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的後院,又在後院假山水池旁靠近牆角的地方建有一座涼亭。
夏季天熱,她便在涼亭中納涼修行。
她佈置院子前後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除卻每天清晨修行兩個時辰都在忙著打理院子。
六月中旬,風奕過來了,把賣猴兒酒換來的靈石和靈藥給包穀。
風奕說:“昨日孫地龍派人到山門前傳過話,說怒妖集的房子蓋好了。我聽說過你要在怒妖集開鋪子的事,你打算讓孫地龍出面操辦?不妥吧?”
包穀說:“我們玄天門也沒有適合守在鋪子中經營鋪子的人,先用著孫地龍吧,我每日會讓多寶靈猴跑上一趟,出不了什麼岔子。”
風奕點點頭,倒也沒說什麼。他又說:“掌門和南山一劍去妖盟見了玉石麒麟,談了很久。掌門回來後便將麒麟峰立為禁地,且列入門規。妖盟則傳出玉石麒麟脫離妖盟回麒麟峰的訊息。”
這些在包穀的意料之中,她問道:“妖盟現在是什麼反應?”
風奕說:“散了!亂了!沒有誰敢當這盟主,大大小小勢力各自抱團結盟,叫囂著要攻打玄天門,但都按兵不動。不過有訊息說有妖修打算去妖域請大妖出來出手。”
包穀問:“師公怎麼說?”
風奕說:“掌門的意思是靜觀其變。”
包穀說:“兩界山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處妖域邊緣卻礙不到妖域的事,沒有實質威脅,也沒有值得妖域大妖出手的地方,至少他們還不知道玄天門有值得他們出手的地方。如果兩界山的妖修能夠和洞玄期實力的妖修搭上關係、且關係深到能夠請得動對方出手與南山前輩硬拼,便也不用再回兩界山,大可投奔對方在靈氣更加濃郁修仙資源更多的妖域落腳。洞玄期以下的還動不了玄天門,不必顧慮。”她皺眉想了想,說:“咱們門下弟子的口風得嚴,還有就是蛟龍的太古遺蹟恐遭惦記。”
風奕說道:“兩界山甚至萬魔窟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蛟龍有太古遺蹟在手。”話到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包穀,言下之意似乎是說:誰會像你這麼招搖,有什麼好東西都藏不住全露在人前。
包穀知道風奕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也沒作聲。
風奕看包穀有些懨懨的不似往日活絡,也不像以前那樣臉上總掛著笑,知道是與玉宓離開有關。他說道:“包穀,年紀輕輕若為情字所困於修行無益,情關難過,你自己還得看開些。”
包穀應道:“多謝師伯。”
風奕說道:“好好修行吧!來日方長。”又給了一塊自己的傳音令牌和一塊孫地龍託他轉交包穀的傳音令牌給了她一堆築基丹和洗髓丹,然後起身離開。
包穀收下傳音令牌,取出剛才風奕給她的儲物袋。儲物袋中裝的是賣猴兒酒換來的靈石和靈藥。她從中挑出一些稀少罕見的靈藥種進了院子裡的藥田中,將餘下的靈藥都給了多寶靈猴。
多寶靈猴收到包穀給的大量靈藥分外開心,又樂不可吱地給了包穀一大堆猴兒酒。
包穀把猴兒酒收進超大儲物袋中,將靈石也挪進超大儲物袋中,然後坐到後院的涼亭中喝著猴兒酒、捏著靈石修行。
她花了三天三夜時間吃了一瓶築基丹、喝了半葫蘆二階猴兒酒,用了一千多枚下品靈石才將自己之前要衝擊的那個穴竅衝開。
她的那些師兄隨便打個坐就能衝開這樣的穴竅,嗑兩顆築基丹或洗髓丹能打通一條經脈,這點進步對門中的師兄師姐償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對她來說卻是邁出了修行路上的一大步。至少,她的實力是用看得見的速度在增長了,哪怕這點增長是極其細微的,至少也有進步而不是在原地踏步!
包穀看到進步,又多了幾分修行動力。她又閉關十來天,連著打通兩個穴位,這才收功。她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矇矇亮就直奔玄天廣場。她以為自己起得已經夠早了,能夠趕上早課吧,結果去的時候師公已經開講,師兄們都已經坐齊了。
包穀只好縮在最後面盤膝聽課。這次師公授的是丹道,每個師兄都捧著一個爐丹煉丹。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丹爐,只好在超大儲物袋中一通翻找,找了半天才在一堆雜物中翻出一個丹爐。她熟悉藥性,但不熟悉丹方和煉製流程,煉得丹爐炸了爐,好在她反應快跑得及時,但坐得離她最近的前面兩位師兄沒那麼幸運,被炸得背部都開花了。
包穀一個勁地賠不是。她沒衣服賠人家,一人賠了一百枚下品靈石給他們去另行買一套真傳弟子衣服。
那兩人雖說有掌門賜下的護身法寶沒有傷到,但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