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閃耀著瑩瑩流光的雪色長髮,深邃漂亮的五官,雪白剔透的肌膚,飽滿的胸脯傲然而立,胸尖上還立著一點嫣紅,婉若誘人的壽桃。包穀俏顏微赧,心道:“她怎麼不穿衣服?”雪花翻滾、水聲響起,一條巨大的魚尾在水裡擺了下尾,包穀在心裡暗道一聲:“這魚至少得有二百斤!”再一想,咦,這魚不對勁,她定睛一看,這魚尾分明是水裡那女子的尾巴,這女子腰部以上是人,腰部以下是魚。魚妖?魚精?人魚?魚人?還是化形失敗?
就在包穀失神的這會兒,原本氣憤不已的玉修羅這會兒樂得像揀到寶似的奔到橋邊,樂呵呵地喊:“小傢伙們,姐姐我又來了!”又一臉興奮地朝那半人半魚的姑娘叫道:“桃姑娘——”
水裡那正沉浸在自己歌聲裡的半人半魚姑娘像是受到極大驚嚇般“呀”地叫了聲,一副活像見到惡魔似的模樣,叫:“你怎麼又來了?你……你別……別過來……”嚇得說話都結巴了,雙臂緊緊地護住胸前。
包穀扭頭看向玉修羅。她敢說玉修羅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玉修羅說:“你別怕啊,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是不是?”
那半人半魚的姑娘一頭扎進了水裡。
包穀看到那不斷往水下沉遊的身影,心說:“這下只怕是鑽到水底好幾天不出來了。”瞧她對玉修羅那畏懼的模樣,至少在醉花期盛會結束、玉修羅離開前是不會出來的。她問:“你對那半人半魚的姑娘做什麼了?”
玉修羅問:“你不覺得她胸前那很像一對壽桃嗎?”
包穀頗為認同玉修羅這話,下意識地“嗯”了聲。她“嗯”完才驚覺到自己似乎“嗯”得有點不對,就像覺得像,這“嗯”出來應和合適嗎?
玉修羅說:“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像壽桃,下意識地就想咬一口,腦子裡想著人就已經奔到她的跟前,一口咬了上去。”
包穀:“……”她不著痕跡地與玉修羅拉開了點距離。她想打嘴,自己“嗯”什麼啊。她大窘地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再沒心思去打量醉花樓周遭的景相。她往前剛走沒幾步,就聽到玉宓很小聲幽幽地問了玉修羅一句:“口感怎麼樣?”
玉修羅答:“軟綿綿的可有彈性了,好想再咬一口。”
包穀加快步子往前走。她不認識身後的兩個女流氓。她不經意間便將“縮地成寸”神通施展了出來,一步邁出,便已經立在醉花樓的主樓大門前,一簾玉紗簾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門口兩側立著兩排穿著輕紗薄衣、玲瓏嬌軀若隱若現的美嬌娘,這些女子一個個精緻漂亮得彷彿是大師雕刻出來的一般,實力亦都不俗,俱在金丹期。她剛立定,便有人上前替她撥開簾子將她往裡請,低柔的聲音響起:“不知貴客可有預定座席?”
包穀臨時被玉修羅拉來,她自是沒有預定座席的,至於玉修羅都差點沒得來,那肯定也沒有座席的,她正要說:“沒有”忽然看見笑得像臉上開了花似的花尋月來到了自己跟前。花尋月熱情得就像他們沒有起過沖突打過架似的招呼道:“恭候多時,怎麼才到?一定又是玉修羅在玉橋那邁不開步耽擱了是不是?快請進,貴賓雅座請,我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置。”包穀驚怔當場,一臉欽佩地看著花尋月,眼裡滿是驚嚇,連要邁步進去都忘了,呆呆地看著花尋月。
花尋月那比女人還要修長漂亮細嫩的手一揮,笑道:“不打不相識,在下對姑娘是心服口服,佩服之至啊!我這醉花樓常年有人打架,我自己亦沒常少與人動手,打完了就打完了,打完了繼續喝酒!我與玉修羅沒少動手,打完了,我繼續做他生意,他繼續來我這裡逛窯子……啊不,逛姑……我這醉花樓不是窖子,不是窖子,口誤,口誤啊。”自打一下嘴巴,把包穀往裡迎。
包穀默默地看著花尋月,在心裡默默地問一句:“你想換個地兒當掌櫃的嗎?我想開家煙花樓請您過去坐鎮。”嘖,醉花樓要什麼護山法陣啊,他就是頂級的護山法陣。以她的法陣造詣對著他都沒招。包穀默然無語地跟在花尋月的身後往樓上走去。她即使一言不發,花尋月仍能笑語晏晏地氣氛攏得一團和樂,一路滔滔不絕地向她介紹醉花樓和醉花期盛會,即使問她,她不作聲,花尋月都能自己把話圓過去。即使剛剛才打過架,此刻這般熱情和樂,卻一點也不顯做作詭異,順利成章自然得就像是兩個知交好友起了場小爭執、動了下手,打完了就又繼續是好朋友。她還發現這花尋月與別的男的有些不同,整個人給人一種很乾淨、很柔的感覺,舉手投足悠然還隱隱透著些嫵媚,隱約有些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氣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