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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個晚上,大抵他還是願意的。

。。。。。。

被冬日的寒風吹冷靜了些,宋修遠平復了心火再進屋瞧著穆清那張睡顏時,忽嘲笑自己的迂腐——她本就是他的妻,難不成他們要如此隔閡地過一輩子?

穆清醒時天已大亮,她側過身去,見床幃已被掛好,宋修遠仍是一身玄色勁裝,正端坐在案側,面上朝著床榻的方向,若有所思。穆清被他瞧得心下一驚,立即翻身坐起:“你……”話剛出口,卻又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問他昨夜去了何處的?又宿在何處?

宋修遠聞言抬眸,將穆清從上至下掃了眼,本欲說些什麼,卻見穆清此時一副將醒未醒的模樣,眸子裡似含有迷濛的水光,方才想的話便去了大半;再瞧到穆清半敞中衣內的猩紅心衣,方才壓下去的火氣轟然又衝了上來,腦中剩下的那小半也一併消去,神情頓了頓,別過臉去,道:“醒了便將衣裳換好。今日像是開了雪眼,趁著大雪未落,我們儘早回京。”

穆清呆愣愣的,順勢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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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三刻,穆清與宋修遠一道去了東苑陪著老太君用早膳。

提及昨日之事,老太君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穆清,緩緩道:“阿詞受了驚,回京後好好養養身子,你這模樣未免太瘦了些。”

穆清嘴裡正包著一口稀粥,含糊應了。

老太君年紀大了,對於吃食沒有什麼胃口,便又轉頭對著宋修遠道:“阿遠你也莫要再像從前那般拼命了,你父親母親雖不在了,但你還有阿詞,遇事多想想侯府裡頭的家人。”

句句叮囑飄入宋修遠耳中,腦中無端又浮起前夜裡的光景。只消一想,他便覺得那股子躁熱又升了起來,心底的無名火無處可遁,唯恐被外祖發現了不對之處,只得梗著脖子稀里嘩啦地扒飯,一張臉從脖頸到耳尖紅了個遍。

穆清坐於宋修遠身側,覺得他向來都是穩重有禮的模樣,極少露出窘相,眼下這個模樣倒甚是稀奇,想不通箇中緣由,便多瞧了幾眼。

宋修遠臉上的那道疤比起初時已淡了許多,依稀能瞧見原本端良清俊的容貌。

這些時日瞧得多了,穆清恍然覺得,即便那道疤依舊猙獰可怖,宋修遠也比世間的多數男子好看。

“夫人瞧我作甚?”

“!”

穆清偷瞄被正主抓個正著,忙不迭舀了口稀粥往嘴裡送。奈何太心急了些,直接送進了喉嚨裡,一下子燙到心裡去。偏此時喉嚨裡被燙粥刺激,又嗆得不行,穆清抬起閒著的右手拍了拍胸口,卻觸及了傷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宋修遠瞧見穆清的模樣,倒也忘了自己心底的無名火,放下碗筷便捉了穆清的右手檢視。

穆清被宋修遠瞧得不自在,愣愣地側過頭,正對上老太君一臉古怪的神情。

。。。。。。

一頓早膳的功夫,二人心裡盡是雞飛狗跳。

待宋修遠帶著穆清回西廂敷藥後,老太君想起適才二人的失態,也不惱,只微微搖頭,對容娘嘆道:“這二人,瞧著雖是般配,只現下的模樣,似仍有些不對盤,還得磨啊。。。。。。”

☆、妻妾

將老太君送回尚書府後,宋修遠與穆清二人並未久留,便回了鎮威侯府。

海棠領著青衣青衿早已候在東苑內,宋修遠吩咐了幾句便徑自去了書房,穆清領著海棠一行人入了屋,褪下身上的青衣襦裙細細疊好,交到海棠手上:“這是昨日老太太給我的,我知這是婆母從前的衣裳,有勞姑姑替我仔細收起來了。”

海棠從前便是鄭夫人的陪嫁丫頭,對鄭老太君自然敬重萬分,此時聽穆清所言,知曉老太君並未刻意刁難穆清,心底竟漫開一股釋然,笑著應了。

接過衣裳時,瞥見穆清右手腕處有些腫,不禁問道:“夫人的手這是怎麼了?”

“無事,不過有些扭著了,修養些時日便好了。”

“可要婢子去喚大夫?”

穆清伸手拉住海棠,搖了搖頭:“已敷了藥,好多了。”

穆清眸色真誠,海棠看她不過是三日未見,面色卻白上許多,料想應是在那賊子手中受了難,不禁關懷道:“夫人受苦了。”

面上盡是擔憂關切之色。

穆清將海棠的神色收入眼底,寬慰笑道:“姑姑掛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海棠身形微頓,一旁理完床榻的青衿上前搭腔道:“聽聞公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