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鉞國女王派使出鑾駕來接包穀進宮,與鉞國女皇的鑾駕同時到的還有封賞詔書。
包穀一行不是鉞國臣民,自然不用跪著接詔。可聽到鉞國女皇的詔書以及看到那滿滿六車靈珍奇寶,紫雲姝、妖聖、玉宓、王鼎等人全都愣了。
紫雲姝一箱接一箱地把寶箱開啟,那耀眼的寶光晃得人眼都暈了。她把包穀看了又看,問:“怎麼回事?”
包穀說道:“還能怎麼回事?拉攏玄天門,想把玄天門和鉞國綁在一起,昇仙路圖值得這個價。”她抬手隨意指向其中一車珍寶,說:“王鼎,這車拿去犒勞昨日出戰的將士。”又招來一名砍幫護衛,讓他從裝有上品靈石的寶箱中取上品靈石給前來頒詔書和接她去鉞國皇宮的內侍、護衛。她說道:“師姐,小師叔,給師公留兩箱,餘下的你們分了吧。”
王鼎見識過玄天山脈裡的奇珍異寶,前些年又和孫地龍源源不斷地往包穀那送修仙資源,知道包穀富可敵國不把這點東西放在眼裡。可這隨手一揮,便把這麼多的奇珍異寶讓身邊的人給分了,這手筆、這闊氣,令人瞠目結舌。
來頒詔書和接駕的內侍、護衛驚得看傻了。
包穀走到玉宓跟前,說:“師姐,我去鉞國皇宮把昇仙路圖刻完就回來。你們若是有興趣可去鉞國女皇封的道場看看,建個外門駐地據點還是可以的。”
玉宓“嗯”了聲,叮囑道:“自己多加小心。”
包穀點頭,示意玉宓安心。她又吩咐王鼎安排兩千護衛保安紫雲姝、玉宓、妖聖的安危。她把一切安排妥當,這才走向鉞國女皇的鑾駕。她的一隻腳剛踏上去,就聽到紫雲姝在嘀咕:“我看到這排場,怎麼有種鉞國女皇納包穀為妃的感覺?”她扭頭沒好氣地瞪了眼紫雲姝,跟著就發現玉宓半眯起眼盯著她說:“是哦,這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像。”她很無語地轉身踏上鉞國女皇的鑾駕。
紫雲姝瞅著遠去的鑾駕和儀仗隊,說:“鉞國女皇居然派她的儀仗鑾駕來接包穀。哎喲,那張妖孽臉可別招來鉞國女皇這朵桃花!”她對玉宓說:“你要不要跟去皇宮?”
玉宓很淡定地回了一句:“包穀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
※※※
包穀被鉞國女皇的鑾駕接進宮,安排在一座頗為雅緻的宮苑中。她下了鑾駕踏進宮苑大門便見一群宮婢內侍迎在宮門口向她見禮。
這些宮婢的修行境界都在金丹期,身上的服飾也有區別。她們向包穀見過禮後,將包穀迎進殿中。一名衣著服飾比其她人略好,看起來像是管事的女子上前向包穀介紹眾人。她們是鉞國女皇安排來服侍包穀起居的,這名女子是相當於總管的“大姑姑”,另外還有四名負責近身侍奉的近侍和八名雜役。
包穀讓她們把她領進書房,她便扎進了書房刻昇仙路圖。
沒過多久,有鉞國女皇身邊的近侍來請她去赴宴。
包穀真不知道該說這鉞國女皇熱情還是該說她事兒媽,她只想安安靜靜把昇仙路圖刻完走人。鉞國女皇盛情難卻,她也不好推辭,只得去赴宴。
宴上的人極多,上次見到的那些王公大臣都在,還有賢王府的老賢王、小王爺也都來了,這些王公大臣身邊還都坐了女眷。在座的眾人裡洞玄期的佔了大部分,化神中後期的佔了另一大部分,只有少數幾個看起來特別年輕的後生在元嬰期。
包穀一出現,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向鉞國女皇見過禮,被請入座。
鉞國女皇對包穀說道:“這是皇室家宴,不必拘禮。”
包穀心說:“你請我來皇室家宴做什麼?”她略帶困惑地看了眼鉞國女皇。
包穀小時候最喜歡跟著她爹去赴宴湊熱鬧,吃著美食看絲竹歌舞表演、看各方赴宴人的嘴臉看得她覺得眼睛都不夠用,幾乎每次宴席都能看到不少熱鬧。如今她避世修行久了,湊熱鬧的心思也淡了。反正她就是來應個景,走個過場。
鉞國女皇的視線不時落向包穀身上。包穀身上有一種特別安靜的氣質,像有一股薄霧將她與周圍喧鬧的環境隔絕開來。那雙眼睛透著幾分朦朧霧意,彷彿不曾把這酒宴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映在眼中。她總覺得包穀有點像什麼,她仔細一琢磨,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覺得包穀像那霧中的竹子。
剛開始大家還拘著端著,但今天女皇陛下心情好啊,讓大家都別拘著,盡情開懷暢飲,皇宮公卿大臣還親自上場表演。這些都是修行有成的鉞國權貴,隨便拎一個出去都是坐鎮一方的人物,一身本事手段,隨便顯露點都不敢令人小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