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無數的小碎片,稍遠些的則被吹得飛了起來,再重重的摔到地面上。
灰白在強光暴起時就止住了腳步,然後閉著眼睛操作“幽靈”伏倒,雙手護頭,加之他和偽神之間又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所以他並沒有被風暴傷到一絲一毫。能亮團捲起的大小石塊從“幽靈”身上掃過,出一連串密集的劈啪聲,如同瓢潑大雨敲打在窗欞上一般。
劉亞睜開眼睛,透過全析眼鏡先是看到了一片雪白,他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醫院,可等被作用到眼鏡上的效果消失以後,劉亞才驚奇的現自己居然完好無損的站在戰場上。從駕駛艙內望出去,自己的一個同伴正好擋在了“天定”前面。
“什麼嘛?還以為死定了呢。”劉亞覺得自己有點高估這個漂亮的敵人了。他一邊想著一邊把視角切換回去,同時控制著“天定”繞過眼前那架一動不動的在他過那架機器人半個身位,並無意的瞟了那傢伙一眼後,劉亞整個人都定住了。展現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預想中的那一架完整的機體,而是分辨不清的一團模糊。密密麻麻的大小孔洞佔據了他膝蓋以上所有部位,如同一個蜂巢,而那些零星竄起的電火花告訴劉亞,幾秒種前,他還是一部充滿活力的戰鬥單位。
“怎麼會這樣?”劉亞急忙扳開軍用戰機已經破爛不堪的駕駛艙門。一個身著軍裝的駕駛員四肢軟弱無力得垂坐在自己的駕駛位上,他的頭深埋到了胸口,那裡赫然是被一塊菱形的石錐前後貫穿了的。他黑色的絲質長散落下來,遮去了他本來的面目,但劉亞知道他是誰。整個特殊事物處理調查班中只有“奧夫”一個人有這樣一頭另女孩都要羨慕的秀。
劉亞想控制著“天定”拔下那顆石頭,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因為他現在手抖得太厲害了,而這個精確的動作卻需要同時按下鍵盤上的六個鍵。第五次,“天定”終於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石頭的尾端,只輕輕的動了一下,“奧夫”脆弱的身體立刻跟著一震,尚未凝固的鮮血帶著內臟的碎屑又順著傷口噴了出來。
亞趕忙放開手,髒話也跟著飄了出來。他用力甩了甩手,然後扭頭去找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此刻,劉亞整個腦袋被唯一一個想法佔據了,那就是他要為“奧夫”報仇,親手毀了“氐”。
“天定”往戰場中心處的偽神走去,緩慢卻異常堅定。走了幾步,劉亞忽的笑了出來,他感覺自己怪怪的,“這不過是一個遊戲罷了,卻讓自己產生了報仇的念頭,真是荒唐。”
在帶入感方面,創世給《機械》的設定無疑是非常成功的。因為駕駛機器人戰鬥的時候,由於隔著座機這一層,所以很多的訊息都只能靠聽和看來收集,把人的感官合理的限定在了一定的範圍內,而從視覺和聽覺上來感染玩家要比從感覺上入手容易得多。於是,象捨身相救這樣老掉了牙的情節,明明就是事先寫好了的程式,可當時劉亞就是感到一股子鮮血湧上了大腦。其實不單單隻有劉亞,無論是楊或者小艾,甚至所有正在玩《機械》的人,時常都會有這樣的錯覺——某個時空中,這故事正在生,或已經生了。
劉亞搖頭甩掉這些突然冒出的奇怪念頭,才幾次呼吸的工夫,戰場上已經生了很大的變化
另一方面,剛剛那陣閃光,同樣另灰白的全析眼鏡數秒內失去了作用,等他好不容易可以再次用眼睛觀察戰場形勢的時候,偽神的身邊可以站著的機器人已經不過十架了,這其中還包括了所有來的用機。更讓灰白震驚的是,人群中不見了凌雲的“雲霄”。
“呵呀!”嬌吒聲打斷了劉亞和灰白的思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烈梟和經戰在了一處。
這次烈梟一反常態的一直在主動攻擊,不過動作上不是特別的靈活,很顯然在剛才那場衝擊波中,離爆炸中心不算遠的“雲霄鳥”都受到了或重或輕的傷害。
偽神輕鬆得再次化解掉了對手的攻擊,又很隨意的一拳把那架金黃色戰機的額角敲得碎屑亂飛。“青鳥”被打得頭向後仰,已經無法再保持身體平衡,眼看就要跌倒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青鳥”還不忘抬腿踢上腳,可見現在的烈梟已經因憤怒失去了理智。
“梟兒,快跑。”灰白大聲的呼喝著,“幽靈定”同時啟動,往戰場正中心的偽神撲去。那裡,然已經被剛才“青鳥”踢的那一腳激怒了,它背後的觸手慢慢轉為赤紅色,並且煩躁的揮舞著。
烈梟聽到了灰白的示警,忙翻滾著避開偽神蹋來的一腳,剛撐起半個身子,就扭頭四下裡找呼喊中的灰白,當看見“幽靈”正朝她的方向賓士而來時,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
雲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