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等等!”
就在林天準備走出時,卻又被許棠歌叫住了。
林天停下腳步,沒回過身,出聲道:“又怎麼了?”
“我怕……我怕等下房間裡又鑽出老鼠來!”
許棠歌聲音林帶著一絲恐懼,顫聲道:“要不,你就別出去了!就站在那,但不許轉身,不許偷看!”
“好吧!那你快穿衣服!”
無奈,林天只能站在原地,聽著許棠歌一陣窸窸窣窣的重新穿起了衣服。
等對方穿好衣服,林天以為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不想,許棠歌再次弱弱的開口道:“林天……我想上洗手間……”
“去吧,方便的地方就在家裡的露天井邊上!”
林天開啟門,為許棠歌開啟了大廳裡的燈。
但這時許棠歌又補充了一句:“大的……”
說完,她臉上已經是嫣紅如血。
林天聞言,愣了愣,隨即苦笑搖頭,只能轉身去穿衣服。
“你回房間穿好外套,我陪你去村子前公共廣場的公廁吧!”
邊穿著衣服,林天邊催促著道。
農村的房子,可不像城市裡的樓房,會在家裡配有洗手間。
鳳凰鎮本身就是貧困小鎮,哪怕是在緊挨著小鎮的幽蘭村,能建得起樓房的,也是屈指可數。
自從父親林振宇兩腿失去行動能力後,家裡就更拮据,別說是建房子,送兄妹兩人上學,都成了問題。
等許棠歌穿好衣服,林天拿過手電筒和草紙,帶著前者出了門。
夜晚的鄉村,靜謐幽深,四周只有蟲鳴聲與不時傳來的狗叫聲。
哪怕是夏夜,在這四周高山環繞的村子,也是夜涼如水,空氣裡帶著一陣冷意。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
但林天與許棠歌走到村頭的公共廣場後,發現在籃球場邊上,燈光大亮,村子裡許多年輕人還在那聚集。
有打牌的、有喝酒的、有下棋的、有打紙板的、有玩玻璃彈珠的以及聊天吹牛的,甚至還有不遠草地扭打在一起和在房子小樹林立躲貓貓的,一片鬧哄哄。
現在已經到了暑假時間,村子裡除了不讀書的一些青年,許多小孩都放假回來了,人也就自然多起來。
“好熱鬧啊!”
見著如此情形,許棠歌兩眼大亮,神色間透著興奮與好奇。
從小到大,她哪裡見過這等情形。
除了在學校,就從沒有其他夥伴可以玩了。
“農村嘛,沒有其他娛樂專案,晚上就這個有得玩樂了!”
林天帶著許棠歌朝公廁走去,邊道:“這邊來,裡面有燈的,不用怕!”
村子的公廁,是前年新建的,算是比較現代了,裡邊安了電燈。
此時。
在燈光球場與廣場上熱鬧的不少人,注意到了林天和許棠歌的出現。
特別是許棠歌,那面板、那身段、那身材,直接讓得村裡的青年都看呆了。
“麻痺的,哪裡來的妞?挖草了,那面板和牛乃一個樣啊,嗶了狗了,這女人絕對是城裡來的!鎮上的妹紙,都沒見過這麼白的呢……”
燈光球場邊上,一群青年裡,終於有人回過神來,忍不住連連爆了幾句粗口。
其他青年隨後跟著兩眼放光,更是對著許棠歌吹起了口哨來。
見著那幫青年流裡流氣的樣子,許棠歌連忙低下頭,臉上有些緊張。
“別理那些人,你進去吧,我在外邊等你!”
到得公廁門口,林天將手裡的草紙給了許棠歌,微微一笑道。
嗯……
許棠歌臉上羞紅,輕輕回應了一聲,小跑著進了女廁。
“哎喲喲,那不是咱們村的木愣子麼?麻痺的,那妞是他帶來的!”
“哇靠了,過去看看!”
“看你麻痺啊,哪裡有去廁所邊上圍觀的,等那妞出來!”
不遠的燈光球場,傳來一陣罵罵咧咧與爭吵。
林天也習慣了鄉下這些人的性子,也不在意,嘴巴在別人身上,他也不至於因為這樣去把別人嘴堵上。
可林天還沒等上一分鐘,手機響起了簡訊聲。
拿出來一看,竟是許棠歌發來的——
林天,你幫我回去從我包包裡拿一張那個吧,我來那個了……
而且,你這草紙太粗糙,我包包裡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