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會,緊跟著他身後衝了出去。
我看見他已經坐上了計程車。我隨手打了輛車,跟在他後面。他的那輛車在人民醫院停下,他抱著她快步朝急診行去。我一路尾隨,自嘲一番,我的心上人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我的前面,而我卻像個陌生路人。
醫生緊張的來回穿梭,只聽見醫生對林風說:“她是流產的傷口再次破裂,需要立馬手術,你是她老公吧過來籤個字。”林風快步的跟醫生離去。
我扶著門檻,突然想跌倒,有些茫然。
我聽見外面起了大風,吹得樹枝格格作響。
老公?孩子?流產?林風你揹著我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啊?
突然很想笑,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好笑。活到了二十三歲,依然是糊塗,依然是被人玩弄,被自己最愛的人玩弄。
林風啊,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李蕭然不會纏著你的,我走!走還不成嗎?
他將這個女人藏的真好,我竟然一無所知!男人真可怕,女人真可悲!
等我再意識到自己是活著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腦海裡一直映著剛才的一幕,林風和丁雪居然已經有了孩子?而這個男人在不久前還壞壞的要求我為他生個兒子。這個世界真的變化太快了。
轉眼間,物是人已非。
我的眼睛有些酸脹的難受,摸了摸,早就淚流滿面。早春的風冷的似鋒刀,尤其是夜裡,我緊緊衣服。現在該去哪裡呢?
從醫院裡出來後我就一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再次觀看這個陌生的南方城市,發現竟然是那麼的繁華,燈紅酒綠的分外熱鬧,熙攘的人群穿梭在每條小巷。可我如今沒有一個地方看落腳,這個城市沒有了林風,我連過客都不能算。
我是不是該回去呢?因為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我在一家音像店前面駐了腳,裡面傳來一首非(提供下載…87book)常好聽的歌曲,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低低淺唱:“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好讓日子天天都過的難忘……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我靜靜的聽完,覺得意猶未盡。歌聲優美動聽,歌詞寫的也好悽美,不久後,我知道這首歌是陳奕迅的新歌,一個電影的主題曲,電影的名字叫愛情來電轉駁》。這首歌送給自己真是合適。
我看了看手機,裡面有幾十個未接電話,是林風打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這麼晚了?我到哪裡去住啊?
又看了看手裡的錢,因為剛才的打車,已經所剩無幾,連回學校的路費都不夠,哪裡也去不了。於是我乾脆蹲到音像店門外聽那些傷感的歌曲。不一會,歌聲停止,燈熄滅,老闆出來鎖上門離去。
我只好離開,再去尋找另外一個落腳點。這裡離火車站挺近,人很多,我看了看大廳的售票資訊,回去的票,已經售空了。我的錢不夠,便在座椅上坐了會,一時腦子裡短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一個人走來問我:“小姐,要手機嗎?便宜。”
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我把自己的手機卡拔下來,問:“這是最新款,賣你要嗎?隨便給點錢。”賣手機的人反覆看了看手機,覺得很不錯,隨給了我一小疊鈔票。居然賣了一千塊錢?看來林風送的真是個好東西。我拿著錢買了一張我不知道要開往什麼地方的車票,上了車。
在車上的一晚上我沒有閤眼,流著眼淚想著同林風十幾年的愛恨情仇,有愛又有恨。像個小針一樣扎的我生疼。
我總以為悲傷的極點是大喊大叫,沒想到卻是無言可說,只能一個人在角落抹掉血跡。
車很慢,是輛古老的綠皮車,走走停停,有時候甚至乾脆停他個把小時。每次駐車都上來一些形形□的底層勞動人民,上來又下去,不斷變換。我看累了,便靠著邊角睡一會。
第二天,我在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讀的地方下了車。
看樣子是個小縣城,我走了走,看了看,聽了聽,他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我又買了票上車,這次的路程更遠,更久。希望他們找不到我。可誰會來找我關心我呢?林風嗎?估計他也顧不上我了。
那個溫暖的懷抱,此刻應該正抱著那個嬌小的人兒的吧。那個溫柔多情的嘴唇應該正在親吻那個嬌小人兒的臉頰吧。那個清涼的嗓音正在呼喚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