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給算計了!的確……很不容易啊。陶笛兒想著就有些義憤。聽遠嘯的意思,似乎那個馬太監又給這老太后上眼藥了。只是……這太后遠在深宮,他是以什麼名義去找茬的呢?好在陶笛兒這會兒不用猜太久,因為遠嘯馬上就解惑了。
“立後之事,那老賊已經催得緊了。皇上……”陶笛兒有些意外遠嘯為什麼突然改了稱呼,聽得她都有一些不適應,但發現李忱聽到那句話身子一震,便知道這估計是兩人間的某種默契了。
果然,李忱沉吟片刻,聲音冷然:“既然這樣,計劃只能提前了。”
唐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佈局謀劃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佈局謀劃
陶笛兒聽到計劃兩個字的時候。說不好奇是假的。難道自己就要見證一個皇帝從勢微到君臨天下的現場版嗎?
“下去吧。”陶笛兒暈乎乎的正等著對方說是什麼計劃,但是卻聽李忱冷聲吩咐了一句。這句話當然是不可能對遠嘯說了,陶笛兒耳朵耷拉下來。然而聽到對方下一句,又忍不住眸子一亮——
“沏一壺新茶來,順便讓遠路看好了門口。”陶笛兒應了一聲,抱著茶壺開啟門,果然發現遠路正在門外守候,想必也是怕有人偷聽吧。遠路見陶笛兒出來,一時被唬了一跳。等陶笛兒倒了茶回來,遠嘯似乎正低聲向李忱說著什麼,表情凝重。而李忱臉上淡然的表情褪去,表現出一種從未見過的忍辱堅毅的神情,那雙冰澈的眼中像是燃起墨色的火焰,讓陶笛兒一瞬間有些失神。
“回來了。”遠嘯見她回來,聲音頓了一下,接著道:“主子,您看……”
“傳書遠忠,”李忱剛剛說了半句,遠嘯就極有默契的從包裹裡找出了筆紙硯臺,陶笛兒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些人一路上帶的東西倒是齊全。“研磨……”陶笛兒聽李忱冰冷聲音。才發覺這是自己的工作,不由心神一斂,去磨墨。
好在這種事情她不是沒幹過,只是這皇家之物果然與眾不同,墨色細滑不澀,濃淡相宜。陶笛兒見李忱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微微瞟去,竟然是聖旨,陶笛兒不由咋舌。古代帝王原來還有悲催到要自己寫聖旨的地步啊……
遠嘯本來恭敬的低頭等待,看到陶笛兒看向主子一臉同情的表情,不由無奈發笑。
“這道旨意是晉升四品道臺同補楊之珏為二品御史臺,這一道旨意是貶謫劍南節度使崔寧,命其劍南關督練兵馬,暫為五同兵馬使,掌管劍門軍,將功補過。此外……賜婚文謙閣學士之女田秀於瀘州兵馬使楊子琳……”陶笛兒發現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李忱歉意的看了一眼遠嘯,但遠嘯表情卻有些僵硬。
“是。”沉默片刻,遠嘯還是恭聲答道。
“遠嘯,朕知道田秀是你妹妹,但……”
“回主子,”陶笛兒聽得出遠嘯聲音中不可察覺的低啞,“臣已經與田家脫離關係,田家嫡長女與在下也並無關係。”李忱看著對面那倔強的男子,心中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是朕欠你和遠路的。”
“臣不敢。”遠嘯聞言顏色一變。立刻抱拳跪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陶笛兒雖然不知道這些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遠嘯梗著脖頸,卻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不知為何感到一陣難過。況且剛剛李忱所說的話裡,似乎提到了崔寧,這也極大牽扯了陶笛兒的精力。
陶笛兒眼睜睜的看到李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接著將裡面一方金印取出,正正方方在那道旨意上用了印。而遠嘯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忱的動作,但呼吸輕淺的似乎已經消失了。
等到遠嘯拿著那退下,李忱才看了陶笛兒一眼,“你有什麼要說的?”
“什麼都可以說?”陶笛兒有些意外,她還真沒想到李忱會這麼開誠佈公的和自己說話。難道這個人能給自己長篇大論的講述?陶笛兒對此深表懷疑,但對對方伸過來的橄欖枝,不接白不接。想著陶笛兒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剛剛的那位崔寧大人,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罪,要降罪與他?”
李忱看了陶笛兒一眼,但表情卻不意外,反而是一種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崔家與唐家雖然關係已遠,但畢竟也算姻親……”陶笛兒看著那人眸中冰冷的算計之色,心中一個哆嗦。暗自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明顯把自己在乎的東西表現出來?!
“崔寧妻子新喪而與**樓女子不清不白,lun理淪喪,難道不應該有所處置,以儆效尤?”李忱的話不鹹不淡,就算是知道事實真相的陶笛兒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