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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是坐在那五尺之地慢慢等死,一日一日的熬,直到崩潰或餓死!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想試試呢?”

“臣不敢,臣願為陛下萬死不辭,效犬馬之勞!”

連胤軒不以為然勾唇,看向站在下面的葉雲坤和連鷹。哪些願意忠心效勞,哪些明哲保身作壁上觀,他又如何不清楚呢。今日只是借廣午門之事給大家提個醒,提醒他們即便是他的生母和胞弟犯了錯,也同樣會被軟禁或幽禁,絕不手軟。母后昔日對兩姐妹的趕盡殺絕,他不便對外人說,但從此他會軟禁母后,讓她自我反思過餘生。

不過母后說那日的七日絕命是抹在了絳霜的杯口上,而後讓絳霜調換陷害映雪,並不知七日絕命的詭異之處。不過不管當初是誰最後接觸了那包毒粉,又有誰不知七日絕命的詭異之處,但她們的目的都是要害死映雪,所以今日他就徹底做個了結。

只是啊,當他下朝走回寢宮,望著整個宮殿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看他的宮女侍衛,他才發現他已是眾叛親離,廢后囚母。此刻外面的金鑾殿上,公公正在宣讀他的廢后詔書——皇后無德,廢黜後位,從此打入冷宮,不得宣召不得出冷宮。

他退出來了,有意留絳霜一命,只因突然想起多年前曾抱著絳霜坐在合歡樹上憧憬他們的未來,還有那次他下定決心立她為後的策馬嬉戲。錯的人是他,是他讓絳霜變成如此模樣,是他錯了。

呵,這一路他休過兩次妻,所以眾叛親離是他應有的報應。

負手站在那副女子畫像前,與她緊緊對望。時不與我,此生不渝,錯的人是他,是他,一手造成今日淒涼的局面。

“皇上,太醫院院史大人求見。”這時,門簾外公公尖細的聲音打斷他的凝思。

“傳!”他斂眸回首,瞬息收起心神,恢復他的冷峻。

“微臣此次前來,是想說皇后娘娘的事。”院史大人直接表明來意,道:“昨夜微臣前去為皇后娘娘送打胎藥,發現皇后娘娘體質極其虛弱,加上不久前又中過醉紅花,間隔時間非常短,怕打胎會有性命之憂。所以微臣不敢冒險,特來請示皇上。”

頓了一下,又道:“胎兒五個多月大流掉,母體一般都會有生命危險,況且皇后娘娘胎位不正,只怕……”

“你是說,如果執意打胎會出人命?”他嚴肅問道。

“回皇上,即便現在不打胎,皇后娘娘的龍胎只怕也有危險。皇后娘娘鳳體之前曾受過傷,雖讓人醫好了,但舊痕猶在,萬萬沾不得醉紅花這樣的打胎藥。”

“好了,他揮手遣退院史,沉著眸子不想再說:“先不給她服打胎藥,每隔十日去冷宮看她一次,給她安正胎位,保住她的命。”

“是,微臣退下了。”

天漸漸入夏了,燥熱起來,映雪穿了單薄的衣衫坐在院子裡和芷玉一起包粽子,將粽葉捲起塞了米壓緊,突然發起愣來。

又是一年端午節了,去年今日寧太妃還在教她包粽子呢,好多往事上心頭,惆悵無比:“芷玉,現在景親王府怎麼樣了?”

“小姐,你怎麼還記得那個地方呢,都成廢宅了。”芷玉輕笑,手上的動作輕巧利索,不比曬草藥慢,“那個地方我上個月路過一次,沒有墊出去,不過讓人打掃乾淨了,空擺著。”

“我們過去看看。”她擦淨手,站起身。看到客廳裡爹爹和孃親在悠然自得的對弈,臉上掛滿笑。

“小姐,我們真的要去嗎?我怕你觸景傷情……”

“走吧。”這已是來卞州的第十日了,陪爹爹孃親說了幾日的話,再讓芷玉帶著在這齊府轉來轉去,有些悶了。

“好,我去拿傘。”芷玉拗不過她,不得不匆匆將手洗乾淨看,跑回屋子裡拿遮太陽的傘,再順便跟蘇渤海說說她們的去向,不讓二老和齊康擔心。

她們沒有坐轎,而是撐著傘走在東大街上,慢慢往王府走。只見這裡比一年前更為繁盛,布莊酒樓米店如雨後春筍拔起,乞丐也沒那麼多了,有的只是四海昇平,繁華似錦。

只是同樣的路,同樣的景,為何越走越感傷?或許,物是人非吧。

芷玉在旁邊為她撐起傘,自然看到了她水眸的波瀾。卻沒有出聲,只是牽著挺著肚子的她,小心翼翼穿過人群。

走了一路,景親王府舊址終於到了,只見門前的燈籠上大紅喜字已經撕了下來,石階剛用水沖刷過,大門微微斑駁。

她陡然有種近鄉情怯的緊張,站在那裡,仿若回到了一年前她被第一次送到這裡,寧太妃和溫祺親自出來接她的情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