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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教你專門添水倒茶的?過來,這個手機配給你,以後對案子專心點,整天吊兒郎當,你還是黨員呢!凡事積極一點,有話講出來,在底下耍小聰明有個屁用?”

他愉快地接受批評,開心地收下手機。

一個人打保齡球越打越沒勁,沒人喝彩也就罷了,連嘲笑的人都沒有。想起郎中保,叫他來比試一番,練了這麼久,相差不遠了吧?

找出名片,撥通郎中保的手機,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接。他興奮地說:“郎兄嗎?我是陳士風呀!還記不記得?保齡球館認識的,現在有興趣來打幾局嗎?”手機那邊沉默良久,傳來含含糊糊的聲音:“是、陳警官呀?啊!對不起,現在沒空,改天吧,好嗎?”

這人好像挺怕警察的,說話這麼緊張。沮喪地放下手機,拿起一個八磅球,手機又響。可能是他改變主意了?“你又有空啦?”對方說:“空你個大頭鬼!你開車跑哪去了?還不來接我。”

是方隊長,把他扔在市檢察院呢!

自從有次偶然碰上一個人後,陳士風特別愛去市檢察院,只要隊裡有事去辦,他都自告奮勇。今天沒見到那人,才去打球的。

開車到檢察院樓下停車場,一口氣跑上四樓。走廊裡,方隊長正和反貪局的方科長談得眉飛色舞,這對同姓哥們在市裡公檢法是出了名的老油子,見面總有得說。陳士風站了一會,方隊長才注意到,對他說:“等一下,別跑太遠了。”又繼續他的談興。

陳士風巴不得這樣,朝他每次來檢察院都有意經過的辦公室走去。他不敢進去,打算站在門邊偷偷看一眼。除了方隊長兩人,走廊裡沒別的人。臉貼牆,慢慢移動,頭伸到門邊,飄來一股香風,接著是一聲驚叫。

“哇!把你嚇壞了吧?”一個女檢察官站在門裡,抿嘴發笑。“你這是幹嗎?真滑稽。”

陳士風窘態百出,這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心裡七上八下,手腳放哪都見多餘。低頭看見女檢察官打落在地的材料,趁機彎腰去撿,遞給她時,鼓起勇氣說:“我、我在看這個門,嘿嘿!怎麼裝修得這麼結實?不像我們局的豆腐渣工程。呵!呵!不好意思,把我嚇壞了,不、不!……把你嚇壞了。”

女檢察官又給他惹得笑聲連連:“你真逗!喂,是不是想邀請我們去你們局打老虎呀?哦,對了!還不知道尊姓大名呢!”

陳士風心道,你的名字我可知道。女檢察官比他想象的容易接觸,他裝瀟灑地說:“唉!說來慚愧,我的名字不大動聽,尤其最令女士反感。”

“有這麼誇張?我倒要聽聽。”女檢察官的大眼睛露出好奇的神色。

陳士風遞去一張警民聯絡卡:“都怪我父母,起什麼名不好?偏偏起個和陳世美差不多的,別人聽了,以為我是那個負心郎的弟弟,也不是好東西。”說完,自己覺得一點也不幽默。

女檢察官笑語嫣然:“不象陳世美呀!哦,我叫傅靜。”

“喂!師傅,走不走?”

郎中保背上給人拍了一掌,警惕地扭頭。

“幹什麼?”

“到汽運站多少錢?”

“我不搭客!”

發動摩托車走開,郎中保緊張得渾身發熱,停留在路邊太久,被人當成了“摩的”。

這兒是城市的邊緣,一大群下崗工人開著摩托車聚集在路邊拉客,來到這兒的頭一天,這種自由自在的掙錢方式令他羨慕不已。心想,將來走投無路,也加入他們。可來了幾天後,發現每天都得躲避幾次交通警察的“掃蕩”,像做賊一樣。

瞎逛了一圈,選了另一個地方停下,這裡可以遙望那幢屋沿有琉璃瓦的小樓。這一帶,全是私人自建的房子。那幢小樓只進過一次,主人架子大,極不友好,茶也沒給他一杯。尤其發現他拿出的是一隻信封時,幾乎是被轟了出來。當然,挑這裡為目標不單這個原因,聽同行說,主人有個嗜好,收藏錢幣。

後視鏡裡,小樓裡走出一個提菜籃的小姑娘,比昨天早了十分鐘。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姑娘鎖門,離開,走遠。完了跳下車,頭盔也不摘,走向附近的一部公用電話,插卡撥號,電話通了,沒人接,等到盲音才掛上。耐心地抽完一支菸,又重撥,再次聽到盲音後,取出卡,走向小樓。

小樓裡,和一年前來過時大不相同,比那位倒黴的縣長家不知強了多少倍。雕樑畫棟,古色古香,儼然一個宮殿。“升官發財”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好。主人是小心的人,大多數房門都上了鎖,只是那些豪華的鎖,他開起來和普通的沒什麼兩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