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閣主正躺在房中的軟榻被玉修羅摟著脖子、偏頭靠在玉修羅的懷裡,輕聲細語地聊著天,她忽然感到包穀居住的院子方向有一股不屬於追魂閣弟子的氣息在湧動,放出神念一掃,赫然見到雙頰泛紅、眸光神迷、神情帶著慌亂的包穀跌跌撞撞地往外衝,一縷縷時強時弱的劍氣自包穀的身上瀰漫開來。她起身說:“包穀好像出事了!你去看看。”說,又意識到包穀身上的那劍氣未必是玉修羅控制得了的,又說:“我去吧!”說完,便已經出了房間。她與包穀之間相隔的這點距離對她來說不過一邁步的事,轉瞬間便來到包穀跟前,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包穀托住,問:“你怎麼了?”
包穀抬眼看清扶住自己的是追魂閣主,苦聲說道:“我走火入魔了!”
追魂閣主略感驚訝地在心裡說:“走火入魔你還能跑出來?”通常走火入魔的人,要麼當場經脈碎斷,橫死當場或重傷不起,要麼就是神智已傷,還能這麼跑出來說“我走入魔了”的,這算是她頭一遭見識到。她往包穀的體內一探,卻見裡面的靈力亂得不成樣子,瞧那些強大而混亂、橫衝直撞的靈力衝擊,沒讓包穀當場經脈寸斷、爆體而亡都是奇蹟。她將包穀橫抱於懷裡,轉身趕往包穀居住的院子,問:“你怎麼弄成這樣?”
包穀說:“我服了十瓶還靈丹,喝了十葫蘆三階猴兒酒。”
剛把包穀抱回屋子送到床邊的追魂閣主驚得手一抖,心說:“照你這找死的吃法,你這會兒還活著實在是神蹟!”她當即把包穀放在床上,讓包穀盤膝坐好,出手如電,先護住包穀的心脈等周身要害,再將那紊亂的靈力歸流。待為包穀引導體內靈力時,追魂閣主便覺察到包穀體質的不對勁,或者說是與眾不同。別的築基期修仙者都是走的打通周身經脈、伐毛洗髓的路子,雖然包穀周身的經脈已經融匯貫通、達到築基九階的境界,卻難以鎖住靈力,初看像是受了道傷,細探便發現不是,而是包穀的血肉都像經脈一樣可以吸收靈力。
修仙者是走以身體作融爐,煉精化神養出神胎、神胎孕聖丹,也就是金丹,再由金丹化聖嬰,亦就是元嬰,再是聖嬰化元神、化神,再是神體合一洞破玄機的洞玄的修行路子。包穀這樣周身靈力流散於四肢百骸的情況,並非罕見,這種情況通常代表著無法修煉,因為靈氣流散難聚便難以聚精養神,便斷了修煉的根本。
以包穀這樣的情況,只怕吃再多的靈珍寶藥都沒有用。
以追魂閣主的修行境界,替包穀梳理紊亂的靈力自是信手拈來的輕鬆。不多時,便讓包穀體內的靈力歸於平靜,徐徐緩緩地流淌在經脈中,流轉于丹田中。可追魂閣主發現,包穀經脈、丹田中的靈力每流轉一圈便少許多,這少去的部分都順著周身經脈滲到血肉裡去了。這身體、這經脈,就像是漏風的屋子。
追魂閣主心裡無不痛惜地想:“包穀只怕是廢了!”
包穀睜開眼,下地,抱拳行禮:“包穀多謝閣主救命之恩。”
追魂閣主略有些猶豫地說:“你的身體似乎受到很嚴重的損傷?”她感覺到玉修羅踏進屋子,朝玉修羅看了眼。
玉修羅聽到追魂閣主的話,愣了下,朝包穀看去。
包穀查探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沒事啊。她困惑地看向追魂閣主,問:“閣主是指?”
追魂閣主說:“你的經脈丹田難以鎖住靈力,不知你有沒有覺察到?經脈丹田難以鎖住靈力,你便無法凝氣養神,更無從談論煉精化神增進修為,甚至你想維持現在的修為都困難。”
包穀聽見追魂閣主是說這事,略鬆口氣,心裡又湧起幾分苦澀,說:“我現在只能走煉體之道。”
追魂閣主點頭說:“這不失為一途徑,煉體之道若修煉有成、肉身成聖,軀體強橫無匹,會是相當恐怖強大的存在。不過煉體之道無比艱難、痛苦,不僅修行耗費是尋常修仙者的數十部、數百倍,還得像煉製法寶那般熬煉自己的體魄、神魂,有些修仙者甚至會引強大的法寶神器注入自己的血脈中改變自己的體魄。只是那過程無比的兇險和痛苦,能夠從那過程中熬下來的煉體修仙者千不存一,只怕你難以承受得住。”
包穀問:“閣主對煉體修行有了解?”
追魂閣主說:“追魂閣便有煉體之法,不過早就束之高閣沒有人修行。那雖是本門最強寶術之一,卻因修行消耗太大、過程太過痛苦和兇險、難以有人修成而淪為擺設。”
包穀的眼睛一亮,問:“賣嗎?”
追魂閣主:“……”鎮派寶術,就算沒有人練了,那也不會賣啊!鎮派寶術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