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和南衣趕緊轉身面向進門的一群人低下了腦袋。
包穀見狀也低下頭,可她對來的這些人也感到好奇,略微抬頭用眼角餘光瞄向這些人,結果發現他們全都在看自己。
一群人進來過後,各自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那五六個老頭子分別坐在蒲團上,餘下的人則散坐在屋子裡的木地板上。
南衣也退到靠近門口的方向坐著,只有玉宓陪著包穀站在原地。
代理掌門示意包穀把她在竹海的經過敘述一遍。
包穀便從她經過那靜得詭異的樹林開始說,當她講到遇到長得像樹妖的老太婆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眼神古怪地看著她。她記得剛才她說那是樹妖的時候玉宓也瞪了她一眼,包穀心虛地打了個突,小小聲地問:“難道那矮婆婆樹妖不是妖怪?”她這話音一落,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更怪。
玉宓悄悄地用力握了握拳,忍無可忍地說了句:“那是靈雲峰的護山姥姥!帶你上山的第一天不就已經告訴過你靈雲峰有位護山姥姥麼?”
包穀“啊——”地一聲傻了眼,跟著差點哭出來。她不知道那是護山姥姥啊,她要是知道那是護山姥姥不是妖怪她就不往竹林裡去了,也就不會遇到鬼大爺、不會傷到經脈成為廢人。
玉宓說道:“別哭,把後面的經過細細道來。”
包穀把進入竹林後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連自己推測到的那些以及為什麼會去揀令牌的原因都說了。她感到很忐忑,這些人看她的眼神一個個都似把她看個透徹似的,半點含糊也不敢有。在那地方她不覺得自己害怕有什麼丟臉的,揀令牌拿出去向同門報信,也是給自己一個鼓勵、一個生的希望。
包穀說完經過,把揀來的令牌交出來,代理掌門說她解開困繞門派幾萬年的大迷,為師門立了一個大功,現在提拔她為靈雲峰的內門弟子,之後便讓她退下。
玉宓曲膝跪下,向代理掌門、在場的長老、元嬰老祖們懇求他們治療包穀經脈損傷。
代理掌門對玉宓說道:“靈雲峰不乏靈丹妙藥。你突破金丹期在即,待你突破金丹期,何愁不能替她治傷?”他說話間,手掌一翻,一個小玉瓶出現在掌中,說道:“這裡有三枚金丹丸,你且拿去。”說完,手一揮,裝有三枚金丹丸的玉瓶便落到了玉宓的面前。他又看向包穀,說道:“五靈根無比修行艱難,但若能夠突破進元嬰境,便是不世之才,把磨難當作磨刀石,好好修行吧。”說罷,衣袖一拂,讓她們二人退下,他又對南衣揮揮手,讓南衣也退下。
待南衣、包穀和玉宓都離開後,代理掌門問道:“諸位有何看法?”
第二十一章 正式入門
一位鬚髮皆白的元嬰長老說道:“若我沒有看錯,那把劍應該是我派三萬多年前滅門大難中遺失的鎮派至寶玄天劍,包穀所說的鬼大爺倒像是我派的開代祖師,難道是祖師死後執念不消附身於劍,在以劍擇徒。讓我奇怪的是包住握住劍時曾感覺到有磅礴的力量湧入她的體內、那股力量還將她的經脈撐裂撕傷,照理說玄天劍應該在她身上才對,我反覆搜查過她的丹田、靈識、記憶,卻沒有看到絲毫有關玄天劍的蹤跡。”
“玄天劍確實不在她身上,諸位也從她的靈海記憶中看到她並沒有得到玄天劍,她也不知道玄天劍如今散落何方。”
“不知諸位有沒有發現她體內的五靈根飽滿不少。她初入門派時的五條靈根絕沒有如今這麼飽滿。我有個猜測,玄天劍是集金木水火土五行精華所鑄,以劍擇徒,自然是得選五靈根弟子,但這玄天劍在幾萬年中已經耗盡靈氣,無法完整地傳下傳承,只能將劍中蘊藏的五行精華轉入包穀的體內將她的靈根進一步改善,之後玄天劍便碎散了。”
這種推測得到眾人的認可,但也令眾人惋惜。
代理掌門問道:“不知在下如此安置包穀,諸位覺得妥當否?”
在座諸位長老、元嬰老祖紛紛表示如此處置最為妥當。
※※※
玉宓帶著包穀出了代理掌門的院子,與南衣道別後,帶著包穀回到靈雲峰。她沒把包穀送回溪邊的院子,而是直接帶回自己的住所——靈雲峰主峰。
靈雲峰人丁單薄,加上包穀才只有四個人。小師叔如今是白蛇身,常年在深潭潛修不出;玉宓的師傅閉生死關,到如今已有五年之久,不僅不知道哪年哪日才能出關,甚至連生知都是未知數;護山姥姥是昔年靈雲峰先輩收服的妖修、用作守護山門,屬護山靈妖類,在靈雲峰沒有當家作主權利。玉宓雖然進門時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