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卻兀自向韓丐天劈去,裴曾法和胡一錘打狗棒如長蛇吐信疾點而去,眼看鮑雲威兩脅就要洞穿。
韓丐天站在那裡連身子都沒曲一下,移星換步,身子直挺挺地向前飄出一丈,迎著鮑雲威的板斧。
群丐一聲驚叫,心想:幫主怎麼把頭往敵人的斧下送,這不是伸著脖子叫人砍嗎?
斧頭離韓丐天還有一寸遠時,韓丐天雙掌上舉,鮑雲威只感到兩股大勁向兩邊分開,板斧不由自主向兩邊一偏,正好擋住裴曾法和胡一錘的打狗棒,而鮑雲威是凌空劈下,並且是拼命一劈,有力劈華山之勢,由於板斧向兩邊分開,前面力道一消,鮑雲威身體的慣性,頭向韓丐天的腹部撞去。
就是常人以頭猛撞腹部也難以消受,何況這鮑雲威素有“一頭兩腳三板斧”之稱,練就了銅頭鐵腳,無堅不摧,這無疑給他的銅頭創造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可鮑雲威只感覺到撞到一堆棉花堆裡,勁力全無,人勁力一失,就傻子乎地站在韓丐天的面前。
群丐只感到渾身激動,一驚一乍,他們中有一部分是從沒看到幫主的,好多人是帶著景仰的心情來一睹“丐聖”風範,借開丐幫大會之名叫幫主指點自己一手,將來也好行走江湖,而韓丐天只是用了內力,他們有的看不懂那氣勢洶洶的鮑雲威在幫主一招之間就被服服帖貼地站在他老人家的面前,於是,還嫌不過癮,在臺下叫道:“幫主,要痛打落水狗。”“幫主,把其他的鳥堂主都給教訓教訓……”
柳天賜和上官紅看得真切,對韓丐天的內力神功驚佩不已,能將內力運用到這股不慍不火、剛柔並濟的地步,實乃是大家手筆,兩人自忖內功並不能比韓丐天強,但年輕氣盛,閱歷尚淺,內功難免霸道,一霸道就有狂躁之像,與一般人打鬥,那是快刀斬亂麻,但與韓丐天和“玉霞真人”這樣大家相比,就如力擊枯井,石沉大海,不見波瀾。
韓丐天仰天長笑道:“沒想到日月神教堂主,皆武功超凡,痴惡如仇的俠士,竟被敵人矇住了眼睛,正邪不分,好!你們都退下,既然幾位堂主是衝我來的,我老叫化子就還他一個公道,但我必須知道四位堂主到底向我老叫化子討回什麼公道,我在哪方面做了對不起日月神教的事?”
第七章 隨形劍氣
日月神教四位堂主、向子薇和眾分舵主,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頂尖高手,怎看不出自己與韓丐天相比,武功相差甚遠,加上韓丐天義正辭嚴,不像一個耍陰謀的人畏畏縮縮,倒也震住了,打心眼裡還是欽佩。
莫廣華清了清喉嚨說道:“韓幫主,你是裝糊塗怎地,我們向大哥與你生死之交,我們追殺幾位長老,可是奉新教主之命,你也不該暗算向大哥,對向大哥下如此毒手。”剛說完,向子薇抑制不住,剛開始抽抽噎噎,到後來於脆放聲大哭起來。
群丐在臺下只顧看著幫主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其中精彩一招而後悔,向子薇痛哭起來一下子吸引了群丐的視線,頓時群丐一靜,這少女的確長得惹眼,臉上各個部位都組合得如此完美,粉臉垂淚如梨花帶露,群丐聽莫廣華一說和向子薇一哭,才明白棺材裡放的是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鵬的屍體,向天鵬被害,丐幫弟子馬上就得到訊息,但沒想到幾位堂主將棺材抬到了襄樊。
柳天賜更是稀裡糊塗,他明知道這死去的向天鵬是假的,而導致幾位堂主的憤然尋仇,向於薇痛苦不已,連自己都感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這騙出來的感覺讓他心裡難受極了,恨不得走上臺去呈明這一切。
上官紅還是這幾天才知道,那痛苦流淚的少女與自己有很親的血緣關係,看著她單薄的身子,雙肩顫動,不由一陣難過。
韓丐天也覺得一陣尷尬,這向子薇如自己的親生女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趴在黑棺上傷心痛苦,這分明在訴說悲情,在他臉上打耳光,滿臉錯愕道:“莫堂主,向老弟被人暗算,我韓丐天痛心疾首,為此悲慟了好些時日,和你們心情是一樣的。近來日月神教在江湖各種怪異現象與向老弟的秉性迥異,我準備到‘蝴蝶崖’當面問個究竟,誰知走到襄樊城就傳來噩耗,說向老弟在大洪山遭人毒手,當時我就感到費解,論武功修為,向老弟應該超出了我,天下誰有這通天徹地的本領,能暗算向老弟,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人,你們怎麼想到我的頭上?我召集丐幫大會,就是和丐幫眾弟子解釋一件大事,因為日月神教已遭蒙狗奸人利用,我們應揭穿這一切陰謀,同仇敵愾,共同北上抗擊元軍,因為我得到訊息,蒙古大軍正準備大舉南下,一舉攻取大宋,我想任何江湖思仇都可以化解,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