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花笙頗有幾分不甘。
大考的時辰到,鼓聲響起。
玄天門的諸位弟子紛紛入場盤膝入座。
玄天廣場中間留出一塊空曠的空地來。
花笙說了句:“大考開始了!”轉身離開,在一側的安放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包穀環顧一圈四周,見到十幾張熟悉的面孔。這些都是和她一樣經歷過玄天門滅門之戰倖存下來的弟子,也是現在所謂的玄天門一代弟子。這些一代弟子中有不少和花笙一樣已經踏進元嬰境,已經收徒傳業。
修行境界上來了,實力高了,地位也就高了,在玄天門中也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大比考場上也能坐著的一席之地。
花笙、豐夢龍、陸雷等一眾十幾個一代弟子,分別坐在繞著較場擺放的椅子上,他們每個人每後都立著不少穿著真傳弟子或內門弟子服飾的玄天門弟子。
場中的椅子坐得滿滿的,沒有包穀的位置。她正欲轉身隨意尋一個地方入座,卻見兩名穿著內門弟子服飾的弟子搬著椅子飛速奔來,給她加了個座。她輕輕道了聲謝,在椅子上坐下。
大考,其實就是同門中同境界弟子的大比拼。分為金丹期、築基期、煉氣期三種比試。
一代弟子和二代弟子一同下場,不論輩份,只論修行實力。
下場參加大考的弟子,可以自行下場,也可以邀戰。
玄天門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大考邀戰,若無特殊原因不得拒絕。若拒不應戰,視若不戰而降,這在修行劍意好戰成風的玄天門來說是為全門所不恥,當初包穀與同門比鬥棄劍不戰全場譁然,被風奕當場大罵!
大考比拼的排名直接影響到從師門獲得的修仙資源,得勝者有勝出獎勵,名次好的與名次不好的當月所得的修仙資源也大不一樣。丹藥、靈石、煉材自不必論,若在比試中被師門長輩看中,收作親傳弟子作為重點培養、賜下幾件法寶和單獨指點修行,那好處比過得十年苦修。
玄天門收徒講求資質,除了包穀這個另類外,能入得門的個個資質不凡,俱都是不服輸的性子,大考一開始便爭相湧躍地下場要拼出個高低名次,爭那修仙資源。
包穀的身家比玄天門整座門派都豐厚,又得妖聖、紫天君親自授藝,自然不必大考搶這點修仙資源,這次即使人來了,也沒有下場的打算,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觀戰。
玄天廣場建地頗寬,好幾場比鬥同時進行都不嫌擁擠。有掌門紫天君坐鎮上方,每座比試臺上都有分派有一位元嬰境的一代弟子坐鎮,比試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煉氣期弟子的比試場幾乎沒有人去觀注,築基期弟子的比鬥場也較少人關注,只偶爾出現剛入門不久卻很出眾的弟子下場時才有弟子聚過去觀戰。絕大部份人的視線還是落在金丹期弟子的比鬥場上。
包穀坐在那,身子沒動,一雙眼睛卻從場中諸個比賽場掠過。
煉氣期弟子的比拼確實沒有什麼看頭。
築基期弟子無論是劍法、術法都略顯青澀,只偶爾有幾個特別拔尖的有點看頭。例如之前用劍壓在她脖子上她的那個冷麵少年,修行境界低,但用劍卻頗為不凡,出劍凌厲果斷,劍招精簡凝鍊實用,講究一招克敵之道。她注意到這冷麵少年是陸雷的弟子,真傳弟子。
她在玄天門裡只參加過一場比拼,比過兩場,其中一場便是與陸雷的拼鬥。
包穀正在失神間,忽然聽到築基期的一張比拼臺上傳來一個聲音,似乎有叫到她的名字,同時聽到譁然聲。她抬頭看去,見是一個築基九階的少年手執長劍抱拳,正衝著她。她微怔,眸間劃過一絲困惑。
那名少年再次朗聲說道:“在下不才,聽聞包穀師叔以築基二階的實力可戰金丹期的高手,在下願以築基九階的實力邀包穀師叔一戰。”
還真是向她邀戰!
包穀不想動。讓她動腦子,她一個月不歇息都不嫌累,讓她動手,她真是懶得動。她朝臺上向她邀戰的弟子看去,這人的面孔陌生,年齡約有十四五歲,身上穿的是真傳弟子服飾,手上拿的是一把品質頗好的金丹期水屬性寶劍,腰間掛的玉佩、手上戴的護腕、腳下穿的靴子都是金丹期的法寶。她估計應該是某位師兄收的得意弟子。她的情況特殊,照理不會有人向她邀戰,一來,犯不著惹她這個財神爺,二來,輸了是自討沒趣,還有羞辱她的嫌疑,贏了面上無光——畢竟她才築基三階。如今這弟子跳上臺來公然邀戰,多半是哪位一代弟子想看看她這幾年的修行深淺或者是想讓一個後輩弟子來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