訓斥了小弟一番,依舊著俺來拿哥哥。俺自然知曉,哥哥乃是英雄好漢,必然是不肯吃了這虧的,鬧將起來,只怕不是個了局,因此便來知會哥哥一聲,只管離了這裡,躲過今晚,明日一早,我支使開看城門的,哥哥便可悄然出城,徑直回渭州去就是!休要再回這裡了!”

鄭屠原本對這張虞候無甚麼特殊感覺,但聽聞此言,不覺暗自欽佩,他甘願冒了風險,來替自己報信,又要替自家遮掩,如此也算是仗義。便大是好感,忙道:“如此虞候卻要如何處置?”

張虞候道:“只是申飭一番罷了,無有什麼!”

鄭屠忙笑道:“如此便多謝了。若是使得你這般受氣,俺也是不屑為之的。你只管回稟那童使相,只道俺今夜便親自去他那裡請罪。”

“這——這如何使得?”張虞候並韓世忠一起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