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金色的岩漿從掌心傾瀉而出,把老人枯瘦的面板灼燒溶解,呲呲作響。
右手掌按在老人的面板上,黑色的雷霆暴虐肆意,把這老傢伙的面板帶骨,都毀滅成了黝黑的木炭。
老人幾乎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顧白水融掉了整個脖頸。
顧白水面無表情,雙手一抬,摘掉了姬家老大爺的頭顱。
然後,
一朵詭異扭曲到了極致的血色妖花,出現在了這個漆黑的空間裡。
它密密麻麻的白色幼齒,還牢牢的撕咬在薄劍劍身上,根莖扭動,恍若活物。
一道漠然的視線落下,看著這株妖異的姬家不死藥。
這株血色妖花似乎對突如其來的暴露有些不適應,在頭顱被摘掉的那一刻起,就鬆開了口器,瘋狂的扭動起來了身體。
它想要逃,想像是一條蛇一樣縮回自己陰暗潮溼的“洞穴”,縮回姬家老人的軀幹裡 。
但膽氣驚人的顧白水,根本沒給它任何機會。
穩定的右手牢牢的捏住了妖花滑膩的莖身,如同捏住脖子一樣把它握在了手裡。
妖花肆意扭曲,三條莖身連線在同一個花托上,一起掙扎跳動著。
巨大的勁力從手心裡湧來,差點讓顧白水脫手而出。
但顧白水擰著一股勁兒,就是死死的掐住了這株妖異的怪花。
血花似有不甘,拼命的想要逃離掌控。
“吱~吱!”
它數不清的血色花瓣像是刺蝟一樣綻放開來,如同一隻發狂的蛇蠍一樣,張開了自己巨大的口器。
密密麻麻的白色幼齒,血肉模糊的花蕊巨口。
它猛然垂下“頭”,猙獰的咬向了顧白水的手腕。
顧白水愣了一下,隨後眉頭微翹,高高的揚起了左手。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迴盪在黑夜裡。
十幾粒白色幼齒飛濺向半空中,不知所蹤。
血色妖花的身體頓在了原地,低著頭,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遭受了什麼。
它只覺得右側的花瓣有些腫起,脹乎乎的,還有點兒“頭昏腦脹”。
傷害不大,但剛出世不久的妖花總覺得自己好像遭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
顧白水看著自己的左手,也是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只是一株植物的話,這輩子好像也沒什麼機會被扇巴掌。
扇巴掌是動物之間的“禮節”。
可姬家不死藥已經被孕育出了自己的意識和本能,和真正的血肉活物一樣。
那給它一巴掌,對於植物來說倒也是一種嶄新的體驗。
妖花被惹怒了。
它在姬家老大爺的身體裡寄生了很多年,也或多或少在潛移默化中體會過了活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它覺得自己是尊貴的不死生靈,被一個魯莽的年輕人硬生生扇了一巴掌,是極大的屈辱。
於是這株妖花仰頭嘶吼,發出了刺耳尖銳的叫聲。
紅色蟬蛹都一起震動破裂了起來。
顧白水微微沉默,看著那發狂的妖花,還有自己還停留在半空中的左手。
慢慢的挑了挑眉頭。
“啪~”
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