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外傳來
悉的叫賣聲,還有好聽的鳥鳴,天賜發覺睡在自己熟悉的小木床上,身上被炸的幾個破洞很是好看,肯定是媽媽抱回自己的,又出去做生意了,她每天生意都不錯,天賜感到興味索然,想爬起來溜出去玩,可全身乏力,根本撐不起來,於是就睡到床上胡思亂想,首先想到的是上官紅花色的內衣和纖纖的秀腳,還有那張似嗔非嗔的俏臉,天賜想著想著,不竟偷著樂起來,“嗯,她到哪兒去了?”天賜自言自語,她肯定指上官紅。
上官紅此時正坐在一位富家小姐的閨房裡,開啟包袱,被丟在床下的小姐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原來上官紅不喜歡住旅店,每到一個地方,就潛入一個大戶人家,點上真正主人的穴道丟到床底下,暫睡一晚,這一脾氣為她省出了不少麻煩。將珠子倒在桌子上,只有十一顆,這十一顆珍珠一模一樣,翠翠生輝,發出藍瑩瑩的藍光,可應該是十二顆,上官紅知道藍珍珠在江湖上的分量,特意花了一錠金元寶購置了十一顆一模一樣的藍珍珠,一共十二顆,這中間的差別只有她最清楚,只有那顆真正的藍珍珠才能發出七彩的光芒,在晚上她仔細辨認才能發覺這七種不同顏色的光.
上官紅趕緊吹滅蠟燭,不錯,那粒真正的藍珍珠不見了,事出突然,上官紅睡意全無,她想到了天賜,被她踩在腳下的男孩。
天賜原本叫紅痣,因為他剛一生下來,額頭就有顆黃豆大小的紅痣,他沒爹,連他娘也不知道誰是他爹,他娘煩得要死,就隨便給他取了一個名字……紅痣,同行的藝妓說這個名字太俗,院子裡的柳樹正吐新芽,就姓柳,叫柳天賜,含天賜奇痣之意,將來定有一番大的作為,可柳天賜成天鬼混在妓院中,連燕雀之志都沒有,還談什麼鴻鵠之志.
柳天賜躺在小木床上胡思亂想,突然白影一閃,床前站著一個人,正是他胡思亂想的上宮紅,燭光下…L官紅俊臉緋紅,粉黛低垂,臉上總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秋波流轉,柳天賜在天黑時都能看到她美妙絕綸的身材,燭光下上官紅彈指欲破的粉面讓他看得那麼真切,柳天賜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孩,沒有什麼邪念,只感覺到特別舒服。
“姐姐,你真美麗真漂亮。”柳天賜脫口而出,他從小在妓院長大,見過不少風塵美女,可與上官紅這個子帶一絲紅塵氣息的絕世佳人相比,全是一堆狗
上官紅本是來索回那顆真正的藍珍珠的,沒想到這小男弦說了一句她從沒聽過的話。汴京的元帥府法度森嚴,等級分明,父親的那些手下對自己只是唯唯諾諾,一直把自己當小姑娘看,從汴京到巴蜀再到杭州,一路上自己雖然一身男裝女扮,別人只認為上官紅是俊秀飄逸公子,因為男子之間只存在人中之傑的感覺,超然眾人只是一種力量和氣度,而女人就不一樣,一個美麗的絕倫的女人就如電一樣耀人耳目,不管男女老幼都認識到這種美麗,何況上官紅被迫離家出走,似乎自己被人遺忘,這聲姐姐叫得那麼遙遠,又那麼親切,從未感到的適切、受用。
上官紅怔在床前,恍若睡在小木床上,衣服破爛的柳天賜真是自己的弟弟.
〃弟弟,你還摘嗎?”上官紅感情的淚水放縱奔流,觸景生情而又情不能自禁,好像壓抑多年的心情感化作眼淚奪眶而出。上官紅的眼淚像一顆顆露珠滴在柳天賜瘦削的臉上,帶著重貞稚氣的臉上.
“姐姐,我很好,你怎麼哭了?”柳天賜霎時覺得春光乍現,鶯歌燕舞,一下子想坐起來,
“哎喲”身體受傷使他重重地倒下去.
〃撲哧”上官紅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擦去掉在柳天賜面上的淚水.
“哦,小弟弟,把我的藍珠子還給我:猛的一驚,差點忘了自己的來意.
“藍珠子?”柳天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
“我吞了一顆藍珠子。”
“吞了?不要逗姐姐,給姐姐啊!”上官紅輕聲;嗔道。
可珠子柳天賜確是吞下去了,求他給珠子,不管什麼寶貝珠子他也會給的.
“我真的吞了,不信你看,難受死了。”柳天賜飛快地撩起上衣,露出圓圓的肚皮,小手在肚子上按,見上官紅還是不太相信地看著他,柳天賜急了:“姐姐,把你的劍借我,我取出來還給你.”
“姐姐信了.”上官紅沒想到小男孩這麼倔,柳天賜於是將他怎樣被迫吞了藍珍珠的經過講給她聽,上百紅聽後一籌莫展,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姐姐,不要緊的,你剖開後又給我縫上不就得了。”柳天賜看到上官紅面露憂色,更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