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像是血肉之軀,跟著便感覺到一股格外強大的力量襲來狠狠地撞在身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噗”地噴出一口血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頭暈眼花的還感覺視線一片通紅朦朧,耳朵、鼻子都粘糊糊的,再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曲迤柔看見玉修羅的手剛觸到雪清便見雪清身上忽然迸出一層護身罡氣,她連出聲提醒都來不及便看到玉修羅被震飛出去摔在地上昏迷過去,嚇得她一步衝到玉修羅身邊,趕緊救人。
玉宓被突來的變故再次嚇了一大跳!她看到玉修羅被震飛出去昏死過去,她則只來得及一把撈住差點被玉修羅摔倒在地的雪清。
雪清又從玉修羅的懷裡落回到玉宓的懷裡,被外界動靜驚動的她從悲慟中回過神來。她抬起頭,眼中恢復了兩分清明,她剛才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氣息靠近本能排斥地以護體罡氣護住自己,然後那股陌生氣息便飛了出去。雪清順著她感覺到的那陌生氣息飛離的方向看去,見到躺在地上七竅流血的玉修羅和曲迤柔。她雖不插手修仙界的事,但對修仙界的大小事情都瞭若指掌,且因為靈兒、玉宓的關係,追魂閣的這二位對來她來說算是半個熟人。她愣了下,反應過來。自己雖無心傷人,但因她倆的實力相差太大,她又沒有刻意收斂起身上的氣息和護體罡氣,玉修羅伸手來抱她難免會受傷。她的身子一翻脫離玉宓的懷抱落在地上,化回人形,取出一個玉瓶,倒了幾滴療傷的玉露在玉修羅的嘴裡,對扶住玉修羅,又是喂藥又是運功替玉修羅療傷的曲迤柔歉意地看了眼,說:“她不會有事。”又返身走到包穀身邊,說道:“你師傅留在玄天劍裡的最後一縷氣息散了,往後你可以修煉劍魂了。他不在了,再不能護你,往後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包穀喚道:“師母!”她看向雪清,說道:“懇請師母多留幾日,我有要事相商。”她體內的氣息一片紊亂,橫衝直闖讓她痛苦不堪,就好像隨著玄天祖師爺的那縷意識的消散,自己體內的一些力量失去壓制瘋狂地迸出來。她突然明白以前自己胡亂修煉都沒有出事,怎麼狂吃丹藥、吸納靈石都沒有走火入魔炸體而亡,經常有大量的靈力不知道流失到哪裡去,恐怕就是因為體內還有一縷玄天祖師爺的意識以劍魂的狀態控制著玄天劍為她保駕護航。她以前潛心修煉去感悟劍意時,經常會看到一道舞劍的身影教她劍法,恐怕這也與玄天祖師爺的那縷意識有關。魃被她誆入虛空沒有立即痛下殺手,估計也是因為玄天祖師爺的這縷意識在護她。還有很久以前,她剛得到玄天劍時將玄天劍納在丹田中,小師叔為她煉製的飛劍總被踹出丹田……她能有今天,能活到今天,不是因為自己運氣好,是因為她師傅一直在暗中護著她為她保駕護航。而就在剛才,她的師傅,徹底地消散了。
包穀難受至極。她非常明白雪清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因為她也一樣。她傷心,還有師姐伴著她,抱著她,可是師母呢?
雪清見到包穀失神,說道:“別胡思亂想,你剛才心緒受到震盪,行氣出了岔子,還不趕緊去調息!”事實上包穀是因為體內的玄天劍失去劍魂護她駕馭那強大的力量,可當著如此多的修仙者的面,她總不能讓他們知道包穀現在處在即將崩潰的狀態,急需閉關重鑄劍魂。
包穀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耽擱不得,她對玉宓說道:“師姐,照顧好師母,扶我去寢居。”她想了想,又取出一面以神金煉造的式樣與砍刀令極其相似卻內蘊空間暗藏乾坤的令牌給玉宓,說:“這是三十萬大軍的軍符,你收好。我閉關的這些日子,一切交給你,若有異變,你可全權處置。”她又暗暗傳音道:“令牌裡是那三十萬修仙者的血誓魂牌,他們都受令牌牽制,有這塊令牌比我在還好使。我這次要重鑄玄天劍的劍魂,閉關時間難料。”她這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交給玉宓。
玉宓知道包穀這次回來引起的動靜太大,整個修仙界都盯著,卻在這關頭生出這番變故,若是沒有有力鎮懾、防護,只怕是要出大亂子的。她點頭應下,將包穀給她的令牌小心地收起來,又問道:“清瀠呢?”
包穀明白玉宓是擔心她不在清瀠會鬧出亂子或趁她不好對她不利,她說道:“清瀠很好,若出現你應對不了的,找清瀠。她比三十萬大軍好使。”這句話,她沒遮沒掩,在場修仙者都聽得清清楚楚,包穀話裡的意思直白得不能再直白。誰敢有異動,城外的三十萬大軍和魃一起打過來!那三十萬大軍就已經是一股非常可怕的戰力,再加上魃……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沒有一個人吱聲,但所有人都在猜測包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