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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那手機就被他老婆搶去了,稀罕得沒法,一個勁誇他有能耐。我心裡暗笑,也不好說什麼。

又過了幾天,在泰國的表哥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他要去菲律賓談生意一個月,這段時間想把工廠交給我管理,外人還是不放心。於是我就訂了十天後去泰國的機票。

第二天晚上,姜哥給我打電話:“老弟,有個事,想……想問問你。”

我笑著說:“啥事啊,有事您說話。”

姜哥說:“這個……那個要是、要是……給那個古曼童供奉了別的東西,能有啥問題不?”

“什麼別的東西?”我把心提了起來。

姜哥說:“香菸之類的?”

我不高興地回答:“要是你家小孩才幾歲,你讓他抽菸,覺得他會高興不?”

姜哥很生氣:“別提了,和我換班的那個傢伙,一天到晚沒正形,你不讓他這麼幹,他非幹不可!昨天晚上我接班,才發現他把一根菸塞進古曼那個小手裡了。”

我想了想:“告訴他以後千萬別再這樣,再給古曼多供奉點兒好吃好喝的。”

姜哥無奈地說:“沒啥大事吧?”

“應該沒大事,但以後要注意,”我說,“古曼童就和小孩一樣,心情陰晴不定,最好別惹著它。”

姜哥笑了:“今天我給他買了不少東西,還許願說要是你能讓我得點兒外財,我就給你買個金手鐲,掛在你那小胖胳膊上。”我說別亂許願,到時候得的外財還不夠還願,姜哥哈哈大笑:“哪有那麼容易就得外財,我這輩子買彩票從來不中,上一次撿錢還是念高中的時候,撿了十塊錢。”

又過了幾天,都已經凌晨兩點多鐘,手機一直在響,我都想按掉了,一看是姜哥,就知道肯定有事。接起電話,姜哥的聲音極其興奮:“老弟,我撿了個皮包!”

我一愣:“啥皮包?”

姜哥低聲說:“裡面有好幾捆錢,還有錢包、護照和簽證,還有個手機呢,介面全是英文的。剛才我拉了兩個老外,一男一女,在車上不停地吵架,吵得我煩死了。後來他們到地方下車還在吵,我就開走了,回頭朝車後座一看,就發現了這個皮包啊!”

“這樣的話……最好交給派出所。”我說。

姜哥說:“送回去?那我不是白撿了嗎,這也太傻了吧?”我說那包裡還有護照和簽證,你要是不還,那倆老外很可能就得睡大街,還回不去國,多麻煩。姜哥猶豫不決,說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再說。

我這回還真睡不著了,心想地童古曼有這麼靈驗?那我還賣什麼佛牌啊,請他十個八個地童古曼,豈不是人財兩旺?

第二天晚上七點多鐘,姜哥在樓下按喇叭,我下樓鑽進他的汽車,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戴了塊嶄新的大英格。我就知道他肯定沒還皮包,姜哥興奮地低聲說:“你猜那皮包裡有多少錢?”

“三萬?”我猜。

姜哥嘿嘿笑:“光人民幣就四捆,每捆一萬,還有一疊外幣,我託人去銀行換,原來是德國的錢,叫什麼馬克,比人民幣還值錢呢。”

我說不錯啊,但最好還是把皮包還回去。姜哥說:“昨晚我和你嫂子研究了半天,她說那倆老外連發票都沒要,肯定也不懂記我的車牌號,那還有啥可怕的,就讓我留著。”

聽他的意思,看來是不想還錢了,我也不再多勸。姜哥找了一家丹東海鮮酒樓,我倆邊吃邊聊。從聊天中得知,姜哥和老婆今天到中街的幾家商場大開殺戒,他先給自己買了塊瑞士手錶,他老婆又要三金:項鍊、手鐲和戒指,樂得嘴都合不上。

吃完飯出來,在加油站把油箱補滿,姜哥說要帶我去撫順的一家洗浴中心,從瀋陽開車到撫順要近兩個小時,我嫌遠,說在本地找一家洗浴就行了,但姜哥堅持要去撫順,說那家店是朋友開的,不但能打折,主要是服務好,妹子漂亮。

客隨主便,我就同意了。在沈撫高速公路上,我問姜哥今天交班怎麼那麼晚,因為瀋陽計程車的交班時間都在下午四五點鐘。姜哥說:“開白班的那個傻逼,我昨天把他給罵了。那傢伙開車特別費,每次交車的時候我都得收拾半天衛生,說他也不聽,昨天還和我嘴硬。今天到了交班時間,故意拖延,說車壞了在外面修車,等晚點兒。他媽的,跟我耍心眼,想整我?沒門!”

我勸他和為貴,不要跟別人交惡。聊天中,我看到掛在古曼右胳膊上的那個金手鐲,就拿下來看。惦量了幾下,大概有二十幾克,五六千塊錢吧。我笑著說:“你還真還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