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從超大儲物袋中取出一堆繪製在妖獸皮上的地圖抱在懷裡擱在追魂閣主的身邊,說:“這是目前我已知的砍幫勢力所能觸及到的修仙勢力、城池的地圖。”
追魂閣主看著包穀放在身旁小几上堆得老高的幾十卷地圖,驚得朱唇半張,愣了好一下才回過神來,趕緊道謝。這可是幫了追魂閣大忙,否則拿到即使有了座標派人過去打聽都得花極大的功夫。有這些地圖,在派人出去前,便對外界有了初步瞭解。
包穀說道:“砍幫客棧裡各路修仙者混雜,訊息來源眾多,是個探聽訊息的好地方。”
追魂閣主再次道謝。
包穀說道:“閣主不必見外。往後追魂閣在外面若遇難處,言語一聲。”
追魂閣主點頭應下。
玉修羅說道:“包穀,等你去清風閣和呂騰他們道完別回來,我們好好喝一場。妖聖、雲姝仙子、玉宓、你、我師傅,一個都不能少。”
紫雲姝笑意盈盈俏皮地問道:“阿乖,你私下也喚你師傅為師傅麼?”
追魂閣主臉上的紅雲剛散,又被紫雲姝一句話給鬧了個大紅臉。堂堂追魂閣閣主、威名赫赫的殺皇,平日裡誰見到都得揣上幾分敬畏,誰敢像紫雲姝這麼調侃?
玉修羅哼笑一聲,說:“閨房之樂豈能與你道也?”
追魂閣主受不了這兩個沒臉沒皮的東西,起身往外走。
玉宓從來不知道追魂閣主居然還有這麼害羞的時候。她對能把追魂閣羞得落荒而逃的紫雲姝表示萬分敬仰。
妖聖樂得嘴角直往上挑。
包穀起身,說道:“我去趟清風閣。”
玉宓跟著起身,說:“我陪你去。”
玉修羅說道:“包穀,君府在玄月古城的人被清理得差不多,但這麼多年來在外遊歷的也不少,難保再冒出個君鋒這樣的。”這次君鋒是自恃修行境界高、戰力強,包穀的修行境界又低得讓人實在沒臉去偷襲才吃了暴虧。有了君鋒這個前畫之鑑,君府若再有人出手絕對不會給包穀任何反應的機會。君府能夠被翻出來、找出來的都幾乎被滅了,那些在外遊歷闖蕩的要找出他們難出登天,而他們要回來找包穀或砍幫報仇,卻是隨時可以。至少現在就能夠等在外面堵住包穀殺。
包穀想了想,說:“師姐,我自己去。若還有君府的人趕回來,剛好把他們引出來。若我有危險,你們及時來救就是。”
玉宓不放心地說:“若是一擊襲殺呢?”
玉修羅說:“你們等我一會兒!”她從椅子上起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她便又奔回了屋子裡,拋給包穀一塊護身玉,說:“拿著,掛脖子上,便是洞玄期全力一擊都能扛得住。”
包穀接過護身玉掛在了脖子上。她估計有個這麼能惹事的玉修羅,追魂閣主只怕沒少煉製護身玉給玉修羅防身。她獨自出門,沒用飛劍,依然是步行去清風閣。
包穀不得不說這些各勢力的掌權者都是嗅覺極其敏銳的,清風閣也有朝外發展的意思,不過因為風奕和呂騰交好的關係,呂騰想打聽的情況都向風奕打聽清楚了。呂騰看中砍幫的勢力,留著包穀聊了頗久,已經到黃昏時分,包穀才從清風閣出來。
她慢慢地走在玄月古城的街道上,慢悠悠的步子,一步踏出七八丈遠,用的卻是縮地成寸神通。
雲海密林的幾年修行讓她養成步行的習慣。她不太喜歡馭劍飛行,馭劍飛行的速度雖快,從天上飛過永遠只有一片綠色夾雜著屋宇、河流匆匆而過,千篇一律的顏色。步行,腳踩在路上,眼裡看到的是世間百態和天地自然萬物的生息繁衍變化,是這個世間最美的風景,從中更能看到道境。
玄月古城自君府一戰後便變得熱鬧了起來,東市在建的砍幫客棧總有散修圍聚,君府那一塊也經常有人駐足,此刻的街道上也有許多修仙者往來,酒樓茶寮中還時不時傳出幾句有關砍幫、君府、包穀的議論聲。
包穀並沒把君府遊歷在外的那些修仙者放在心上。能夠外出遊歷闖蕩的,都會有一顆敢打敢拼的心,能夠在外面活下來的自然都不會是弱者,像君鋒這樣全力一擊能夠把她立斬於劍下的存在或許還有。殺人者,人殺之。她在決定滅君府時就已經有這覺悟。只要君府還有人活著,她就有可能被人找上、找她報仇。從來只有萬年做賊的,沒有萬年防賊的。人活在世,坦坦蕩蕩,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她豈能為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喪家之犬過得戰戰兢兢?君府的人若找上來,她接著便是。
第二十二十七章 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