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玉宓放出來的南明離火,幾乎就站在這看戲了!
“陛下,得想辦法突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司若問:“看到包穀沒有?”
聽到司若的問話,鉞國諸位重臣才突然驚覺到,對啊,包穀呢?
一名鉞國重臣衝玉宓叫道:“玉宓仙子,不如我們聯手殺出重圍?”就衝您這勇猛勁,何苦留在原地陷在這包圍圈,直接在這重重榕樹根鬚中掏個洞殺出去得了!
玉宓很想殺出重圍,可這裡都被榕樹巨妖封住了,連傳送陣臺都用不了,怎麼殺出去?若是衝殺出去,在移動過程中必然出現破綻,極有可能身死魂消。她知道包穀不會看到她死在榕樹巨妖手中,只要她撐住,只要她護住自己,包穀就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
容如玉冰冷的聲音從榕樹根鬚深處傳來:“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隨著她的聲音的出現,玉宓周圍四面八方的榕樹根鬚全是那比蛟龍還粗的巨大根鬚,這些根鬚翻滾著以碾壓之勢朝著玉宓捲去。
司若及七名洞玄期的重臣還有那跟在幾名重臣身邊被他們照顧著的司言最先與這巨大的根鬚遭遇。
司若一劍劈下去,轟碎一大截,可更多的立即碾壓而來,迫得他們不得不往玉宓身邊退。
可玉宓身上的南明離火實在灼人,即使有龍氣相護,眾人也覺得被燒得喘不過氣來。
這前有狼後有虎,再退下去就該被玉宓身上的南明離火燒死了,不退,就得被容如玉弄出來的榕樹根鬚給燒死!
玉宓更不好受,她的劍再鋒利也劈不了如此多、來勢如此勇猛、如此巨大的根鬚。一條根鬚剛劈完,別的根鬚已經碾壓過來,“轟”地一聲撞在她的身上,將她撞飛出去。她撞在另一根榕樹根鬚上,那根鬚立即長出根鬚將她纏住,那根鬚不顧焚燒就往她的體內鑽,但很快就被燒成灰燼,緊跟著又有比浴桶還要粗的榕樹根鬚朝她碾壓過來。
原本讓她轟出直徑三丈的挪動空間,在幾個呼吸的瞬間就縮成不足丈餘。鉞國眾人都被擠了過來,拼命地朝著榕樹根鬚轟去卻是枉然。
玉宓雙眼通紅地揮劍朝著面前的榕樹根鬚用力劈去,大叫道:“包穀,救我——”她撐不住了!
驀地,一股磅礴的劍意從地底湧出,那凜然的戰意彷彿要將天都捅出個窟窿!
大地深處傳來宛若夏日滾雷般的轟隆巨響,隨著那巨響的響起,整片榕樹林的大地都在劇烈顫動,連同那瘋狂湧來的榕樹根鬚都被震得直抖。
那眼看就要捲住玉宓、司若他們的榕樹根鬚瘋狂地退走。
司若愣住了,問道:“怎麼回事?”她定睛看去,赫然看到那巨大的榕樹真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下陷去,那被燒成碳的雙臂還要拼命揮動似要抓住什麼穩住那不斷下陷的身軀……
“譁隆隆——”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別說那株佔地百里的榕樹巨妖真身,就連這百里地的山頭都沒了!全部陷進了一片漆黑的虛空裡。
忽然,那漆黑的虛空一晃,化作一張巴掌大的皮,落在一個身穿白衣渾身散發著滔天劍意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像陷在一片濃郁得似要凝成水滴、宛若奔騰河水般的靈氣中像溺水般拼命掙扎—。
大地在轟鳴顫抖,整條山脈都在震動,就像是龐然巨獸在山體中穿行移動似的!
包穀!
司若驚得嘴巴都張圓了!你什麼時候跑到山體底下去了!
容如玉也愣住了!
她愣著那深丈兩百多丈的深坑,用力地狠狠地揉了揉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腳下!榕樹呢?山呢?等她看清包穀站的地方,這好像是一座山洞,可裡面的東西呢?容如玉震驚地叫道:“你——”
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洞府呢?
福天寶洞呢?
她的樹身呢?
山呢?
啊?
容如玉愣愣地盯著包穀腹部丹田中的那兩枚繞著丹田旋轉的金丹,又驚愕地看著包穀。你就算比別人多出一顆金丹,那你也只是金丹大圓滿,連元嬰都沒有修出來的修仙者,你怎麼能……怎麼這樣啊?
包穀身上的劍意迸發到極至,劍威牢牢地罩住她,可週圍那磅礴湧動的龍脈靈氣仍舊衝得她如同汪洋中的一葉小舟似的立足不穩,她就像被捲進了洪流中似的,拼命地想要從這洪流中掙扎出去,卻莫可奈何!
好一會兒過後,那湧蕩的氣流消失,包穀幾近虛脫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