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瀠掄起煉天鼎一鼎砸在那名大羅金仙境強者的腦袋上,那腦袋當場被砸爆,腦漿、血水、碎骨四下飛濺!清瀠非常利落乾脆地抬手一攝,直接把那被她當場砸死的大羅金仙給捲到了跟前,把他身上的儲物仙寶全部搜刮了出來,三兩下破開禁制,一通翻找,找到一個烙滿符籙的紫金瓶藥,說:“師傅,這個,噬魂散解藥。”
包穀接過清瀠遞來的藥瓶,事關玉宓,她不敢大意,問太虛神樹:“是這個?”
太虛神樹一掃那藥瓶上的符籙,說:“看上面烙的符,應該是。”抬手一捲將藥瓶攝到手中,開啟藥瓶以神念探過,又送到包穀的手裡,說:“給玉宓服下就沒事了。”
包穀趕緊把已經叫不出聲的玉宓挪出來,將藥喂向玉宓的嘴邊,結果發現玉宓的牙齒咬得太緊,根本喂不進去。她怕弄傷玉宓,只得先將藥化開再透過毛孔緩緩地推拿進玉宓的體內。
玉宓的氣息紊亂,眸光迷亂意識都不清楚了。她從破獄血蓮中抽離的神性力量散在玉宓的體內,並沒有被玉宓融合,神性力量外散,使得玉宓周身都閃爍著神光。
藥推送入玉宓的體內,玉宓漸漸安靜下來,緊繃蜷縮的身子逐漸放鬆,閉上眼便昏睡了過去。
包穀從來沒有見過玉宓如此虛弱的模樣,哪怕在她還很小很弱的時候玉宓為了護她身受重傷時甚至危及性命時都沒有這樣過。她心疼又愧疚地緊緊地抱起玉宓。
多寶靈猴落在包穀的肩膀上滿眼擔憂地看著玉宓,又衝包穀“吱”了聲,又眼巴巴地看看玉宓,然後還很生氣又很煩躁地撓頭,又眥牙咧嘴地掃十三帝族的人看去,又找不到誰撒氣,最後它的法相一抬手一把拽過來那被清瀠剝得精光的屍體,抬起巴掌噼裡啪啦地一頓猛拍!號稱不死不滅金身的大羅金仙生生地被它拍成了肉泥,那轟拍的力量把地都拍裂了,法陣都給拍崩了。
法陣一崩,屋子裡的十三帝族便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住了,再順著那強大的氣機探去,赫然發現數十里外的空中正有一艘比王城還要大的大羅赤金打造的主艦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整艘王城大小的主艦散發著激發了全部力量的帝器!這氣息波動絕非王境強者手中的帝器可比的!王境強者因實力陷制,帝器在他們手中能夠動用的威力通常只有三成左右,而這帝器則藉助王城級主艦的大陣全面催動……
這一擊若是落下來,帝器的全力一擊,在場的人恐怕只有有帝器或超品王器鎮身的人才能活……
人群中的一名仙人低聲道了句:“帶著帝器和大軍還有戰艦來談判?這叫談?”
包穀的腳下浮現出一圈傳送法陣的陣紋,她想了下,扭頭看向心寒失望的太虛神樹,問:“老茶樹,你和我走嗎?”
太虛神樹點點頭,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徑直走向包穀。
眾帝族的人見太虛神樹和包穀要走,急步上前圍住太虛神樹和包穀阻攔。
“神君息怒!”
“神君,包穀,仙域大局為重。是我等的不是,還請看在仙域危亡在即,寬佑一二。”
“秦綸已被清瀠公主和多寶靈猴聯手誅滅,人死業消,還請原諒這個。”
“神君,您這一走,仙域就真的完了!”
“包穀,我等多有冒犯,懇請見諒。”
“神君,我等聽從您的調遣,再不敢有絲毫自作主張之舉。”
……
一群人圍上來七嘴八舌,怕他們走了,又不敢再以強硬態度使得他們更加生氣,連臉面都顧不上,只能跟著擠上傳送陣臺。
清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一名氣度沉穩的男子站在包穀的面前,說:“方才之事,行事手段下作,確實是不妥,但請聽我一言,眼下不是意氣用事之時,生死危亡關頭,每一息時間都有無數生靈在灰飛煙滅,我等不起,一些行事過激者用些不光彩手段確實可恨可惱,更非正途,然,幾名屑小作亂不能將所有人全盤否定,一杆子將一船人都打翻,是否過於偏頗?”
包穀冷冷地看著那人,問:“有人下毒手,你們中可有人站出來阻止?可有誰站出來反對?除了老茶樹,沒一人作聲。你們中至少有半數人樂見其成!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可你們忘了什麼是道義、什麼是原則什麼是底限。對於你們來說,我包穀就是一個從下界飛昇上來的,天生就該低你們一等,你們就該壓我一頭。你們打壓我,我不介意,畢竟我是外來的,是個在仙域沒根沒基的飄泊之人,受人冷眼低看很是平常。可你們的行為卻讓人寒透了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