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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找著了……

我走遠了回頭看了一眼張瘸子的碑,我發現他就坐在他的碑前頭,見我回頭還衝我揮揮手。

那時我心裡的一個大石頭終於落地了,我知道他是想謝謝我,我心裡還像做了好人好事一樣,想著不用謝我,直到現在我回憶起來這件事才突然發現,張瘸子並不是糾結於鋼的問題。

我開始有些後悔,後悔當時沒把張瘸子不是去偷看,而是去找東西這件事告訴全村人,可是告訴了又能怎樣呢?

那件事之後原來見過死後張瘸子的人只有我一個人,原來人死後就不是人了,而是叫鬼……

說起我的故事還要從我出生的那天說起……

聽我爸說,我媽生我的時候糟了好大的罪,那個年代還不流行什麼刨婦產,我媽的肚子生生的疼了一天一宿。

到了半夜十一點多我爸和爺爺終於聽見了我的哭聲,接生的大娘給我收拾妥帖,用一塊奶奶早就準備好的小棉被把我包好。

我爺爺看見是個大孫子可高興壞了,一雙原本有神的鷹目硬是笑成了兩條縫。

奶奶又拿出了一籃雞蛋遞給接生的大娘當作謝禮,大娘推脫著說:“老姐姐,咱們姐倆這幾十年的交情了,還整這虛頭巴腦的事兒幹啥?你快進屋吧,我回去了。”

奶奶還是硬把一籃子雞蛋塞給了大娘笑著說:“討個吉利!”

爺爺抱著我笑的合不攏嘴,說:“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叫川!大川!”我的名字就這麼被定了下來,趙大川!

忙忙活活的就從半夜十一點多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十點鐘。

正在全家人高興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唱歌的聲音,那歌聲清亮而悠揚,像是能夠傳進人的心裡,“勸你修來你不修,卻把日子當悠悠,光陰似箭催人老,不覺少年白了頭。”

我爸聽到歌聲好奇的忘大門口張望,只見一個身穿灰布麻衣,雖然身上滿是補丁去幹淨至極的人站在門口。

那人看見我爸出來上前兩步拱手作揖道:“恭喜王老爺喜得貴子啊!我是外鄉來的,要去前面的白家村探親,路過貴地聞聽喜訊前來道賀。”

我爸又開心的笑起來,猜想這人可能是想進來討口水喝又不好意思直說,我爸趕緊扶手還禮:“先生客氣了,今天我媳婦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這家裡正巧弄了些粗茶淡飯,先生就進來一起吃吧。”邊說邊往屋裡讓客。

我家的房子一共有三個屋子,一個前屋連著廚房,灶臺旁邊連著一個小火炕,冬天把抗燒熱了擺個炕桌,在上吃飯別提多暖和了,其他兩個屋子分別是爺爺奶奶一間,我和爸爸媽媽一間,雖然房子不大,但卻很溫馨。

爺爺在我媽剛懷孕的時候就和我爸暢想,說以後給這房子改成二層樓,那樣大孫子娶媳婦也能住在一起。

奶奶和我媽見有客人來了熱好了飯菜就抱著我進了裡屋,那個年代家裡來了客人,女人和小孩是不許上桌子吃飯的,要等男人吃完才能吃,這是禮數。

三個大老爺們兒盤腿上炕,我爸給那個布衣男子倒了一盅白酒,問道:“先生是要去前邊那個白家村探親?”

那人幹了一口白酒:“啊,是啊,我也姓白,小的時候跟著師傅學藝出了村子,三十來年了,從來沒回過家,前些日子師傅病逝,我處理完師傅的身後事想著回家看看。”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哎……我十四歲就跟了師傅,如今也是年近半百了,不知道家裡人……”他有些哽咽。

父親看著他,這人雖身型瘦小衣衫襤褸,卻能感覺到他談吐的不凡,是個有學問的人,而我爸卻是一直生長在農村,沒什麼知識也沒什麼閱歷,一直過的都是低頭黃土抬頭天的日子。

我爸也在想這白先生離家這麼多年,他的父母在不在了還不知道呢,他看見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只得拍了拍白先生的肩膀,又給他續上了酒。

白先生點頭謝謝又接著說:“那幾年,年景不好,地裡不好長莊稼,要不是跟著師傅恐怕要餓死……”

不覺間到了正午,不知道我是餓了還是怎麼了突然哭了起了,任媽媽奶奶怎麼哄也哄不好,越哭越嚴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白先生放下酒杯對我爺爺說:“王老爺,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見下麟兒?”

爺爺叫奶奶把我抱來,我依然在撕心裂肺的大哭,白先生掀開包著我的小被子,看見了我胸口的紅色胎記問道:“這孩子可是昨夜子時生的?”父親連忙點頭答是。

白先生拿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