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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魔尊魘月的身形此時就仿若被釘住了一般,半點都動彈不得。
他那雙幽藍的魔瞳中,終是閃過一絲懼色。
不過,魔尊畢竟是魔尊,就算是明知道此時大勢已去,卻還是打算要做最後一搏!
只見他仰天長嘯一聲,那之前被碧落劍刺中的眉心處驟然又騰起一簇幽藍的火焰,緊接著,那魔焰自眉心蔓延到周身,眨眼之間,他周身都被幽藍的魔焰所籠罩,一切就在那麼一瞬,就在莫若若動用那天石之力打算徹底封印魔尊魘月之時,那魔尊卻是打算與莫若若來個同歸於盡!
幽藍色的魔焰化作一支石破天驚的火焰之矢直奔莫若若而去!
眼見那魔焰之矢就要洞穿莫若若小小的身體,就在那一刻,兩道身影幾乎是在同時齊齊奔向莫若若!
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帶著迅雷之勢驟然擋在莫若若身前,那是罌漓漓!
原本早已只剩得最後一口氣的她,在看到魔尊魘月想要傷她的女兒時,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氣力,竟是驟然躍起,想用那早已血肉模糊的身軀替莫若若承受那魔尊石破天驚的魔焰之矢!
那是她的女兒,誰也不能傷她!
為母者強,為母方知世間的一切都抵不過女兒的周全,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她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及她的女兒。
而另外一道身影,卻算不得是血肉之軀,準確說,那是在一瞬間從魔尊魘月體內幻化而出的虛影,或者說元神!那元神卻是在魔尊魘月的魔焰之矢出手的那一霎,動作更快地擋在了莫若若和罌漓漓身前。
雖是虛影,可是他的手中卻驟然變幻出一把碧綠色的長刀,只聽他一聲怒喝,那碧綠色長刀中,上古蒼龍勃然而出!帶著太古神獸的雷霆之勢,一口便將那魔焰之矢吞噬在腹中!
在那一霎,原本被魔尊魘月強行封印在體內的莫奕的元神終是衝破了一切的束縛,魔尊魘月又如何,只剩得元神又如何?他莫奕的妻女,豈容他人這般欺凌?
就在此時,空中那圈金色銘文倏地一聲,悉數刺入了魔尊魘月的體內,只聽得一聲聲震天的怒吼,從那魔尊魘月的體內,一道黑影呼嘯而出,猶如龍捲風一般,被捲入了那鎮魔碑之內。。。。
而那鑲入鎮魔碑之上的天石驟然綻放出萬道霞光,霎那間,雲破日出,霞光逐瀾!
鎮魔碑上的金字銘文一一歸位,而那十里外的戰場之上,原本千軍萬馬的魔族兵團,驟然間,塵歸塵,土歸土,重新歸入了永恆的長眠。
這動盪了千萬年的虛冥界,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亙古時的寧靜。。。。。
而此時,在那鎮魔碑之下,一臉稚氣的莫若若輕聲喚了一句:“爹爹~孃親~”
(020)守得雲開見月明
東風隨燕到,一霎生綠草。庭院笙歌滿,卻閒花間鳥。
三月末的天氣乾爽宜人,亮堂堂的日頭四處拋灑著淡金色的光粉,給萬物染上了少許柔暖的質感。
在那剎墨通向永徽城的大道上,一輛輕快的馬車悠閒前行,那駕車的男子一身素色麻布長衣,劍眉星目,薄唇微抿,可是那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地喜色。
他此時一邊悠閒地駕著車,一邊回望著馬車內正在嬉鬧的妻女,唇角微微地勾出一抹笑意。
嬌妻愛女在側,縱馬天涯無憂無慮,人生又有何求?
彼時的馬車內,罌漓漓和不滿一歲的女兒莫若若兩人正趴在馬車內厚厚的地毯上,玩著莫若若最喜歡的靈力繭的遊戲。
要說這莫若若還真不愧是莫奕和罌漓漓的女兒,不但天賦異稟,從出生開始就能言,甚至還有著極強的靈力,性子也完全就是罌漓漓的翻版,古靈精怪,好動活潑。
而此時,只見罌漓漓十指或曲或直,或彈或點,變化無端,一口氣打出三十六道法訣。嗤嗤破空之聲不絕,千百道由靈力凝成的白色細絲穿梭飛舞,頃刻織就成一張純白色透明的大網罩住莫若若,仿若是一個大大的蠶繭一般。
而莫若若小小的身體此時隱在那透明的靈力繭裡面,那由至純的靈氣交織而成的靈力繭內宛如雲霧翻騰激盪,不但能在無形中為她伐毛洗髓,鍛骨易筋,對莫若若來說,也是極好極有趣的遊戲。
莫若若咯咯地笑著,胖胖的小手一會兒去扯那靈力絲,將那些靈力絲變幻成各種奇怪的形狀,一會兒又在那靈力繭裡來回翻滾,雙腳亂踢,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玩累了,便將胖胖的小手輕輕地覆在那靈力繭之上,驟然之間,額間隱隱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