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帶給我阿孃,別……別說我……我是為擅離採藥被……”
司若取出一個玉盒把青年手裡的藥裝起來,又扔回給了司言。她看向包穀,說:“包穀,他的事我替他擔了。”說完,手一轉,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進了自己的小腹中。匕首從小腹捅進去,從後背出來,她體內的鮮血的精氣直往匕首裡湧。急速流失的精血使得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一把將匕首抽出,整個人都立足不穩直往地上跌去。
包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司若。
司若說道:“不礙事,要不了命。”她衝包穀笑道:“本皇如此處理,滿意否?”
包穀塞了顆療傷藥在司若的嘴裡,又取出一葫蘆七階猴兒酒給司若灌進去,她冷聲道:“你何苦非要跟著。”
司若說:“我想看看封下絕域把妖聖她們都困住的是什麼東西。”她燦燦一笑,說:“最重要的是我堂堂鉞國女皇豈能讓人說我治下不嚴生出亂子被你一個砍刀令主給掃回去?帝皇臉面可比命重要多了。”她的臉上掛著笑,那不斷浮起的冷汗和難以自抑地顫慄卻出賣了她。
那青年跪在地上哭得都不是音了,直喊:“皇姐,你殺了我吧。”
司若氣罵一句:“滾!”她手捂住傷口,疼得直抽冷氣。她那匕首宰人爽,現在捅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這滋味真銷魂。好痛啊!
一旁的護衛把那青年扶起來,給他療傷。
包穀看到司若疼得厲害,以神念查探傷勢,頓時皺緊眉頭,又取出一個玉盒。玉盒中封有六枚完美品質宛若活物般的寶丹。她取出一顆喂進司若的嘴裡,把七階猴兒酒塞給司若,把司若交還給侍女。她回到那死去的十七名砍幫護衛身邊,將他們收進超大儲物袋中。包穀冷聲說道:“別以為看起來風平浪靜就等於沒事,越是平靜的往往越兇險,一步踏錯,那就是生死之別。再往後走,危險更甚。若有誰再敢擅自行動,就等著死在這裡吧,我沒那功夫守在這裡陪你們耽擱。”
十七條人命擺在這,連鉞國女皇都自捅一刀,誰還敢再擅自行動?
包穀給司若的療傷丹有奇效,她那被匕首所傷的傷勢正在迅速恢復。司若知道包穀趕著救人,待傷口止血,不再痛了,便繼續前行。
那惹禍的青年因為傷勢重,被護衛揹著走。
包穀領人繼續前行,她悄悄傳音問司若:“那是你弟弟?你弟弟還缺一枚七階靈藥?”
司若覺得臉都丟盡了!她傳音淡淡地回了句:“不是一個娘生的,能有多親近?”就算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資質不好、頭腦不行,那境遇也是天差地別。在凡間,皇帝的兄弟姐妹再怎麼都能混個王侯,在修仙界,一切以實力說話。朝堂上的位置都是有數的,有實力居之,若沒實力,莫說只是女皇同父異母的弟弟,就算是親爹都沒用。司言的天資並不好,愣頭青一個,文不成武不就,他能突破進化神期、在她身邊當個侍衛,還是司若念在那過世好幾百年的親爹份上照拂著。司言沒本事,司若莫說給他封侯拜相,就算是想弄個官職都不行,朝中的官位都是靠真才實力考上去的,她敢任人唯親強行提拔上去,幾個老王爺和文臣武將用唾沫都能淹死她,如果唾沫淹不死,那就聯合起來用拳頭砸死她。司若並不待見司言的母親,因為司言的母親,她母親的死與司言的母親有脫不掉的關係,她不為母報仇都不錯了,救那女人?不可能!司若可以對那女人見死不救,但她狠不下心讓自己這個憨得有些可憐的弟弟去死。
第二百七十一章 燒出一條路
司若不願包穀在司言的事情上多追問。她岔開話題,問:“剛才那盞燈是怎麼回事?陣眼嗎?”
包穀“嗯”了聲,說道:“荒古山脈的法陣絕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利用這裡得天獨厚的山形地勢佈下大手段。”她想到前路兇險,越往後越難走,速度只會更慢。即使不破法陣,從生門透過,那也需要耗時去計算。這裡的法陣師眾多,若是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他們就算是把這裡的法陣全破了都不是問題。她現在最缺的、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她心念一動,把窩在玄天山脈猴兒嶺中釀酒的多寶靈猴給挪了出來。
自從玄天門的人移進玄天山脈,多寶靈猴唯恐誰進到猴兒嶺把它滿山遍野的靈珍弄走了似的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猴兒嶺中釀酒。這會兒被包穀拘出來,滿不樂意地眥牙,落在包穀的胳膊上直蹦噠,一副快放我回去的模樣。它蹦噠了幾下,忽然用力一嗅,一雙滴溜溜的眸子一轉,歡快地叫喚一聲:“吱”就朝林子裡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