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到底是個孩子,見到漂亮的宮慧,臉都紅了。
“撿回來的?”宮慧驚詫道,“表哥,你昨兒個出去溜達一圈,撿了一個大活人回來了?”
“吃飯,阿虎,這個蝦餃不錯,你多吃一點兒!”
“早就聽說這廣東人愛吃,沒想到就一頓早餐,就吃的這麼豐盛?”楊帆睡了了一宿,精氣神早就回過來了。
“虎哥,這都不算什麼,這些還不是最好的,有機會,我帶你們去香港最好的茶餐廳,那兒的東西才叫好吃,我就跟我師父去過一回……”夏飛倒是自來熟,嘴上一邊說,手上可是一直沒停過。
,!
“這孩子餓死鬼投胎?”
“他這是餓怕了。”羅耀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叉燒,放進嘴裡,雖然一大早吃這個有點兒油膩,不過到了這裡,也沒啥其他好選擇的。
四個人吃完飯,結賬出來。
“阿虎,你留下看行李,夏飛跟我們走。”
“啊?”
“啊什麼,叫你來就是做這個工作的。”羅耀道,“我們那麼多行禮放在賓館,要是沒人看著,丟了怎麼辦?”
“哦!”楊帆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等我們辦完事兒回來,給你時間自己出去活動。”羅耀笑道,主要是人太多了。
他跟宮慧就已經是兩個人,再加上一個夏飛,就是三個人了,三個人一起走,走到哪兒都是很矚目的。
因此只能讓楊帆留下了。
“夏飛,帶我們去這個地方。”羅耀報了一個地址給夏飛,夏飛點了點頭,“鳴少爺和慧小姐跟我來吧,這地兒有點兒遠,走路過去的話有點兒遠,得坐公車。”
“那就坐公車。”
羅耀還不知道此行的任務是什麼,要是待的時間長,倒是可以租一輛汽車,但如果時間很短,就沒必要了。
“鳴少爺,慧小姐,就這兒!”有夏飛這個小嚮導,羅耀很快就找到了毛齊五在密電中給他的地址。
羅氏中醫館。
“表哥,好像還跟你是本家呢!”羅耀現在既沒用本名,也沒有用在江城的化名秦鳴,而是各取了一個字,用的是羅鳴這個名字。
中醫館開在這麼一條小巷子裡,那不是熟悉的人,還真是難找,這戴老闆是故意考驗自己的吧?
他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沒有小夏飛引路,只怕是要費點兒時間才能找到這裡。
香港這個時候還沒到寸土寸金的地步,這羅氏中醫館門面看上去不大,進去之後倒是別有洞天。
一股濃濃的藥香味首先是撲鼻而來。
櫃檯前,兩名客人正在抓藥,抓藥的師傅一手提著一杆稱,另一隻手則飛快的拉開藥匣子,從裡面把炮製好的中藥取出來。
一般有經驗的師傅,一把抓出來的藥的份量都是相當精準的,這就是個熟能生巧的過程。
前面兩位客人都走了,輪到羅耀和宮慧了。
“先生,小姐,您二位是瞧大夫還是抓藥?”
“抓藥!”
“那您把藥方給我?”夥計伸出雙手準備來接羅耀的藥方。
“我這藥方在我腦子裡,沒寫下來。”羅耀嘿嘿一笑。
“這沒有藥方,怎麼抓藥?”夥計愣了一下,有些錯愕的望著羅耀。
“我說,你寫下啦就是了。”
“也對。”夥計訕訕一笑,櫃檯上就有筆墨紙硯,拿起來,就準備聽寫,但被抓藥的師傅給推開了,“我來寫,你去後面庫房看一下,我這邊缺的藥,庫房趕緊送過來。”
這開藥鋪的,做的是人命關天的生意,每一張藥方那都是有大夫特殊記號的,萬一吃出人命來,那不管是開藥的大夫還是賣給他藥的藥鋪,那都是要擔責任的。
藥方權很重。
顧客有自己藥方,拿來照方抓藥,還要謄寫一份下來,這是規矩,如果是坐堂醫自己開的藥方,那必然有坐堂醫的印鑑或者藥鋪的標記,說明出自哪裡。
藥是給人吃的,吃不好是要命的。
“先生,您說,我記。”
“黨參三錢,紅花一錢五……”羅耀隨口就報出一個藥方來。
抓藥的師傅一邊聽,一邊筆走龍蛇,迅速的記錄下來,但臉色卻開始微微起了變化,藥方有問題。
“先生,您這方子是給風熱病人吃,還是給風寒病人吃?”
“當然是風寒了。”
“您這方子若是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