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本就嬌弱,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想緩解緩解那種有些窒息的陣痛感。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痛,想到今天的隆重場面,也許是有些緊張所致吧。
終於到了宴請的廳堂裡,裡面已經佈置好了所有的抓周事項。富良和索綽羅氏看著一雙兒女的到來頓時眉開眼笑,一人抱起一個走到了鋪好紅地毯的大堂中央。
索綽羅氏先將兒子放下,親暱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臉,“乖兒子,看見對面那一堆東西了嗎?走過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把喜歡的拿到手裡然後回到額娘這裡,知道了嗎?”
佛爾果充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反正眾人只看見他點了點小腦袋,然後有些搖晃的一步步走到了放著一堆物品的地方。
佛爾果充用小手劃撥了一地的物品,最後揀了一柄精緻的翡翠小玉弓和一個五彩斑斕的瑪瑙小筆洗。富良見狀哈哈大笑,文武雙全,不錯,不錯。其實是因為這兩樣東西造型精巧,而佛爾果充受顧清曉的影響,對玉製的物品分外喜愛,所以才會拿了這兩樣東西,跟這兩樣東西究竟是弓和筆洗的形狀還是首飾盒與算盤的形狀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佛爾果充手裡拿著兩樣東西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她將小玉弓和小筆洗塞到顧清曉懷裡,“妹——妹——葛(給)——”
富良將兩樣東西收了起來,“妹妹要自己過去拿了才算,不能用你給的。”富良放下顧清曉,低身溫和的說道,“笑兒也過去挑幾樣自己喜歡的好不好?”
顧清曉還不會走,只能慢慢的爬過去。
物品被重新整理了一番,恢復了整齊。顧清曉掃了一眼所有的物品,卻覺得有些頭昏眼花。她搖搖腦袋,又覺得視線清明瞭一些。左上方有一件雙龍銜鐘的雕金洪崖樂器,顧清曉見它金光閃閃,雕工精湛,頓覺心裡喜歡,便將它拿在了手裡,再掃視一遍,保險起見還是揀了一個檀木的胭脂盒。
嗯,姿容秀麗,精通音律,不錯,不錯。富良再次開心的發出了笑聲。顧清曉看見富良得意的笑容心裡也倍覺溫暖,她張開口,剛想喚一聲阿瑪,卻突然感覺心率失調,呼吸困難,淚水直直的往下掉,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眾人也發覺了顧清曉的異狀,富良一個箭步衝到女兒身邊,抱起女兒,雙手不停地撫摸著女兒的後背,“笑兒,哪裡難受,告訴阿瑪。巴彥,馬上去請大夫!”
顧清曉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朦朧中,她看見富良焦慮的表情,“阿——瑪——”她張開有些青紫的小嘴,無聲的叫喚著。
富良看著女兒痛苦的表情,看著女兒那一句無聲的叫喊,淚水再也止不住掉了下來,“乖笑兒,千萬別閉眼睛。阿瑪都不知道原來我們的笑兒會說話了呢。阿瑪還沒有親耳聽到笑兒叫阿瑪,所以笑兒不能有事喔。”
“笑兒,你還沒有叫過額娘呢,笑兒哪裡裡痛痛,額娘給你吹吹就不痛了啊,額娘給吹吹。。。。。。”索綽羅氏慌亂的撫摸著顧清曉的全身,輕輕的呵著氣,朝著顧清曉的全身吹去。
“嗚哇嗚哇——”佛爾果充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知道他的妹妹出事了,他能感受到妹妹的痛苦,似乎妹妹就要離開他一樣,除了放聲大哭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費馨、博敦、宜里布和勒爾甘此時均是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們的眼裡盛滿了擔憂,特別是宜里布,他眼裡的悲傷已經四處流溢。
費馨緊抿雙唇,用力握緊拳頭,指尖微微泛白。博敦也是雙拳緊握,憨厚的臉上一片肅穆。勒爾甘已經哭了出來,再不見平時的調皮搗蛋。
宜里布眼眶溼潤,身子有些微的顫抖,他走上前去將佛爾果充抱進懷裡,用袖子擦了擦他臉上氾濫成災的淚水,“小五,不哭,妹妹會沒事的。”
只是,他的安慰並沒有祈禱絲毫作用,佛爾果充仍然嚎啕不止,這次再不是乾嚎,他的眼淚,似要將在場的所有人淹沒。正在這時,廳堂裡卻突兀的響起了一聲尖叫,“姨娘——”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真是一個痛並快樂的過程。。。。。。
☆、昏迷遇高人
巴雅拉氏已經懷孕三個月,大夫說她這胎坐胎很穩,一定能生出個健健康康的小主子。今天是五少爺和二格格的抓周宴,按規矩,她也是要出席的。對於索綽羅氏,她曾經也有過嫉妒,可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的嫉妒除了能讓自己變得更加醜陋之外根本毫無用處,只有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孩子才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索綽羅氏正是看清了這點,才從不會對後院的爭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