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船格外難借,耽擱很久最後只借到一隻小船。
散心散了個出師不利,何語窩在藤編搖椅裡,輕搖團扇懶懶閉著眼眸,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船行到一處幽靜之地,一艘畫舫遠遠靠了過來,看那富麗堂皇的樣子,總不會是劫財的,何語沒放在心上。
靠的近了,何語才看清那船頭站著一個青年。
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丰神俊貌,江風浮動衣決飄飄,玄衣墨髮更稱得他面白如玉英俊非常。
何語捏著青瓷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腹誹道:就算上前搭話,也該是有正事。
畫舫靠得近了,那青年一步就從高高的畫舫跳了下來。
何語驚嚇的站起身來,準備看看情況,招呼身邊人下水救人。
誰知他身輕如燕,直衝衝的踏波而來。
何語心中不安,拽著冬雪往船艙裡退。
冬雪不知是痴迷於青年的樣貌還是武功,攙扶著何語的手臂呆呆站著,反而耽誤何語的腳步。
青年猛得踩上船頭,小船劇烈的晃動讓所有人亂成一團。
他一柄長笛使得如長劍一般,幾下就將船伕、侍女撥開,長臂一伸,將逃去船艙的何語抱了個滿懷。
他目光森冷的掃視何語一番,再次施展輕功將何語擄到了畫舫上。
腳剛踩到甲板,何語就慌忙推開那人,扭頭往江中跳。
這種明目張膽、目露兇光的惡徒,威逼利誘大抵是沒用的,說不定是什麼仇家,跑不掉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青年手疾眼快的扯住了何語飄飛的髮帶,笑到:“有點膽色。”
何語被扯痛了,頓時驚叫起來。
江風揚起何語被拽散的長髮,她慌亂的小臉藏在浮動的髮絲之後,破碎凌亂的美感不由得讓青年嘖嘖稱讚。
“怪不得阿訣這個傻小子會動心……
何語只顧著衝著遠方大呼救命,沒有聽清青年的話。
她的聲音落下去後,四周一片寂靜,她坐的那艘小船上沒有傳來任何嘈雜騷動,安靜的好像整條江上只有這一都畫舫,只有她與青年兩人一般。
怎麼回事?氣氛明顯不對。
但何語也顧不得了,她回頭對上青年的視線,扯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這位公子你有何貴幹?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或者你認錯人了?”
青年捏住何語的臉,迫使她左右轉頭,看了又看說:“沒錯。”
陌生人的觸碰令何語汗毛樹立,她強作鎮定道:“我爹很有錢,你綁架我可以大賺一筆,但是傷害我只有吃不了兜著走。”
何語他爹是個人品不咋地的江南富商,指不定生意上和人結仇,何語不敢隨意報名字,只說有錢並沒自報家門。
青年明顯不愛聽這話,示威一般扯下何語肩頭的薄衫。
何語驚了一跳,“你!你……”支吾半天,想罵卻不敢罵。
她的面板在陽光的映襯下,白裡透紅無比誘人。
青年眯了眯眼,拍拍她裸露的肩頭,“小爺不缺銀子,也不怕你勞什子爹。”
“……既然,不,不缺銀子,你想怎樣?”
青年笑看著她,“不清楚嗎?糟蹋你啊。”
何語痛斥道:“淮水岸的花船,南街的柳巷,哪兒不是好去唔!”
那人上調的鳳眼眯了眯,捏住何語的臉,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何懂這麼多?你就是從那兒學來魅惑人的手段、花樣豐富的床上功夫吧?”
何語憤憤甩開青年的手,“本姑娘記性好,不過是個地名,聽一次便記得了!別汙衊我!”
“汙衊?你都勾引到我家弟弟頭上了,你說我汙衊?”
何語蹙著眉滿臉寫著想不通,她從前和孃親在家中深居簡出抄書買畫,並不認識看起來就這般富貴的人。
而今,她搬進秦府五個月,統共只與一個外男聶韞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二哥也在場,何談勾引?
重點錯了,她何語怎麼會勾引人?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
何語忍著羞憤,咬牙道:“公子必定是認錯人了,我叫何語,不是下九流的人,不會勾引人,也不曾認識你家弟弟。”
青年嗤笑一聲,“秦訣都要藉著我的由頭亂倫了,你說你沒勾引他?”
“什麼?”何語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何語是個隨母姓的外室子,母親亡故,才被接回秦府不久,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