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沒有湊齊藥材靈珍,妖聖也不著急,隔上十天半月取紫雲姝一滴蛟龍精血,又再以龍髓混以靈珍寶藥把紫雲姝養回去,等紫雲姝恢復了元氣又取精血。
雖說這樣對紫雲姝無損,還把紫雲姝頭上那對十年不見長的犄角養得長出一大截。可紫雲姝被自家人養著來放血,心裡委屈得不行。這哪有把她當個人啊,這分明是把她當成那什麼來養!
鼎一直襬在妖聖的院子裡沒有動,妖聖一有時間就盤膝坐在鼎前面去琢磨上面的符紋道痕。她最初看不明白上面的符紋道痕,只覺得無比深奧,彷彿踏進浩潮無垠的星空中,觸控到了道的門道卻不得法。
一直過了三個月前,有一天雪清突然來到妖聖的院子,對著大鼎簡單地一個推掌,那上面的符紋便似活了般,化作鯤鵬、鳳凰、真龍等無數真靈。每一隻符紋道痕所化的真靈都代表著其得證大道後留下的大道烙印,是天道的顯化,更是這一種類無上的修行功法。妖聖甚至在上面找到了聖蓮的修行功法。
妖聖萬分感激地起身向雪清叩首行了一個大禮。
之後的三天妖聖和紫雲姝都在大鼎前去領悟上面的功法。
這上面的功法只是一縷大道烙印,雖是無上功法,但卻不能像尋常的修行功法那樣直接讀取,而是需要自己去領悟,究竟能領悟多少隻看個人的悟性。
紫雲姝說不上來這是種怎樣的法門,甚至連具體的修煉方式都沒有,可她卻能感觸到那玄之又玄的層面,看著這大道烙印所顯化的真龍真靈,她就像是進入另一個境界,看著真龍在演化它的道、它的法。
三天後,大鼎上的真靈便又化成一縷縷符紋印刻在鼎上。
只是一道符紋,紫雲姝卻怎麼也臨摹不來,怎麼畫都畫不像。她想把這符紋看清楚記仔細卻怎麼也看不清楚,更無法記仔細。每次她看那符紋時都能感覺到它在不停的變化,看得紫雲姝如墜雲霧,時不時地又有種有所悟有所得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腦子突然又清醒了一次,又多了些明白的東西。
之後的每天妖聖都盤膝坐在大鼎前修行。
紫雲姝除了採蛟龍精血那天因精神萎靡不振困盹得眼睛都睜不開以外,都會到大鼎前坐著睜大眼睛盯著那代表真龍印記的符紋。
又過了兩個月,蛟龍精血採夠,龍髓也用完了,紫雲姝還渡了一次天劫,身上已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龍威,那芽苞似的小嫩犄角終於冒頭分出岔,雖然只是分了小小的岔,像兩個小“丫”字頂在頭上,可這是龍角啊,修龍,最難修煉的就是龍角。蛟與龍的區別在哪?就在那角上!龍沒角,或只有一隻角,它都不叫龍,叫蛟,有了兩隻犄角,那才叫龍。
前後五個多月時間過去,紫雲姝的龍角都長了一截,三個人用量的蛟龍精血都採夠了,包穀還沒有把材料湊齊。
整整二十多味沒有人聽過更沒有見過的材料,包穀把能動用的力量都動用了,愣是怎麼也沒有一絲半點的訊息。她不禁懷疑她師母給的這方子裡的這二十多味材料極有可能是隻有上界才有的東西。
雪清看時間都過了半年,蛟龍精血都採夠了,她們還沒有開始融器,把包穀叫到跟前問過才知道湊不齊方子所需的材料,由她把缺少的材料補齊了。
包穀萬分感激地謝過雪清,拿著千辛萬苦才湊齊的材料去找妖聖。
上界妖域天狐皇族的鎮族至寶擺在這院子裡已經整整擺了半年了,妖聖和紫雲姝臉皮再厚也不能一直抱著天狐皇族的鎮族至寶修行。
材料湊齊,妖聖便讓包穀去把這些日子足不出戶潛心精研玄天功法的玉宓叫來。
妖聖按照雪清給的方子把所有材料仔細檢視過,確認無誤後,取出三份的材料,剩餘下的一些零雜則還給了包穀。
這些材料放在儲物法寶中堆積如山,倒入那已經燃起地火的大鼎中,許多材料入鼎即化。
鼎口雲蒸霧繞電閃雷鳴,烙在鼎上的符紋道痕又再次顯化成真靈模樣,活靈活現的在鼎壁上演化天道術法。
妖聖見到玉宓踏進院子裡,說道:“去沐浴淨體,只帶上你要融器的靈寶進去。”她的話音落下便見雪清也出現在院門口,盈盈施了一禮。
雪清的視線落在那已經燃起地火的鼎底,詫異地看了眼妖聖。
妖聖見到雪清的眼神有異,問:“莫非有什麼不妥?”
雪清搖搖頭,說:“沒有不妥,只是對你能夠引燃這鼎底的地火和催動鼎上的道印略感意外。你很不錯。”
妖聖自出世以來都被人敬待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