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說:“你可不要瞧不起他,這位王爺跟宮裡那些整日飲酒尋歡的王爺可不一樣,如今我們已經兄弟相稱了,你也不用顧忌他的身份地位。上了戰場,誰還管這些?只管衝鋒殺敵就是了。”
陳瑾然又看了看高奕瑄沒再說什麼,叫士兵鋪了戰事地圖,開始講:“打仗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次周國派遣的將士是宇文執,據我所知,容將軍和華將軍跟宇文執交過手,應該對他的運兵方式和招數有多瞭解吧?至於四王爺你……”
“我也跟宇文執交過手,他擅長左手使槍,招數出其不意,力量又很強。在戰場上若是想贏他,怕是不易。”高奕瑄說。
“你也跟他交過手?”陳瑾然懷疑,“在哪場戰爭裡?”陳瑾然來之前都有詳細瞭解三個人之前參加的戰役,並沒有高奕瑄與宇文執交手的記載。
高奕瑄又沉默下來。華羽先解釋:“實不相瞞,宇文執曾潛入鄴城,雖然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在他逃走時,與四王爺交過手。”
“他居然能成功潛入鄴城?”陳瑾然驚訝,“就潛在你們身邊,你們居然沒發現,還讓他跑了?他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這麼安全?”
“就在我府裡……”高奕瑄知道這句話又會引起些什麼,猶豫了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陳瑾然頓時站直身子,緊張地退了幾步,正色道:“他逃跑的時候,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誰?”
“是我。”高奕瑄說。
陳瑾然眼中有了戾氣,盯著高奕瑄說:“你們當時發生了什麼?你現在還好好的,而宇文執也好好地來攻打齊國?”
“我中了宇文執手下的毒鏢,沒能抓他回來。”高奕瑄心有愧疚。
陳瑾然眼中的懷疑變為堅定:“據我所知,宇文執手下有個人叫全遠祺,擅長用毒鏢,中了他的毒鏢,現在還能活著的人,我可是一個也沒見過。”
“他有給我解藥,然後才走的。”高奕瑄自知沒有說服力,連聲音都小了。
“那你有沒有抓住送解藥的人?”陳瑾然想找到線索。
“送解藥的人就是宇文執本人。”高奕瑄明知道這是審問,可自己有錯在先,卻也只能乖乖作答。
“宇文執親自送來解藥,你為什麼沒有直接抓住他?鄴城可是齊國都城啊!”陳瑾然說。
高奕瑄不知該怎麼回答。
陳瑾然雙手縮回袖子,往背後一放,道:“容將軍、華將軍,對不住,我們接下來要講的事不能讓這位四王爺在場了。”
“你是在懷疑我?”高奕瑄有些怒,“我雖然沒有抓住宇文執,但我是齊國皇族,是誓死效忠齊國的。”
華羽先勸道:“陳將軍,對四王爺你大可放心,他……”容成耀本就不贊成高奕瑄之前的做法,如今他被人懷疑,容成耀想要為他辯解卻也找不到一句辯解之詞。
“如果你們不能做到,那就恕在下不能幫你們了。”陳瑾然打斷華羽先,一揮袖就要走。陳瑾然在陳國就是以軍紀嚴苛聞名。做法死板,不畏權貴,也不變通,皇帝一直不喜歡他。
“陳將軍請留步。”高奕瑄道,“本王現在回府就是了。”說罷就走向門口。
“四王爺莫怪罪,在下不是懷疑您與宇文執勾結,而是因為你能放走宇文執一次,雖不知什麼原因,但您一定有什麼弱點是被敵人所知道的,如果這弱點再次被他利用,就不止你一個人受傷了,是有成千上萬計程車兵們跟著喪命。我也是為了眾將士著想,還請四王爺見諒。”陳瑾然多年打仗,雖不瞭解高奕瑄,卻不允許有任何一個方面不利於戰爭的勝利。
高奕瑄也不停住步子,只道:“你能有保護齊國眾將士的這份心,我就放心了。”
陳國將軍不留高奕瑄研討戰術,高奕瑄回到自己的府中也不能坐而享樂。回到家雖然心中憤懣,卻還是到書房去找出兵書來看。畢竟齊國人民的安寧和高氏一族的地位還是要保護的。
鄭遠汐在臥房裡,並不知道高奕瑄回來了,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見王爺回房。剛要出門差人去叫,就看到王爺書房中的燈亮著。推開門看見高奕瑄手握兵書,正挑燈夜讀呢。
“王爺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剛要差人去找您呢。”鄭遠汐笑著走進書房,“這書房冷成這樣,連個爐火也沒有,您怎麼不到臥房去看書呢?”
“沒事,我不怕冷,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高奕瑄拍了拍有些發麻的腿。
“您自己都知道天色不早了,還不回去歇著?後天就要去打仗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