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殿中矗立著玄天祖師的雕像,圓形的頂烙刻著周天星宿圖。
包穀立在玄天祖師雕像的腳下,她還沒有玄天祖師爺雕像的鞋背高。
紫天君沉著臉跟在包穀的身後踏進玄天殿,說道:“我在玉宓的魂識中烙下過烙印,她若出事我必有感應。我會讓風奕率領玄天門弟子去荒古山脈尋找她的下落,但是你不能去,這是掌門令諭。”
包穀一言不發。
紫天君往旁邊的蒲團上一坐,說道:“如果擄走玉宓的少女是魃,擄走玉宓的目的是為了妖聖的下落,以魃的實力大可直接搜尋玉宓的魂識,或者扣下玉宓為人質逼妖聖出面,何必多此一舉地把人擄走?如果那少女不是魃,就算她的戰力卓絕,以你師姐的聰慧和機警,脫困無虞。包穀,你不能沾上玉宓的事就方寸盡失。”
包穀心說:“能不失方寸麼?”關心則亂啊。
紫天君目光沉沉地看著包穀,說道:“修仙界都以為會有一場滅世大禍,如臨大敵,全面備戰。鉞國、荒古山脈的血煞死氣卻在忽然全部消失,反倒多出許多不曾見過的靈珍異獸。最初有不少修仙宗門擔心有詐,小心翼翼地派出的都是死士前去調查,結果發現除了出現許多強大的靈珍異獸並無什麼兇險危機,反倒是在裡面發現不少靈珍奇寶。訊息傳出後,進入荒古山脈的修仙者便逐漸多了起來,沒發現什麼不妥。沒有魃的痕跡,屍妖、屍鬼一直沒有出現過,骷髏怪亦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話音一頓,說:“你知道現在玄天門正在建山門,我走不開,便讓玉宓多加留意荒古山脈的動靜。”
包穀靜靜的聽著。
紫天君繼續說道:“現在修仙界有兩種傳言,一種是魃禍與上次不一樣,未來怎樣未知。第二種便是——”他看向包穀說:“魃禍是你一手製造的陰謀。因為這場魃禍,砍幫與諸大勢力交戰,滅了好幾十個勢力,而這些勢力一半的財富都進入了砍幫的腰包,砍幫這兩年多時間裡大肆售賣剋制魃禍的法寶器械,賺得盆滿缽滿。”
包穀問道:“師姐怕有人利用魃禍向我發難、對我不利,所以想去荒古山脈調查清楚?”
紫天君點頭,說:“這亦是我的決定。荒古山脈牽扯太大,如果不探清楚,總是心裡沒底,擔心會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
包穀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參悟五行仙石上留下來的符紋烙印,有所悟。”
紫天君對包穀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五行仙石上有點不適地愣了下。他看向包穀,說道:“不錯,已經是元嬰中期了。很不錯。”果然,五靈根一旦突破進元嬰期,進步非常神速。
包穀抬起頭看著玄天祖師爺那高近十丈的巨大雕像,說道:“師公,在能夠成仙的世界與不能夠成仙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有仙的世界會更大,更令人難以想象。”
紫天君聽得一頭霧水,問:“此話怎講?”
包穀搖頭,說:“時間短,我所悟有限。師公有時間可以自己去看看。”她說完,取出刻有青州大陣陣圖以及能夠出入玄天書庫的玉牌交給紫天君。她說道:“我花了將近兩年時間用五行仙石佈下此陣,陣眼為玄天書庫,玄天書庫就在玄天門。玄天書庫裡有禁制,只有身懷五靈根修行正統玄天功法有成的人才可進入。這玉牌中烙有我的氣息烙印,佩戴玉牌便可平安出入。”
紫天君接過包穀呈給他的玉牌,嘆道:“你比我和玉宓更適合當掌門。”
包穀說道:“師公知道我的性子冷僻並非合適的掌門人選。”
紫天君感慨地嘆了句:“小時候是多伶俐的一個小丫頭。”他的話音一轉,說:“既然回來,便去看看你和玉宓的院子吧。”
包穀搖頭,說:“不了,我得回砍幫調派人頭打探師姐下落。”
紫天君點頭,說:“你派人去可以,但不能自己冒險。”
包穀“嗯”了聲,甩出傳送陣臺傳送回砍幫,再動用域門傳送到荒古山脈外。她從傳送域門出來時便開啟了隱匿法陣。
她懸在空中,警惕地環顧四周,果然發現瀰漫在荒古山脈的血煞死氣不見了,唯有地上的焦土殘留著魃禍肆掠時的痕跡。地上新長出許多植物,可與以前的植物不同的是,這些植物居然是有牙的,有些植物還有眼睛。那些長著眼睛的植物直勾勾地看著她,那眼睛像極了人的眼睛,乍然看去就像是把活人的靈魂封入了這些妖化的植物中。
植物長得並不茂盛,很是稀疏,一簇簇一株株植物分散開來,就像每株植物都有自己的地盤,在這地盤裡,只有那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