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愣愣地抬眸,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是江寄餘,他的一隻手摟著她得腰一隻手護著她的後腦勺,偏過腦袋往旁邊野豬慘叫聲那處看過去。
她也無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不知何時出現的方誌軍正趴騎在野豬身上,雙腿緊緊地夾著野豬的下腹,一隻手死命地抓住野豬其中一個獠牙做支撐,另一隻手不知哪來的匕首一下下往野豬兩眼中間上方插去'註釋1',野豬死命想要掙脫,卻甩不開它身上的方誌軍,只能忍受這痛苦。皮再厚都擋不住銳利匕首的反覆攻擊,更何況方誌軍插的是野豬身體薄弱部位,沒一會鮮血正流,野豬的慘叫越來越刺耳,也越來越弱下去。
危機似乎解除,江寄餘這才回過頭來問,“沒事吧?”往日冷淡的眸子此時盡是沒有掩飾的擔憂和緊張。要知道剛剛那一幕有多危險,若不是他今天也恰好在這附近替趙婆婆他們撿柴火聽到救命聲過來一看,沒準此時姜可可就血濺當場了!
聽到他的聲音姜可可才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眸子已經潤出眼淚,“嗚嗚~嚇死我了。”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活著,受過驚嚇後心裡變得有些脆弱,眼淚止都止不住。
江寄餘舒了一口氣,能哭出來就好,剛剛那直愣愣的樣子嚇他一跳,不過看她哭得眼眶紅紅的心裡也不好受,也不擅長安慰她,只能伸手去擦她的眼淚,語氣帶著虛張聲勢的兇,“別哭了,再哭把野豬引過來了。”
姜可可…姜可可哭得更傷心了。
江寄餘手足無措,手抹的更快,“行了行了我說錯話了,沒事了不哭了。”
姜可可伸手抓著他抹她眼淚的手,嗓音委屈又可憐,“你、你把我擦疼了。”
他沒給女孩子擦過眼淚,手雖然收了點力道,但是姜可可面板嬌嫩,被他帶著繭子的手擦著疼,感覺要破皮似的。
江寄餘低頭一看,被他擦的兩邊眼角紅紅的,當下有些不好意思,這臉皮真薄真嫩。
“我不擦了,你也別哭了。”
姜可可點點頭,鬆開他的手自己去抹眼淚,這麼一打岔她剛剛的害怕消失了許多,現在冷靜下來一看發現江寄餘還壓在自己身上,姿勢太過親密曖昧了,臉蛋發紅,小聲道,“你先從我身上起來好不好?”
江寄餘剛剛也只顧著著急姜可可,現在被她一提醒,也意識到姿勢不妥,立馬從她身上起來,耳朵尖也是忍不住發紅,有點尷尬。
不過,她真的好小好軟……
這邊方誌軍終於把野豬徹底打死,他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心裡也是很慶幸。他今天也出去拜訪退伍的戰友,回來的時候走山道,在趙志紅喊第一聲救命就聽見了,軍人的責任感讓他當即順著聲源處跑過來,然後就發現那驚險的一幕,不過他比江寄餘要晚來一步,江寄餘撲過去抱著姜可可的時候他抽出匕首跳上野豬背,按照以前捕獲野豬的經驗將匕首把野豬兩眼之間上方的脆弱部位插,一開始野豬搖晃沒插準,不然憑他的力道和那部位的脆弱,野豬會死得更快才是。
好在費了一番功夫野豬還是死了,也多虧這野豬隻有一百來斤,再大點估計要這樣殺死更難,畢竟他只有一隻匕首。
“沒事吧?”方誌軍將野豬殺死後從它背上下來,這才有心情關心剛剛的受害者,卻沒想到是姜可可跟江寄餘,那天回家路上這兩人他都有印象,尤其是姜可可,好看又心善,他知道那天要是他晚點衝下去姜可可就會跳下去救那小男孩的。
得知救了的人是個善良的人,方誌軍心情還挺好的,雖然即使這人不是姜可可他也會出手的,但是救一個有好印象的人總比救一個有壞印象的人好。
只是,他看了眼旁邊的江寄餘,剛剛那一撲真的是十分驚險,要是來人稍有猶豫,晚點撲上去沒準姜可可就要沒了。能毫不猶豫地衝過去,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
江寄餘不知道方誌軍觀察如此細微又敏銳,他起身向方誌軍道謝,剛剛要不是方誌軍適時出現,救下姜可可之後他還要對付野豬,指不定有多危險,所以此時江寄餘還是感激方誌軍多一些。
姜可可也從地上站起來道謝,這是她第二次看到方誌軍,兩次看見他他都是在救人,第一次是小男孩,這一次是她,原本就對他有好印象,現在是覺得他人更好了。
道完謝後看見他手上身上都有血,忍不住關心了下,“你沒事吧?”她的視線落在他帶血的地方,近身跟野豬搏鬥,真的很有勇氣也很危險。
方誌軍瞥了眼,隨後答道,“沒事,都是野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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