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期擄了成蟜成了趙國的貴族,兩件事衝擊了趙王病弱的身子,直到某一天,趙王在無聲無息中去世了。
“這趙王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阿兄你不過是嚇唬了他一番,就死了。”甘羅聽到成蟜歸來之後的彙報,驚訝地和嬴政說道。
成蟜不屑地撇撇嘴:“一方面是那趙悼襄王心裡有鬼,另一方面,就是趙倡後和她的姘頭春平君使了不少勁兒。成為太后的倡後,為所欲為,和春平君肆意玩樂,羞辱李牧,也虧得李牧那人能忍得下去。”
甘羅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嬴政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甘羅的異常。
甘羅眼睛發亮的看著嬴政,他的收集癖又犯了。他說道:“阿兄,我還記得當年我出使趙國的時候,遇到過趙倡後和春平君,趙倡後對李牧非常不滿。因為當年趙王要納她為姬妾的時候,李牧就曾勸諫,說這女人出身不正,擾亂宗室血脈會導致社稷傾覆,只是趙王沒聽,不僅讓她入宮,她設計陷害原本的太子嘉,自己成了王后,自己的兒子成了太子。”
“你的意思是……”成蟜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丞相的心死了,不得不說,丞相有時候蔫壞蔫壞的。
“王翦將軍說李牧不除,趙國就難以攻克。而趙倡後恰恰是個極為小心眼的女人。”
成蟜回想起來自己出使趙國時的情景,補充道:“李牧為人耿直,忠心不二,因為他的諫言,不光得罪了趙倡後,還得罪了郭開。這兩人都樂於排除異己,鼠目寸光,只要我們再給他們些賄賂,李牧必除。”“如果殺了李牧太可惜了,若是李牧能幫助秦國,我想我們肯定會如虎添翼。”甘羅躊躇地說道,“離間計是肯定要用的,但是我希望能趁李牧對趙國心灰意冷的時候,我們趁機招攬他。”
“阿羅,你還是太嫩了。”嬴政拍拍他的腦袋說道,“如果李牧那麼容易被招攬,王翦老將軍也不會對他如此推崇。還記得廉頗不?當年他在外對敵時,被郭開陷害,要奪了他的將軍之位,結果廉頗一怒之下殺了接替他的人,反出趙國,後來又去了魏國和楚國。他雖然是楚國的上卿,卻因為嫌棄楚王的作風,不肯為楚國征戰。直到他臨死前,都盼望著趙王能把他召回去。”
“可惜他早就得罪了郭開,郭開一直是趙王寵臣,不可能給他機會。”成蟜接著王兄的話說道,生在王室,對於這些勾心鬥角,陰暗報復最為理解。
相比之下,甘羅生活環境單純,沒經過什麼磨難,他樂觀地說道:“交給我試試,李牧和廉頗不同,阿兄和楚王也不同。實在不行的話,也不能讓趙國擁有李牧。”甘羅不喜歡戰亂中的傷亡,如果李牧存在的話,秦趙兩國僵持在那裡,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人命。
“我需要去趙國一趟,阿兄。”
嬴政並不樂意,在他看來,沒有李牧,他也能完成一統大業,他可不想甘羅去趙國幹那危險的事情。不過甘羅和他有分歧的時候,他總是退步的那個,沒辦法,阿兄疼阿弟已經成了習慣。
趁著趙國王位交替的時候,秦軍在此發起了總攻勢。李牧披甲上陣,他和趙倡後的劍拔弩張也緩和了不少。李牧一出,趙國連連潰敗的陣勢就抵擋住了。
而嬴政手下的頓弱,離開韓魏兩國,悄悄帶著千兩金子到了趙國邯鄲。別看頓弱一身傲骨,有底線有原則,但是陰起人來也是蔫兒壞的。
“丞相,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是想要直接要了李牧的性命,還是……”頓弱自信淡然地說道,就好像在說“天涼了,王氏該要破產了”的高冷總裁一樣。
甘羅趕緊阻止,“頓先生,我希望為秦國招攬李牧,還望先生手下留情。”甘羅鞠了一躬,笑呵呵地看著頓弱。
頓弱神色複雜說道:“甘丞相野心真是不小,交給老夫了。”
頓弱說做就做,幾番手段就讓郭開和他稱兄道弟,趙倡後對他也是喜愛有加。另外一方面,秦趙兩國突然停火,僵持住了。
趙倡後和郭開不喜歡李牧,向來不憚以最險惡的用心來揣測對方。再加上頓弱的攛掇,兩人向新任的趙王遷說李牧不滿太后、郭開把持朝政,已經暗中投向秦國,如今停戰,就是商量著合夥攻打趙國。
趙王遷別的沒學會,倒是把他父親的多疑猜忌學了個十成十。最愛的母后和老師都說了,李牧這人一定是叛變了。可惜趙王遷沒有一個君王的魄力霸氣,他只是讓李牧卸掉軍權,獨身一人回到邯鄲。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年郭開陷害了廉頗之後,沒有除掉對方也是因為廉頗直接逃到了國外。因而,他派了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