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不語,眼神波動了一下,就置身事外任由他倆來了。
“何出此言?師弟?”
蘇新年瞳孔深處掠過了一抹晦暗的色澤,表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怎麼就能確定,這湖裡的傢伙真的是好人呢?”
顧白水上前了一步,正色說道:“師兄,我不能確定湖裡的前輩是好人,但同樣也沒證據證明他是惡人。”
“被困水牢裡這麼多年,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如我們先把這位前輩撈出來……等人恢復了神智,再做詢問如何?”
蘇新年搖了搖頭:“師弟你還是太年輕了,經歷過的事情太少,不懂這世道的險惡。”
“假如湖中這人真是奸詐狡猾的兇惡之人,咱們把他放出來,就一定能問出實話嗎?”
“他說沒說謊我們沒辦法證實,與其這樣麻煩,不如趁著這傢伙還沒醒送他一程……世上不缺一個從牢裡出來的聖賢,但可不能多一個窮兇極惡的妖魔。”
蘇新年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拎出了一柄熾熱的紅蓮火劍,他腳步向前走去,大有一劍砍下湖裡頭顱的架勢。
顧白水適時的向前了一小步,伸出了右手,表情無奈的勸道:“師兄,太過火了。”
“無需多言。”
蘇新年眯起了眼睛,右手穩穩的握住紅蓮劍柄,左袖裡卻藏好了另一件神秘的器物。
他外鬆內緊,看上去魯莽隨性,實則早已經渾身戒備,做好了面對任何情況的準備。
如果湖中心那傢伙還閉著眼睛,裝作外事不管己身,沉睡未醒的樣子。
蘇新年會用左袖裡的器物……砸爛準帝的頭顱。
裝睡是嗎?那就別醒了。
蘇新年邁步向前。
清澈平靜的湖水泛起了細小的波紋。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披髮壯漢的身體突然細微的晃動了一下。
蘇新年停下了腳步。
玄奘法師眯起了眼睛。
顧白水,又退了一步。
渾濁的目光掠過湖面,一股讓人面板刺痛,胸悶難耐的壓力撲面而來。
無聲無息,水裡的壯漢就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他表情淡漠的注視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蘇新年,一張嘴,乾澀嘶啞的聲音穿透了蘇新年的耳膜。
兩串血水滴落耳垂。
蘇新年悶哼一聲,借勢退了一步,也悄然收起了袖子裡的那件器物。
“汝,皆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