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是韓濯晨的女人,跟著黑道男人會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他記得阿May死的那天,韓濯晨一直抱著她的屍體說:對不起!對不起!
數不清韓濯晨說了多少遍,反正他實在受不了,乾脆打暈了,拖走。
那天晚上,他的手機不停地響,響到沒電,接著他聽見敲門聲,響到天亮。
第二天傍晚,他在陽臺看著他深愛的女人一步步艱難地走遠,他才發現她的背影時那麼柔弱。
他開啟門,牆上寫著兩行娟秀的字:以後做事不要衝動,一定好好活著!
他用手狠狠地擦,白色的牆壁上字跡模糊,後來血色模糊,最後他的視線模糊,可字跡在他眼前依然那麼清晰!
他捂著心口蹲在地上,直到心口疼得麻木,他站起來,看見韓濯晨正靠著門看著他。
安以風笑了,很大聲地笑:“好女人都讓我們糟蹋了!!!”
司徒淳,真的是個好女人!
煙在不知不覺燃到指縫中,劇痛讓他沒有繼續回憶下去。
他抬頭再看韓濯晨,他還在吸著煙,滿地都是菸頭。
“今天怎麼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安以風說:“你哪根筋搭錯了?”
“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很特別……明明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一看見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哥……這種感覺就是TMD愛情!”
韓濯晨沒有驚訝,似乎早已對這個答案深信不疑。
安以風冷笑:“感情,我們玩不起的!”
“安以風,你的對事物的形容能力實在太差,這TM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確不一樣,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會想嘗試……”
他不願說下去,感情是會侵入骨髓,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懷念和悔恨。
韓濯晨坐直,掐熄手裡的香菸。
記憶中的某個冬天在他腦海中重現,那天安以風突然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馬路中間,後面一連串刺耳的剎車聲。
他正想問他發什麼瘋,只見安以風看著滿是灰塵的倒後鏡,手死死扣緊方向盤。
倒後鏡裡映著一個女人柔情的臉,她低頭吻了吻懷裡的孩子,看似戀戀不捨地交給她身邊穿著警服的男人,男人扶著她瘦弱的肩,坐進一輛賓士房車。
韓濯晨以前見過司徒淳,但沒留意過她的樣子,這一次他特意仔細看看,司徒淳穿著淡黃色的裙子,恬靜得就像他記憶中的媽媽。
他不得不承認,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用來玩的,是用來愛的……
那一晚安以風喝了很多酒,卻始終沒有醉……
因為他扶著吐得一塌糊塗的安以風回家時,安以風對他說:“晨哥,我不想混黑道,我想當個警察!”
“走上這條路,我們回不了頭!”
想起這一幕,韓濯晨的臉上再沒有徘徊,迷惘,餘下的只有堅定不移的信念。
女兒怎麼了,又不是親生的!
年齡差距怎麼了,十幾歲而已!
不是一個世界……也可以走進一個世界!
只要他愛她,什麼都不是阻礙!
“噫!”安以風不知何時坐在他身邊的沙發扶手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真沒試過,那跟阿May什麼感覺?”
“跟其他女人沒有區別,完事之後是沒有盡頭的空虛,孤獨。”
“不想多來幾次?”
“一次我就精疲力盡,話都懶得說。。。。。。”
“噢,看來你是真沒愛過她。”
安以風真的以為韓濯晨是愛阿May的,至少阿May打破了韓濯晨身邊的女人不會長過三天的記錄,而且他跟阿May 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碰別的女人,典型的專一型好男人。
他還暗中派人保護她……
“有空讓我見見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女人,能把你著萬年的冰山都化成水。”
“你見過。”韓濯晨說話的時候,眼角彎下,眼裡浸滿寵愛,身上攝人的剛毅都被融化。“一年前,你遇見的那個女孩兒……”
“什麼!”安以風幾乎是從沙發扶手上跳起來。“你千萬別跟我說是那個沒成年的小女孩兒。”
“是!”
“你!你……不是心理變態吧。”
“……”韓濯晨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晨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