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買不來。”

柳天瑩與古靈珊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柳天涯也呵呵笑道：“不愧是首席密探，果然厲害，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啊。”

“大人謬讚。”

沈道儒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顯得極為沉穩。

柳天涯也不再廢話，直接說道：“我想知道是誰建議設立‘工部大臣’一職，那個建議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背景，以及，所有相關資料。需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

沈道儒立刻應道：“若只是這個資訊，就無需大人浪費金錢了，我這裡全部都有。大人，請跟我來。”

任何密探的住處都有密室，這是絕無例外的事情。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必須藏在密室裡才保險。

像沈道儒這種級別的密探，密室建得就更加隱蔽，更加安全。

說它隱蔽，是因為這密室的入口竟然位於灶臺之下。沒有誰會“無意中”扒開層層爐灰，然後翻開數塊地磚，緊接著再用秘法發動魔法陣，傳送到一個地方，最後破解一個機關，進入地底密室。

說它安全，是因為剛一進密室，沈道儒就告誡道：“千萬不要觸碰任何東西，除非我拿給你們。這裡的任何東西，只要不是因為我的緣故移動了位置，那麼，這間密室將會立刻爆炸。密室裡的人，就會永遠埋在地底！”

聽了這話，柳天涯立刻就仔細探查了一番。當他發現了箇中奧妙之後，連聲讚歎道：“沈道儒，看來我應該向上面提議，給你封賞加薪。連桌子上的一張紙片，你都附加了小型魔法陣，你這種謹慎精神，真是值得讓所有密探都學習一番啊。”

第一次的，沈道儒臉色微變。

自柳天涯看見他以來，沈道儒就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用著不急不緩的音速，不高不低的音調，一點變化都沒有。就好像，這世上再也沒有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而這一次，他的雙眼卻射出了探尋的目光。

“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沈道儒的語音也有了點變化，細細去聽就能發現，那是因為多了些急促的呼吸聲。

這也難怪，那些小型魔法陣，就是沈道儒最後的保命手段。若這最後的一招都被人一眼看穿，那就沒有任何意義！

柳天涯卻似乎沒察覺沈道儒的反應，簡單的應了一句：“我魔法感應力強。”

一邊說著，他就一邊從密室裡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薄書。翻開來一看，上面用密語密密麻麻的記載很多東西。臨來北方王國之前，這些密語的解讀之法，大師也盡數教授。柳天涯順眼一看，就知道這上面記載著的，是某個郡城裡的密探頭目上報的資金使用情況。再仔細一瞧，其中最大宗的開銷，就是行賄。看起來，無論是在哪個世界，行賄受賄都是免不了的事情。

站在旁邊的沈道儒完全驚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柳天涯，他不但一眼看穿了自己的佈置，還不露痕跡的輕鬆破解，這番能耐……

“大人神功，屬下深感佩服。”沈道儒徹底動容。

柳天涯淡淡的笑了笑，要想在楓葉城裡行事順利，少不了沈道儒的幫助。若這沈道儒總是那種表面上恭敬，內地裡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的的態度，後面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楓葉城裡有多少官員收受過我們的賄賂？”柳天涯隨意問道。

“原本有一半的官員收受過我們的賄賂，五年前，信任北方之皇加冕後，撤換了一大批官員，現在只有不到兩成的官員收受過我們的賄賂，絕大部分還都是舊官員，且級別較低。現如今，我們已經很難透過行賄獲得高階機密。”

沈道儒的回答，詳盡全面，不再像先前那樣，恭敬中帶著一絲傲慢。

“哦？看起來這個林斯還是滿能耐的嘛。”

大批撤換官員不算能耐，能確保這幫人不收受賄賂，卻是很難。

柳天涯淡淡的問道：“也就是說，現如今，金錢就不是萬能的咯？”

“回大人的話，除了金錢，我們還需要時間。”

“可前方戰事將起，哪裡還有時間供你們揮霍？”柳天涯一邊說著，順手就把那本放在了書桌上，“好了，我們出去吧，這裡太氣悶。”

沈道儒見柳天涯轉身就要出去，急忙提醒道：“大人，關於工部大臣……”

他的話才說出來一半，眼睛就撞上了柳天涯射過來的厲光。已做過數十年密探的他，哪裡會不知道柳天涯的意思？

工部大臣的職務是如此重要，以沈道儒所說的現狀看，他所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