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救自己?
照理說,既然殿下如此重視她,自然會將她藏在安全的地方,又如何能容許她這樣傻乎乎地擅自跑來這裡逞英雄?而且還將她也一同扔在這裡?
殿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她忽然發現,她的這個夫君,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這太子妃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風炎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默許了,然後他瞥了瞥不遠處那個刻意縮在角落裡的女子,對於這位喚作罌漓漓的女子的好奇其實絲毫不遜於那太子妃,只是,他早已習慣了將那些好奇埋藏在心底。
忽然想起殿下那邊還不知如何了,風炎趕緊收斂了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他用探尋的眼神瞧了瞧那太子妃,太子妃此時心下早已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她並非冥頑不靈不知輕重之人,此時便是衝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許將這謀逆之人交由他全權處理。
得到她的默許之後風炎輕輕地一擊掌,殿外便傳來一陣喧譁,緊接著一列全副武裝的若耶族兵士手持三叉戟闖了進來。
風炎衝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那群兵士便一擁而上,迅速將那早已動彈不得的萩架了出去。
“那我們走吧。”風炎緊走幾步來到罌漓漓的身邊,低低地對她說著,雖然他對這個異族女子說不上有什麼好感,但是卻明白對方對殿下的重要性,之前石室內的所見所聞,讓他並不敢對她過於怠慢。
而此時的罌漓漓卻如蒙大赦一般,趕緊點點頭,跟在他身後,恨不得立即就從這裡消失。
她不是傻子,從那萩被制住之後,這靜延殿內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便是齊齊投向了她,仿若她就是下一個目標似的,特別是那位叫做綾的侍女,此時看她的眼神,罌漓漓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那絕對是沒有什麼善意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是有多麼的尷尬,更是明白這殿內之人此時看自己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她打從心底裡希望風炎能替她轉移那些多餘的注意力。
所以她從方才風炎出現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悄悄地縮在這個角落裡,想伺機跑路,卻又礙於那些侍女們不肯如此輕易放過她,一個一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風炎出來替她解圍說要帶她走,對罌漓漓來說簡直如蒙大赦一般,讓她的眉眼都不自覺地舒展開來。
“等等。。。”如意算盤卻還沒撥響就直接落空了,那太子妃柳眉一豎,忽然話鋒一轉,厲聲道:“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風炎聽出了她口氣中的不善,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將罌漓漓護在自己身後:“她是殿下的客人。”他不動聲色地回。
“風將軍,本宮又沒說要將她如何,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那太子妃美目一轉,目光直直地落在罌漓漓身上:“她方才好歹算是出手救了本宮,本宮應該感謝她才是。”
話雖如此,罌漓漓卻聽得出來,她的口吻中可沒半點要感謝的意味,她微微地撇了撇嘴,心想這人可真虛偽,嘴裡一套心裡一套。
可是轉念一想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人家也沒求自己出來幫忙不是,而且因為自己的半吊子舉動,還差點壞了大事,思及如此罌漓漓心中忽然又湧上一股羞愧之情,在心中狠狠將瑤姬暗罵了幾句。
可是,眼見這太子妃沒有要輕易放過她的意思,罌漓漓覺得,自己此時不能再保持沉默,她微微地清了清嗓子:“對不起,我為我之前的莽撞道歉,但是請你相信,我並無惡意。之前無意中得知你這位侍女被空鳴族下了蠱毒,所以,原本是想趕來通知你,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你早就知道她有問題?”此時突然插話的卻是方才一直虎視眈眈盯著罌漓漓的侍女綾,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罌漓漓身側,說話的口氣顯得有些陰寒。
“欸,也沒多久,就是上次你們把我關入地牢越獄出去的時候偶然發現的。”罌漓漓被她此時的氣勢逼得微微退後了一步,然後撓了撓頭,下意識地替自己解釋起來,雖然她也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為何非要對她們解釋,但是被人誤會的感覺始終不是太好。
“然後你便告訴了殿下,說我的侍女是奸細?”那太子妃此時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她雖然看似風輕雲淡地說著這話,可那眉目之間,卻已隱隱有了一絲不豫,似是將之前的林林種種新仇舊恨都一同算在了罌漓漓頭上。
“我只是陳述了事實,不參雜任何個人看法,不信你可以問他。”罌漓漓一咬牙,決定把風炎一同拖下水,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