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疑惑地四下瞅了瞅,發現在院子裡西南角一個大概是小廚房的地方,還有人呆在裡面。
緊接著從秦維葉的房間裡出來一個婢女,步伐略有些急快地往那傳出藥味的小廚房走去。
唐澤跟了過去。
只見那婢女走進廚房,看到坐在藥爐旁的小廝已經打起了盹,頭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晃著,立即變了臉色,呵斥道:“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廝被嚇了一跳,猛然站了起來,看到那婢女後,忙解釋道:“蓮夏姐,我不是故意的。”
“叫你看著少爺的藥。怎麼就睡起來了?還說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這個月的銀錢是不想領了!”蓮夏嗔怒道。
小廝連忙討饒:“蓮夏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這次實在是困了,你就放過我吧。”
蓮夏瞪了那小廝片刻,這才道:“算了,你下去吧,我親自來看著藥。”
“是。”那小廝唯唯諾諾應聲離開。
唐澤藏在房樑上,心中驚疑不定,秦維葉出了什麼事,怎麼就吃起藥來了?剛想轉個方向就往秦維葉房裡去看看,腦中忽然反應過來那小廝口中叫出來的那個婢女的名字。
兩年前,當蓮夏還是蓮香的時候,唐澤聽到她的名字一時沒有什麼感覺,因為小說裡雖提到過她,可一出場,用的就是蓮夏這個名字,沒有說起過她以前其實是叫蓮香的。眼下唐澤在聽到蓮夏這個名字,這才想起,她就是小說裡對秦維葉忠心不二的那個婢女。
既是可信之人,不如先向她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澤見屋內沒有其他人在,便躡手躡腳地摸了進去。
眼看著藥材熬到了時辰,聽著聲兒像是快要沸出來的樣子,蓮夏忙拿了旁邊的厚布包住瓷蓋子上的把手,想把蓋子掀開來。
唐澤在後頭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姑娘。”
蓮夏猛地一驚,手裡的蓋子一滑,就要往地上摔去。
唐澤一手捂住面色驚惶就要叫出聲來的蓮夏的嘴,一手接住了那個熱度還未散去的瓷蓋子,被燙的呲牙咧嘴:“別喊,我是你家少爺的朋友,唐國公的兒子。”
蓮夏眨眨眼,想了一下,見眼前的人一身錦衫玉帶,非富即貴,不像是偷東西的歹人,便點了一下頭。
唐澤這才鬆開,把被燙紅了的那隻手放到嘴邊使勁吹了吹,卻是沒什麼效果,便也不管它了。
蓮夏疑惑的問出聲:“你是……唐國公府的公子?”
“對啊,唐澤。呃,你不知道?難道你家少爺沒跟你提起過我?”唐澤反問她。
雖是比不上他老爹唐國公,可唐澤在京城裡也算有些名氣,是以對蓮夏來說,這個名字並不算太陌生。
可她確實沒有聽秦維葉提起過,於是誠實地又點了一下頭:“好像……沒有。”
臥槽!這不科學!為什麼沒提過他?
唐澤被打擊到了。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藥。
於是唐澤又問道:“這藥是怎麼回事?你家少爺生病了?”
蓮夏聽了一愣,面色有些躊躇,似是在思考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唐澤:“少爺他……”
“哎呀,別猶豫。”唐澤一看她的樣子就急了,拍拍胸脯道,“我跟你家少爺關係非比尋常,不然也不會這種時候番強來看他。你只管說,有什麼事小爺我擔著,你家少爺不會怪你的。”
“這……其實是老爺。”蓮夏思索片刻,覺得這件事即便她不說,秦府那麼多嘴碎的下人,過不了幾天也會把這件事傳出去的,也沒有瞞著的必要。
“老爺?這關秦牧……咳,這關秦右相什麼事?”唐澤納悶了。
“少爺不是病了。”蓮夏的聲音變得小了些,“是老爺打傷的。”
“什麼?你、你再說一遍?”唐澤猶如被人一記悶棍敲在頭上,有些懵了,“打傷的?怎麼打傷的,傷的重不重?”
未等蓮夏回答,唐澤便等不及了:“算了,你別說了,我先去看他。”
“等一下。”蓮夏連忙叫住唐澤,“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少爺還在休息呢。”
唐澤聞言,轉過身,臉色因著焦急有些不大好看:“那就麻煩你先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少爺和小少爺在靈堂裡,後來不知怎麼的小少爺就摔著了,然後一口咬定是少爺害的。老爺就發了火……後來我問少爺,他也沒有告訴我原因,只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