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地將手裡的玉簡所繪的法陣構建完整。
她身處風水法陣中,身陷局內,能看到的地方有限,但透過掌握到的東西可以推算出許多有用的資訊。只是這計算量實在太龐大,以至包穀不得不經常停下來反覆推算,還必須去驗證她的推算是否有誤,若是有誤,又得推斷重新推算。
雖然在這裡靈力消耗大,包穀卻探入探索風水法陣的奧妙中樂此不疲地推算演練,入痴入醉,渾然忘我。只在感覺到靈力不濟時,才從超大儲物袋中取出靈酒或靈珍補充體內消逝的靈力。
她只感覺到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天就亮了,一轉眼天又黑了。她因為忙著推算東西,太入神,也沒太顧得上注意時間的流逝是過了幾天。
隨著推算的深入,包穀越來越覺得這地方不一般,這片沙漠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整個世界又暗了下來。
這又是天黑了?
包穀撓頭,她記得剛剛才天亮啊。難道一入神又沒注意到時間,又已經到晚上了?
驀地,她感覺到不對勁,她抬頭一看,赫然看到天空中烏雲翻湧、血光瀰漫!她的臉色大變,施展縮地成寸神通以最快的速度朝魃所在的方位趕去,後來怕來不及,索性取出傳送陣臺,刻下座標傳了過去。
傾刻間,她便出現在魃所在的方位的沙海上方。她一出現,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她喘不上氣來,身上像負了萬鈞重擔似的邁步都困難。
一個欣喜的聲音響起:“包穀?”
是鉞國女皇司若的聲音。
包穀扭頭一看,赫然看到司若的鑾駕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司若正站在鑾駕上滿臉喜色地看著她。她再扭頭一看,只見鉞國的那八名洞玄期修仙者分散在一座巨大的深坑的各方,八件聖器分別定在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位連成八卦陣。
八卦陣的正中央所鎮的正是那深入地下約有五百多米的巨大深坑底部的血紅色的棺材。這棺材通體血光,滔天的血氣和煞氣從棺材中衝出,直衝九霄,那血氣使得這絕域的天空都變成了暗紫色,這暗紫色正是煞氣的黑色的和血氣的紅色所染而成。
包穀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冰冷的眸子掃向司若,冷聲道:“不是說寧肯死在這裡也不放出這魃麼?這會兒又在作死了?嫌靈力耗空而亡太慢,迫不及待地找死來了?”說完,又踏上那還沒來及得收的傳送陣臺便要離開。她對鉞國的眾人沒好感,自然不願意給他們擦屁股,愛死、想死就去死。
司若看到包穀出現先是一喜,又看到包穀居然能在這封絕天地的地方使用傳送法陣就又是一驚,再看到包穀的臉色和聽到包穀說的話,又猛地跳了一大跳。她見到包穀要走,顧不得儀態,一步衝到包穀身邊一把拽住包穀的胳膊,叫道:“說仔細,怎麼回事?”
包穀冷笑一聲,說:“怎麼回事?整條荒古山脈的靈脈之勢全匯聚在這裡鎮壓這魃,你們以為八件聖器布個陣就能封住這縱橫連綿十萬裡的大龍脈?”她抬指朝那佈陣的聖器一指,說:“陣勢一引動,那八件聖器就等同汪洋中的一挺小舟,一個浪頭就能把它打碎!”她說完,一把甩開司若的手,說:“要死你們自己死,別拉著我陪葬!”說話間抬手打出幾股靈力注入傳送法陣中便要催動法陣直奔唯一的生門而去。幸好她考慮到有鉞國這一行這個變數在,最先算的是生門所在的方位留了條退路。
第二百七十八章 自作孽
司若再次拽住包穀,硬生生地把包穀拽下了傳送陣臺。她與包穀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深知包穀的性格嚴肅謹慎,是個從來不說笑的性子。她對包穀的話毫不懷疑,在這生死關頭,哪能輕易放包穀離去。她叫道:“且慢!包穀,據司垣所說,啟此棺,引整條荒古山脈龍脈之勢滅殺它。即使動用整條山脈之力都不能除它,它若出,必引天象異變,到時天劫降下,趁它剛出世處在虛弱階段,又遭天雷轟擊,動用聖器屠之!”
包穀好氣又好笑地叫道:“魃是因天雷中的那縷生機而活,超脫五行,天道法則將它規避其外,還指望有天雷來轟它?”她說完,忙著逃命,邁腳就朝傳送陣臺上踏去,結果一步剛踏上去,又被司若給拽了回來。包穀頓時怒了,一股滔天劍威陡然從她身上暴發出來,她沉聲怒喝:“放手!你們找死還要拉著我陪葬?”說話間祭出玄天劍握在手上,渾身戰意凜冽,大有司若再敢攔她離開,絕對會向司若拔劍轟去。
司若被包穀的動靜嚇了一大跳,同時也知道這是闖下彌天大禍了,否則包穀斷不會如此著急離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