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免去斷膝之危,但五指自第二節骨起被齊齊切去。
他的拇食二指,本要扳斷無情的食指,而今先給切斷了,仍拈在無情的食指上。
寒芒“虎”地旋了一個大彎,沉下崖底去,收回冷柳平手上。
上行孫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及至發覺五隻手指都沒了時,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手腕,雙目睜大,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嘯來。
然後他瞪著無情!
無情冷冷地看著他。
無情身下的冷柳平,也淡淡地看著他!
土行孫怪叫道:“你……!”
冷柳平平靜他說道:“是你先要殺我的。”
土行孫臉漲得發紫,五指傷處這時才劇痛起來。
劇痛入心入肺,土行孫反而冷靜下來,冷笑道:“莫要忘了,你們尚在崖下,只要我一切斷無情的手,你們是要死在我手裡。”
冷柳平冷笑道:“你敢過來,我人雖在崖下,但我的刀仍可追殺你於崖上。”
土行孫怪笑道:“反正你們上不來,我等你們疲極落崖,也是一樣。”
笑聲一歇,舉步向右側一株巨松行去,邊道:“不過,我還是要親手殺死你們的好……
而且保證不必走近崖邊的。”
無情看著巨松,冷柳平看著土行孫,臉色都變了。
鐵手衝向杜蓮,冷血衝向歐陽大。
鐵手的手一下子變成了千手金剛。
暗器都釘在他手上、掌上、腕上、臂上。
暗器震飛,四散而落。
在這剎那間,鐵手已衝近杜蓮。
杜蓮心中一凜,一記蓮花迎頭劈下。
鐵手一手抓了過去。
杜蓮心中大喜,毫不迴避。
“毒蓮花”梗上長滿倒刺,連追命都是栽在一抓之下的。
鐵手抓住毒蓮花,劈手奪了過去。
鐵手畢竟是鐵手,“毒蓮花”還奈他不何。
杜蓮一招失算,蓮花己被奪,大驚失色。
鐵手一拳擂了過去,快若驚雷。
拳至半途,明明是打向杜蓮,忽然一轉,往後打出。
打出了那一拳,鐵手才回身。
那一拳是打向司馬荒墳的。
司馬荒墳正好潛在鐵手身後,正欲全力施出“三丈凌空鎖喉指”的剎那。
鐵手那一拳往後打出,可說十分突然,司馬荒墳不及戒備,勉力側身一閃,“砰”地拳中其右肩,司馬荒墳立時倒飛了出去。
可是司馬荒墳震飛去的同時,他的“三丈凌空鎖喉指”也發了出去。
鐵手也只來得及一側身。
指風鎖不中喉嚨,卻扣中他左肩。
鐵手的手比鐵還難以擊破,由指至臂,內力遍佈刀槍不入,肩膊的護體罡氣只有手臂功力的一半。
“‘三丈凌空鎖喉指”擊碎鐵手的內家罡氣,侵襲鐵手的左腫骨。
在同時間,鐵手聽到自己骨頭的呻吟聲,還聽到另一種聲音。
司馬荒墳的肩頭,被他一拳打碎的聲音。
鐵手不得不作玉石俱焚的決定。
因為他要以一敵二,勝算大微了,他只好乘一鼓作氣,利用片刻間的錯愕,自己雙手的奇功,擊毀敵人的防線。
他左臂已抬不起來,卻吐氣揚聲,右手一擅,竟把“毒蓮花”捏得成為一團爛鐵。
然後他衝向獨孤威。
因為獨孤威已嚴重地威脅到冷血的性命。
土行孫在搖著一棵巨松,才搖了沒幾下,松針籟籟而下,松根已裂土而出了小部分。
土行孫停下手來,看著位置,調整一下,換個角度,才合抱松幹,再搖一陣,樹已傾斜。
樹身傾斜向崖邊,正好向著無情那疲憊的手。
無情瘦嫩的手,怎經得起百年巨松的崩壓?
冷柳平怒叱道:“土行孫,你給我住手!”
土行孫用臂搖了一陣子,五指劇痛,收手調息了一會,又再搖動,邊道:“冷柳平,你認命吧!”
冷柳平手一震,“呼”地一聲,一道寒芒,自右手飛出。
寒芒直斬土行孫頭部。
可是土行孫剛受了創,學了精,身形一閃,已閃至巨松背後。
“霍”,寒芒插入樹中。
樹籟籟而動,軋軋傾斜,參天的枝極互相磨擦,發出嘎然雜響。
土行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