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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夠讓她斬了他,她留下他,一來是顧念當初扶她上位的那點功勞不想讓人說她卸磨殺驢讓另外幾位老王爺、侯爺產生兔死狐悲的想法,第二個原因則是司垣在陣法上的造詣確實極高,鉞國能與他比肩的不多,想要破除這裡的禁制,還得靠他。

一行人踏上司若的鑾駕,恭敬地朝司若行禮後,落座。

司若環坐在九龍寶座中,她環顧一圈眾人,朱唇微啟,低緩充滿威儀的聲音響起:“你們知道包穀最可怕的地方在哪裡嗎?”

一名洞玄期修仙者抱拳道:“懇請陛下指教。”

司若說道:“包穀的可怕不在於她的風水造詣有多高,不在於她手裡得到上界的傳承,更不在於她的身後有來自上界強者的庇護,而是在於她沒有顧忌,她輸得起、她拼得起。一個連自己師門立足根本之地都能說毀就毀的人,一個不把幾十萬性命的殺劫放在眼裡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她輸得起,她拼得起,你們呢?她可以和你們玩命,拼盡一切,你們能拿鉞國的萬年基業、拿你們各府動輒數千數萬的性命來和她拼麼?如果向她下手,一旦沒能一擊滅殺她,想過後果和代價沒有?莫說她手裡的修仙資源,僅一張昇仙路圖就能讓鉞國進退維谷!你們誰能保證有那足夠的實力一擊滅殺她?我再說一遍,別出第二個驍騎將軍府!”有些人可以為了自己的那點利益不顧大局,她不得不再敲打敲打,叫他們明白他們敢謀私利壞她大事她就誅他們全族殺得一個不剩,徹底斷了他們的心思。她的視線又落在司垣身上,問:“昭威侯,你有把握對付魃和除破這裡的禁制嗎?”

昭威侯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恭敬地應道:“回陛下,這裡的禁制,應當是以荒古山脈的龍脈為依託形成的困龍局,要破除並不難,難的是滅殺魃。”他說完便感覺到司若盯著他的目光變得格外的冰冷森寒,陰惻惻的,令他如墜冰窖。

司若冷聲道:“你沒本事殺魃,倒是有本事圖謀其它。”

昭威侯大氣都不敢喘。他知道剛才的事把司若得罪大了,他若再有半點行差就錯,真有滅府的災禍臨頭。昭威侯戰戰兢兢地起身伏地叩頭請罪:“臣知罪!”

司若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盯著昭威侯,說道:“昭威侯,破不了禁制、制不住魃是什麼後果不用本皇再提醒你吧?”

昭威侯拼命叩頭。

司若站起身說道:“有那功夫請罪,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破這禁制制住魃將功折罪。”說罷看都不看昭威侯一眼,起身徑直去往後殿。

※※※

沙漠裡,綿延不絕的沙丘一座接一座,就像沒有盡頭似的,也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即使想觀天象分辯方位,抬眼望向空中,看到的只是一片不真切的投影。唯有風還在吹拂,吹動這黃沙,不斷改變沙漠的面貌。一陣大風吹過,面貌全變,讓人很容易迷失方位。

玉宓的陣法造詣並不高,遇到這種大的風水困局就更沒招。她見包穀沿途走走停停,不停地掐指計算著什麼,不時取出玉簡刻一些她看不懂的符紋標記。她本不願打擾包穀,可又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包穀,這遍地黃沙、沙丘,地形環境不斷地變化,你沿途觀察這些沙丘地形這些有什麼用?”

包穀說道:“沙丘上被風吹出的紋路以及吹過的風可以告訴我很多我需要知道的。任何一個風水局或法陣都必須設有生門活眼,就算這種封印絕域也必須要有生門活眼才能維持運轉,否則風水局和法陣要麼無法啟用形同虛設,要麼就是崩潰。這裡雖然連天機都隔絕,日月星光都透不下來,但實際上,這片絕域應該是擁有一套自己規則秩序的法陣。這規則從這沙漠裡的風向就可以窺探出一二。風向、大小兩個時辰一變,說明這片絕域的風水法陣兩個時辰一變。我之前動用玄天劍,我們已經確定魃的方位,這也就已經定出一個極其重要的核心座標,再根據風向變化及一些細微末節顯露出來的東西推算出其它各處方位,定下其它座標,找出陣柱、陣眼所在。”這需要相當龐大的推算,若是仔細說來,她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玉宓聽得似懂非懂。她透過包穀的話知道這絕域困不住包穀,心裡的大石徹底落下。她不再打擾包穀,讓包穀安心推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夜幕降臨。

夜裡的沙漠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頭上連一點星光都看不到。煞氣順著腳下的黃沙滲出。

包穀和玉宓清楚地感覺到不僅體內的靈力消耗加劇,那煞氣更是在不斷地腐蝕包穀佈下的陰陽五行域場。

玉宓的眉頭直擰,說道:“包穀,入夜後陰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