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到如果有天蛟龍大船被毀,大船上的人如何逃生保命。她沒想到玉宓會冒險親自去探荒古山脈,這讓她又氣又怕,趕緊回蒼龍山脈找玉宓。
蒼龍山脈正在大肆建造,正殿已經建好。她在蒼龍山脈沒有見到玉宓。以傳音玉符和玉宓聯絡,得知她正和小猴子在外面。她問道:“師姐,你怎麼帶人去荒古山脈?”蛟龍大船毀了便不說什麼,萬一玉宓有事怎麼辦?她嚇得臉都白了。
玉宓說道:“不探總是不放心的,探了才心裡有數。放心吧,我保證以後離荒古山脈遠遠的。”
包穀只覺手腳冰涼,胸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又似有一團氣撐在胸口橫衝直撞,很想衝玉宓發火,又捨不得,最後只能默默地捏著傳音玉符即不作聲又不掐斷聯絡。
玉宓聽見包穀那邊的沉默,柔聲哄道:“別擔心,我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準備很充足,還有小猴子和靈兒一起,我們身上都有師母給的保命法寶,不然怎麼敢去?”
包穀聽到靈兒、小猴子和玉宓在一起,心頭稍緩,她又問:“師母怎麼說?”
玉宓說:“師母什麼話都沒有。”
包穀微微皺眉,問:“魃禍為患,師母還讓靈兒回修仙界?”
靈兒的聲音從傳音玉符中傳來:“包穀,我作為妖皇血脈,還能怕了一隻魃?我若是連一隻魃都怕,將來怎麼回上界重振我天狐一族?怎麼報我天狐族的滅族之仇?”
包穀問:“玄月呢?沒和你們一起出來?”
靈兒的輕笑聲傳出來,說:“表姐就可憐了。”
包穀困惑地“嗯?”了聲,問:“怎麼了?”
靈兒放肆的笑聲傳出來,說:“不告訴你。”
包穀聽到靈兒這笑宣告顯是在興災樂禍,估計玄月是讓師母禁足了。有靈兒、小猴子和玉宓一起,包穀對玉宓的安危總算放心。雖說她們仨一個比一個會闖禍,但本事卻是一個比一個好。
靈兒沒聽到包穀的聲音,又問:“你就不追問我一下?也許我就告訴你了呢。”
包穀“呃”了聲,心說:“能猜到的事還有什麼好追問的?”她問:“師母為什麼不讓月兒出來?”
“咦?好吧,讓你猜到了。不過,我還是不告訴你。”
包穀很想扔給靈兒“無聊”兩個字。她正要掐斷傳音玉符的聯絡,就又聽到靈兒問:“你那破陣什麼時候布好?你說說你成天一個人窩著你也不嫌悶?以前你跟玉宓互相那什麼我就不說了,現在你倆不是那什麼了嗎?怎麼還這樣啊!我跟你說,現在的修仙界比起以前可好玩多了,你居然還一個人悶著,你不嫌悶麼?你不嫌煩麼?你不想你親愛的師姐麼……”包穀聽不下去,默默地掐斷了傳音玉符的聯絡,再聽靈兒羅嗦下去,她會想要掐死靈兒。
包穀繼續回去佈陣,說是佈陣,更多的時候卻被她用來觀摩五行仙石上的符紋。
每一道符紋都像是一種演化,又像是一種凝結烙印,又像是一個生命的印記記載了從生到死的過程,又像是一個世界。五行仙石上的符紋讓她就像進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奧妙世界,這裡充滿了無數的天道烙印痕跡,烙刻了萬千變化,她甚至曾在恍然中看到昔年先輩渡昇仙劫的場景,看到先輩施展神通與天抗爭,信手拈來的神通令她目炫神馳。她看到了仙人,真正的仙人,看到了仙人的手段和本事。那一刻,她以前總覺得遙不可及的仙突然變成看得見摸著的。
漸漸的,她多了一些明悟,但多了更多的迷糊和不解。
領悟琢磨修行的時候,時間過得非常的快,一個月眨眼間便過了。如果不是每個月一號會有王鼎提醒她時間的飛逝,她甚至會沉浸在這種領悟中忘了佈陣。
她將自己領悟所獲運用到法陣中,將法陣進一步完善,終於將這座覆蓋青州十九城一山的子母大陣佈置好。青州十九城是砍幫圈出來的十八塊地方以及幽影城,一山則是蒼龍山脈,也就是整座大陣的陣眼位所在的地方。這座大陣用了玄天門的玄天書庫,她又是出自玄天門,自然不可能把陣眼位設在別的地方。
佈置完大陣,包穀長長地鬆了口氣,總覺得多了幾分底氣,在魃禍面前多了層防禦力量。儘管王鼎告訴她,魃禍似乎停止了蔓延的趨勢,血煞死氣沒再向外擴張。
這次的魃禍和上次不一樣,包穀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若是禍,最後還是隻能戰,只能殺出一條生路。要戰,就得有能戰的實力。
包穀布好陣卻並沒有離開,她留在這法陣中去觀摩領悟這些烙在五行仙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