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片刻,羿冰走上前想要接近對方,同樣的,漠塵並沒有給她接近的機會,甚至皺眉的避開她的視線,一路走來,都在儘量避免自己在羿冰的面前殺人,即使有時避無可避也儘量處於低調的對待,可是剛剛的打鬥,漠塵心裡明白,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同耿月交手的,也可以想象到面上是露出怎樣的表情,已經拋棄了過去的身份,卻終究還是無法拋棄血緣的羈絆,所以對於羿冰,漠塵同樣不想讓她接近目前的自己。
“漠……”見漠塵像對祁薰一樣對待自己,羿冰也有些著急,可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連颺在身後拉住她,對她輕輕搖搖頭表示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想你和祁薰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就先去外面待會兒。”示意身後的一行人,大家自然都明白連颺話裡的意思,點點頭,轉身離開密道,羿冰雖還有猶豫,在瞧見祁薰的表情時也只得將自己的事情暫時放下。
密室房間裡,只剩下祁薰與漠塵二人,氣氛並沒有同剛剛有多少變化,甚至這樣的狀況反而讓祁薰不知該從何說起。
是從看見他同耿月在冰湖時的場景,還是從他在房間對濮陽月儀做的事情說起,還是直接談他這幾日在這裡的近況。
一時間,好多話語堆積在心坎裡,卻終究只是吐出一句,“最近好嗎?”
“……恩。”
“那個,前幾日我……”
“聽相瑗彙報,司空進明日就會啟程回國。”
“恩,漠塵……”
“薰,站在那裡聽我說。”
祁薰兩次欲說出心裡話,卻兩次被漠塵打斷,不安的預感漸漸蒙上心頭,她看著背對自己的男子,絳紫色的長衫託顯著他掩藏的王者之氣,只是也同樣看出他的疲憊,為了報仇的事情,他這幾日一定費勁了心思,而自己卻只會為那種兒女情長斤斤計較。
“你說。”輕啟朱唇,她給他訴說的時間,或許從未這樣聽他細細說道自己的想法,也或許他曾經在說的時候自己也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看待,那麼這一次,就好好聆聽。
祁薰這樣想著,卻未曾想到漠塵接下來所說的話帶來怎樣的切膚疼痛。
“這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不會再說,所以你聽好也記好,祁薰,不要再在我身上做無謂的等待,不要再試圖為我做些什麼,不要再認為會有守得雲開的可能,那些期望,在我這裡不會再有了,或許曾經對你承諾過什麼,也對你做了無法改變的事情,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帶著那種心情從我這裡離開吧。”
“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不要出聲聽我把話說完。”
大聲呵住欲走向自己的女子,漠塵停頓了片刻,牆壁上搖曳的火苗照耀在二人的臉上泛著紅光,可是漠塵的眼裡卻暗淡得毫無波瀾,他仍舊背對著她,看著牆壁上倒映的斜影心裡暗歎,語氣卻依然冰冷的開口。
“這一次,我並不只是隨便說說任由你繼續任性的跟著我,看清現狀,你要做的不是為了陪在我身邊不在乎任何事情,你有你的國家,你有你的命運,司空進是個好人,我也相信他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他不是會為這種事情而騙人的,跟他走,離開這裡,那才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不是站在這裡問我為何要殺死耿月,這是我的宿命,無人能改,你也不行。”
“不,不是這樣的,不要說那些違心的話,漠塵,你看著我,告訴我你的真心。”
“這就是我的真心。”他可以聽出她聲音裡已經夾帶的哽咽,可是他仍然平靜的說著。“你曾經問過我是否有一天會接受你的心意,我也回答過不要做無謂的期望,雖然後來給了你所謂的答案,可是我錯了,那樣輕易的許給你的人生是對你的不負責任,我為我曾經做過的事情向你道歉,如若司空進今後待你不好,就將一切過錯都怪罪在我的身上也可以,如果,還有那樣的機會。”
“漠塵,你在說什麼?”祁薰心裡的不安隨著漠塵的話語明顯到表面,每一句話都在推開她,每一句話都在讓她遠離他,視線漸漸模糊,祁薰彷彿真的看到他離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收起握在手裡的劍,餘光瞟著那劍柄上的圖案,漠塵的眸子凜冽的氣息更凝重起來,“祁薰……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就這樣斷了吧,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而你,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你。”
“不,不,我不要,我不允許,你讓我叫你羿星,從那時起不就代表已經接受我了嗎?世間苦樂那麼多,我又豈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輕言放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