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立在屋子裡怔怔地發著呆、若有所思,臉頰還微微有些泛紅。
玉修羅瞧出追魂閣主的異常,暗中傳音問:“師傅,怎麼了?”
思緒飄到不該飄的地方去的追魂閣主陡然聽到玉修羅的話,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回過神來,扭頭看一眼玉修羅,略有種被捉女乾的不自在,她定了定神,又朝那對情感糾葛極深的師姐妹看了眼,對玉修羅傳音說:“這裡沒我們的事了,走吧。”
玉修羅跟在追魂閣主的身後出了院子,小聲嘀咕:“她倆這樣成什麼事啊!瞧玉宓那樣,包穀還說玉宓對她沒那心思,嘖……沒見玉宓都哭成了淚人兒,玉宓沒那心思能這樣?”
追魂閣主失神地想了想,問:“若有一個人像包穀這般用情至深,願意傾盡一切地愛你,你會怎樣相待?”
玉修羅略作思量,斬釘截鐵地說:“我只要師傅!”她湊到追魂閣主的跟前,惡狠狠地低聲說:“曲迤柔,你早就被我吃幹抹淨,若敢生出半點要把我推出去的心思,哼哼,哭著求著都沒用,你就等著被我做死在床上吧!”她磨牙霍霍,咬牙切齒地說:“把你做死在床上,我再抹劍自盡在你身上,到那時一眾長老發現追魂閣主和少閣主一起裸死床上,我看你有什麼面目見人!”
追魂閣主:“……”她很想說:“你想歪了!”
玉修羅瞅著自家師傅面無表情,憤得牙癢癢的。正要開訓,發現有巡羅值日弟子走來,憤憤地與追魂閣主拉開了點距離,等那隊弟子走遠,便一把拽住追魂閣主的手腕拉回她倆居住的寢殿中,“砰”地一聲把門關上,落鎖!
追魂閣主見到玉修羅這陣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喚了聲:“阿乖。”說:“我沒別的意思。”轉身就朝一側的小書房走去,說:“我還有事務沒處理完……”話音未落,玉修羅已經來到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
追魂閣主的身子頓時僵住,說:“倘若我是說我願意傾盡一切愛你,你會怎樣?”
玉修羅一頓,遲疑地問:“真的?”
追魂閣主趕緊“嗯”了聲。她真怕大白天被按倒在床上起不來。
玉修羅的神情稍緩,一雙美眸在追魂閣主身上掃來掃去,在琢磨她師傅這話有幾分可信。
追魂閣主猶豫了下,低聲問:“若真有別的想法,你真要我死得那麼……呃……?”
玉修羅說:“不會!我會讓我自己死得特別難看,難然掛在追魂閣大門口的旗杆上晾給你看!”她的話音一轉,問:“你想把我嫁給誰?說吧!”說話間,手指下意識地撫過腰間的彎刀。好久沒幹買賣了,她不介意自掏腰包帶人出去幹一票!
追魂閣主聽得玉修羅說把她自己弄死得特別難看掛到門口旗杆上,心頭不悅,目光涼涼地看了眼玉修羅,便去處理沒處理完的事務。
玉修羅見到追魂閣主又把她晾下了,氣得俏臉通紅,叫道:“我都沒找你撒氣,你還先跟我氣上了!哼,我去醉花樓找鬼魁玩去!”
追魂閣主頭也不抬地說:“記得帶夠靈石和護衛,據我所知這陣子花尋月也在醉花樓。”
玉修羅怒氣衝衝地衝回追魂閣主身邊,趴在書桌上,叫:“我的月例花光了!”
追魂閣主摸出一個儲物袋扔給玉修羅。她估摸著玉修羅的月例也到快花光的時候。少閣主鮮衣怒馬,花靈石如流水,那點月例通常都撐不過十天。
玉修羅說:“我拿去嫖姑娘!”
追魂閣主伸手拉住玉修羅的手,說:“過來。”略略用力一帶,使玉修羅半推半就地繞過了桌子來到她的身邊站著。她抬頭望向站在身側的玉修羅說:“雖說這些年上門提親的人無數,你可曾見我有半點將你推出去的心思?這靈石自然不是拿去給你票姑娘的,有朋自遠方來,你自然是要招待的,怎能將她們撂在客院中便不管了?你這炮仗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玉修羅環著追魂閣主的腰擠在追魂閣主身邊坐下,說:“不改,氣死你。”視線落在書桌上的玉捲上,發現該是由自己處理的玉卷,她略帶心虛地問:“要我自己處理麼?”
追魂閣主說:“你是少閣主,我不是。”說罷正要往旁邊挪,結果玉修羅居然毫無形象地邁開腿,再帶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了玉修羅的腿上,然後又被束住了腰。她不由得朝玉修羅側目,低喚聲:“阿乖……”話裡透著隱隱警告的意味。我好歹是你的師傅兼閣主,你就這樣摟我在你的懷裡看你處理門中事務,合適嗎?
玉修羅分外乖巧地抿嘴一笑,甜滋滋地說:“關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