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包穀說:“幾百年的交情,又都是信得過的人,有好處自然忘不了她們。若是有勢力眼饞破界域門或五行仙石,想要強搶、強佔,在砍幫、鉞國、玄天宗、追魂閣的強勢聯手下,他們見到這陣仗都不敢動手。”生死至交,自然得拉她們一把——上賊船。
玉宓莞爾。她心道,果然是餅太大,一個人吃不下,怕撐。
玉宓的一壺酒喝完了,包穀的茶也喝得差不多,兩人便一個收了酒壺一個收了茶具,下了軟榻。
她倆剛開啟屋子,便見到多寶靈猴蹲在門外的走廊欄杆上。
多寶靈猴見到她倆出來,“吱”地歡叫一聲,落在包穀的肩膀上,“吱吱吱”地歡叫著,然後便揮著猴爪子比劃,告訴包穀她要進玄天山脈中的猴兒嶺。包穀誆著清瀠進入虛空,帶走了玄天山脈也帶走了猴兒嶺,在她走之前,多寶靈猴摘了不少釀製至尊猴兒酒的材料,可這麼些年過去,它當初摘的那些元神果、元嬰果釀酒用了很大一部分,捨不得用的那一小分部都因玄天宗裡有一些身份地位不凡的弟子出了事,他們的師傅親自求到玉宓那去,都是當年玄天門遭難時逃出來一路相互扶持的同門,例如,玉宓總不能眼見著豐夢龍的獨子元嬰散去不救吧?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花笙的道侶死、讓急得都向自己下跪磕頭的花笙不管吧?再加上一些在外結交的至交好友求上門來,來來去去的,小猴子手裡剩下的那幾顆捨不得用的也沒了。多寶靈猴釀不出至尊猴兒酒,手上的存貨一天比一天少,自然著急呀,好不容易眼巴巴地盼著包穀回來了,包穀又一直忙著沒空,它等不下去,只能眼巴巴地守在包穀的房門外,終於等到包穀出來,激動壞了。
包穀只當多寶靈猴幾百年不見惦記著它釀猴兒酒的猴兒嶺,輕輕地摸摸多寶靈猴的頭便開啟了超大儲物袋的出入口,又說了句:“我這裡已經沒有猴兒酒了,你去我的藥田裡採靈珍寶藥換些猴兒酒給我。”
多寶靈猴困惑地撓頭,好奇地瞅著包穀,顯然以前早已經習慣冷冰冰的包穀的它乍然被包穀溫柔以待地摸著腦袋,還有點不適應。
包穀見到多寶靈猴發待,只輕笑著說了句:“去吧。”
多寶靈猴“吱”了聲,又歡喜地抱著包穀的脖子,把臉貼在包穀的臉上蹭了蹭,它怕包穀惱,蹭完後便“噌”地一下子鑽進了超大儲物袋中,一路歡喜地飛奔著“吱吱吱”的尖叫聲傳得老遠。
包穀見多寶靈猴這麼開心,還以為多寶靈猴是為著那些靈珍寶藥,笑著搖搖頭,便牽著玉宓的手朝書房走去。
待她到了書房便只看到司若在書房,曲迤柔、玉修羅和她聖姨、小師叔則不見了蹤影。她問道:“她們呢?”
司若抬起頭看著這手牽著手進來的玉宓和包穀,頓覺有點礙眼,很想拉一排妃子過來站在背後給這些一對又一對地看看她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可一想,又覺氣餒。她的後宮三千,愛她的權勢比愛她的人多,對她的畏懼比對她的愛多,對她好是想要得到她的龐愛和地位。越和這群人相處,就越覺得她那三千後宮沒意思,越羨慕她們這些一雙一對的,可她的後宮裡又有政治聯姻的成份,一團糟心。她說道:“玉宓把紫雲姝揍個鼻青臉腫,紫雲姝說要給玉宓教訓,玉修羅出了個主意說要讓玉宓跪搓衣板法寶,妖聖和曲閣主見紫雲姝和玉修羅湊一堆要惹大麻煩的架勢,就把她們拉走了。”她據實以說,可沒在格外維護玉宓的包穀面前告玉宓的小黑狀。她是這種人麼?她會告這種沒意義的小黑狀麼?
包穀的眉頭一挑,朝玉宓看去。她師姐把小師叔揍個鼻青臉腫?這什麼情況?
玉宓輕哼道:“就小師叔那皮糙肉厚還帶鱗甲的,我能把她的臉打腫?”
司若暗道:“由此可見下手多重。”
包穀一想,應了聲:“也是。”沒原則地信了玉宓的話。
司若:“……”她想打自己的嘴。她沒好氣地說道:“秀恩愛的邊上去,別打擾我抄書。”堂堂鉞國女皇養著一群文書官吏,卻自己趴在這裡自己抄書,連個幫手都沒有。這傳出去得讓全天下的修仙者驚掉下巴!
包穀應道:“慢慢抄,抄完後帶回去發給你的那些大臣們都看看,回頭有大用。”
司若敏銳地嗅到什麼,眼眸一亮,問:“什麼意思?”起身,趕緊連請帶拉地將包穀拖進書房中按在椅子上坐下,還自親沏了壺茶奉上去,說:“說吧,你又想做什麼?”
包穀接過司若奉過來的茶,低頭吹吹飄在上面的茶葉,淡淡說了句:“我準備回頭打通去蠻荒界的路,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