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活像見到惡魔似的模樣,叫:“你怎麼又來了?你……你別……別過來……”嚇得說話都結巴了,雙臂緊緊地護住胸前。
包穀扭頭看向玉修羅。她敢說玉修羅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玉修羅說:“你別怕啊,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是不是?”
那半人半魚的姑娘一頭扎進了水裡。
包穀看到那不斷往水下沉遊的身影,心說:“這下只怕是鑽到水底好幾天不出來了。”瞧她對玉修羅那畏懼的模樣,至少在醉花期盛會結束、玉修羅離開前是不會出來的。她問:“你對那半人半魚的姑娘做什麼了?”
玉修羅問:“你不覺得她胸前那很像一對壽桃嗎?”
包穀頗為認同玉修羅這話,下意識地“嗯”了聲。她“嗯”完才驚覺到自己似乎“嗯”得有點不對,就像覺得像,這“嗯”出來應和合適嗎?
玉修羅說:“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像壽桃,下意識地就想咬一口,腦子裡想著人就已經奔到她的跟前,一口咬了上去。”
包穀:“……”她不著痕跡地與玉修羅拉開了點距離。她想打嘴,自己“嗯”什麼啊。她大窘地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再沒心思去打量醉花樓周遭的景相。她往前剛走沒幾步,就聽到玉宓很小聲幽幽地問了玉修羅一句:“口感怎麼樣?”
玉修羅答:“軟綿綿的可有彈性了,好想再咬一口。”
包穀加快步子往前走。她不認識身後的兩個女流氓。她不經意間便將“縮地成寸”神通施展了出來,一步邁出,便已經立在醉花樓的主樓大門前,一簾玉紗簾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門口兩側立著兩排穿著輕紗薄衣、玲瓏嬌軀若隱若現的美嬌娘,這些女子一個個精緻漂亮得彷彿是大師雕刻出來的一般,實力亦都不俗,俱在金丹期。她剛立定,便有人上前替她撥開簾子將她往裡請,低柔的聲音響起:“不知貴客可有預定座席?”
包穀臨時被玉修羅拉來,她自是沒有預定座席的,至於玉修羅都差點沒得來,那肯定也沒有座席的,她正要說:“沒有”忽然看見笑得像臉上開了花似的花尋月來到了自己跟前。花尋月熱情得就像他們沒有起過沖突打過架似的招呼道:“恭候多時,怎麼才到?一定又是玉修羅在玉橋那邁不開步耽擱了是不是?快請進,貴賓雅座請,我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置。”包穀驚怔當場,一臉欽佩地看著花尋月,眼裡滿是驚嚇,連要邁步進去都忘了,呆呆地看著花尋月。
花尋月那比女人還要修長漂亮細嫩的手一揮,笑道:“不打不相識,在下對姑娘是心服口服,佩服之至啊!我這醉花樓常年有人打架,我自己亦沒常少與人動手,打完了就打完了,打完了繼續喝酒!我與玉修羅沒少動手,打完了,我繼續做他生意,他繼續來我這裡逛窯子……啊不,逛姑……我這醉花樓不是窖子,不是窖子,口誤,口誤啊。”自打一下嘴巴,把包穀往裡迎。
包穀默默地看著花尋月,在心裡默默地問一句:“你想換個地兒當掌櫃的嗎?我想開家煙花樓請您過去坐鎮。”嘖,醉花樓要什麼護山法陣啊,他就是頂級的護山法陣。以她的法陣造詣對著他都沒招。包穀默然無語地跟在花尋月的身後往樓上走去。她即使一言不發,花尋月仍能笑語晏晏地氣氛攏得一團和樂,一路滔滔不絕地向她介紹醉花樓和醉花期盛會,即使問她,她不作聲,花尋月都能自己把話圓過去。即使剛剛才打過架,此刻這般熱情和樂,卻一點也不顯做作詭異,順利成章自然得就像是兩個知交好友起了場小爭執、動了下手,打完了就又繼續是好朋友。她還發現這花尋月與別的男的有些不同,整個人給人一種很乾淨、很柔的感覺,舉手投足悠然還隱隱透著些嫵媚,隱約有些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氣質,又像是把這兩種氣質融合在一起。包穀心道:“這是個人物。”不強勢,但能屈能伸,處事十分圓滑,能在三言兩語便化干戈與無形。至少衝花尋月此刻的態度,她若再向醉花樓動手或有意為難,就會顯得特別小氣且咄咄逼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況且,衝突的起因說大能大說小也小。包穀亦不願跨域開戰,這不僅是動靜太大,更容易被人掀出老底。現在那一域的人不清楚玄天門的老底,玄月古城和雲城那邊的修仙勢力可都是門兒清的。多寶靈猴、猴兒酒、靈丹寶藥、遺失在萬魔窟絕地不知所蹤的太古遺蹟、洞玄期的九品聖蓮妖聖、玄天門真正擁有震懾戰力的頂級存在是哪幾個,都將被人摸查清楚。老底一露,被人摸清了底細,別人還有什麼顧慮?那一域的靈氣比玄月古城濃郁得多,勢力、修仙者的整體修行境界、修仙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