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泉微微抬首,說:“你站在武官首位,我是陛下提拔起來的文官,如果你我走得太近,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對陛下也一樣。”
“這道理我當然清楚。”
顧寧洲說:“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為什麼一定是春雅閣……玄京城裡有很多清淨的地方,我府裡也沒有外人,為什麼一定是這裡?”
“因為你的府裡有男人,你的府裡有老人。”
楊泉眼簾微動,莫名說道:“我不放心男人,也不放心老人,特別不放心老男人,所以才弄出了這麼個地方。”
“老男人?”
顧寧洲沒明白楊泉的意思:“但你是老男人,我也是老男人。”
“是啊,只不過你和我還沒有老的太過分。”
楊泉說:“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一個寓言。”
“說人在剛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張空白的紙,每一個嬰兒都很相似,相似到許多親生父母都需要仔細分辨的程度。”
“等人隨著年紀增長,他們的性格和長相都會發生不同的變化,人和人有了明顯的區別,而且差異越來越大。”
“但到了晚年,這個過程會再次逆轉。”
“所有的人都會朝著同一個方向老去,他們越來越像,最終變成同一個老人。”
“世界上所有的老人,都是同一個人。”
顧寧洲愣了愣,其實並沒有聽懂楊泉到底在講什麼。
這個寓言既沒有道理也沒有根據,甚至有些讓人頭皮發麻,瘮人恐怖。
老人怎麼可能都是同一個人?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也是一個老人,如果我們倆今天的談話被一個院子外的老人聽見了……陛下也就知道了?”
“可以這麼理解。”
“荒謬,荒天下之大謬。”
顧寧洲覺得楊泉可能是精神出了什麼問題。
只是為了躲避老男人,就建造了這麼大的一座春雅閣。
“既然你說世上所有的老人都是一個人,那為什麼只針對老男人?老婆婆呢?”
顧寧洲問著楊泉。
楊泉卻莫名奇怪的笑了起來。
他指了指頭頂,說:“因為人們都說有老天爺,老天爺總是男的。”
“如果他有底線的話,總不至於變成一個老婆婆,來偷聽咱們倆的談話。”
顧寧洲表情複雜的瞅著楊泉,他很想說一句“什麼亂七八糟的,難不成你還真怕有老人能趴在牆角偷聽啊?”
但下一刻,就在楊泉說完這句話之後……
這座位置偏僻,周遭無人的小院子外……響起了一陣輕微奇怪的聲音。
顧寧洲轉頭看去,皺起了眉頭。
真有人趴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