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步了,兩人都是戰到興起,放開了手腳。任何一個閃失,就是重傷乃至斃命的下場。
旗鼓相當的兩人相鬥,很難控得住場面,因為一旦有人稍有收手,必敗無疑。所以誰也不敢給對手可乘之機,全都全力以赴。
常圭的這一腳,看似剛烈無匹,但暗藏詭異,在高速炸射的同時,高速震盪,在趙虎眼中好像連綿成了一片如黑色瀑布般的腿影,而且這片腿影在一剎那就扭成了一股,好像成片的瀑布突然收攏,由銀河乍瀉的闊廣連綿影魅變成了山澗泉眼冒出的汩汩如線水流,緩慢而寧靜。
這是什麼腿法,如此詭異莫測?
趙虎對常圭的揚沙擾視並不在意,只是在口中鼓了口氣,整個面龐好像臃腫了起來,團團圓圓的,好像敷上了一層厚厚的麵糰,石沙打在臉面上,並沒有什麼影響,只是稍微擾亂了一下視線。趙虎不動如山,面對常圭這一手如弩箭如瀑布如涓流的一腳,藏於背後的另一手疾甩而出,這隻手,柔軟無比。好像沒有骨頭一般,軟起來,比起麵條做的拉麵還要柔軟三分。
手似虎尾,鞭抽,更帶了繩索絞纏的意味在其中。
手臂甩出後,由下如靈蛇遊走鑽洞穿**靈巧無比,一下子就穿鑽到了常圭地那隻鬼腳下,然後迅速斜向兜了上去。
而先前捏虎掌的手迅速抬起,橫著格擋於胸前,以緩勁硬生生得擋架了常圭來勢洶洶的鬼腳一下。架擋之後,那如屋頂橫樑般堅硬筆直的手臂,迅速軟綿下來,捏成拳頭又非常自然而極速的變化為勾爪形狀。掌跟與手腕間猛地崩的一聲爆炸,暴突出一根粗大的韌帶,強勁有力。好像十石強弓拉開了的牛筋弦。
手爪似鐵鉤,手臂如繩索。
他把手臂抖了抖,整條手臂的筋肉從臂膀根處到手腕與手掌根的銜接處全都好像跟橡皮條般軟了下來,剎那間如靈蛇一般蜿蜒遊走而下,好像飛甩出地飛爪。一下子勾上了常圭的小
這就好像古代以飛爪爬牆上簷的飛盜,手中飛爪甩動間。帶著鐵鉤的一頭就勾上了牆頭屋簷,用力一拉,整根繩索一緊,堅硬鋒利地勾爪就扣上了牆頭屋簷瞬息間,趙虎捏成的勾爪就扣上了常圭的小腿脖子肉,用力一拉,就要順著這個拉勁勾爪刺入脖子肉中,任你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
常圭功夫通神入化,小腿脖子面板敏感無比。還未被趙虎地勾爪扣住。就已經涼氣突起,汗毛炸起。他心念一動,氣血運轉間,控制腳脖子筋肉猛然收縮,這一縮,整條小腿頓時整整細了一圈,特別是趙虎勾爪扣上的地方更是陷進去了一大塊,完全現出了骨骼的形狀來。
這就是入化的神通,全身筋肉控制跟四肢一樣靈活自如。
小腿肌肉收縮的剎那,猛然又如橡皮筋般彈起,這一彈鼓,好像凹扁地汽車輪胎被一下子充滿了空氣,啵的一聲膨脹起來,堅硬如鐵,整條褲腿已經被震碎,露出地腳脖子上青黑色的筋絡好像蟒蛇纏繞,猙獰得恐怖,一下子就將趙虎的勾爪扣勁滑彈開來。
與此同時,趙虎從下兜甩而上的另一手也抹上了常圭的膝彎關節處的韌帶,與扣下的勾爪時間僅僅差了零點一秒的時間,也是常圭腳脖子筋肉爆彈而起的時刻。指甲如利刃,彈切向那緊繃地韌帶,韌帶一斷,那麼常圭地一隻腳也就算廢掉了。
戰到了這個時候,趙虎是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即使他收手,只怕常圭也不會收手,他的每一招都是兇險到極點地打法,招招致命,詭秘陰毒。
趙虎這招鞭抽的後續手法,海底兜天尾,非常隱秘而兇險,從後背側突出,好像隱藏在角落的毒蛇,趁著敵人未防備的時刻,突然竄出發起致命攻擊,所以,常圭擺脫了趙虎的虎爪擒拿後,被海底兜天尾逮了個正著。
常圭沒想到對方竟然暗藏兇招,再要以控制腳彎處的韌帶軟綿顯然不太可能,畢竟筋骨韌帶的反應能力雖然快猛,但總有個時間,而且對方的陰手太歹毒隱秘了。
好個常圭,身體朝後一仰,雙臂彎曲,兩個手肘猛然下插,咔嚓!咔嚓!兩聲齊響,兩個手肘竟然生生得**了堅硬的臺石中,而他的身體也在手肘下插過程中,迅猛得變換了姿勢,彷彿螳螂翻身,一腳懸空,另一腳踏地後,猛然從地面踢向趙虎的襠部,整個力道的支撐點變成了插地的兩個手肘,而螳螂翻身蓄起了一腳踢出的勁道。
這一腳的角度非常刁鑽,貼著地面剷出,趙虎想要擋住這一腳,不得不放棄海底兜天尾,否則即使廢了常圭的一隻腳,只怕自己也得落個命根粉碎的下場。
趙虎不得不暗歎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