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真的不知道……你快住手,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血滴滴答答淌落,於身下的錦筃上綻出一朵扭曲的花,奪目異常。
“比死更痛苦的我也經歷過,你覺得,我會怕死?”簪子抵達盡頭,杜闕不得不停下,元月喜不能禁,試著動彈幾下脫離他的掌控,然而她低估了他的執念,更高估了自己的力氣,那相扣的手未曾鬆動半分。
“阿月,回答我。”他重複道。
心涼了大半,元月乾脆破罐子破摔,看著他冷笑:“換做是你,你會為一個屢次強迫你的人落淚嗎?”
他的眼中霎時激起驚濤駭浪,他猛伸手掐住她的下頦,反問:“你再說一遍。”
她壓低眉毛忍痛回:“沒聽清是嗎?我說,我的淚與你無關,我是在為丟了清白而無顏面見勉之哥哥而羞愧落淚。聽懂了嗎?杜闕。”
她永遠知道如何精準擊中他的弱點。
他嫉妒公孫冀,不惜為此傷害她,那她便以牙還牙,大不了他一怒之下掐死她……可試問,他敢嗎?
“你閉嘴!”她猜得不錯,杜闕不敢,這輩子都不敢拿她的性命賭。
他用力丟開手,她重重摔倒在榻。
“你為他而自慚形穢?”杜闕笑得陰沉,“可他已經死了,你只能在我這種偽君子身下夜夜承歡,為我生兒育女,同我共度餘生!”
一口氣說罷,他狠力拔出嵌入皮肉的銀簪,擲於榻下。失了簪子的遮擋,胸口那處傷愈發駭人。
“阿月,方才你若回答是為我垂淚,我或許會放你一馬。”
縱那傷已至血肉模糊之地,杜闕仍一門心思撲在征服元月身上,他掌心撐著那朵血花,一路向上,雙手攥住她兩隻手腕,併到一塊兒,擺弄到她頭頂,僅以一隻手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