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通向北方的
是我們想象長大後也未曾經過
……
聽著帶著淡淡憂傷的歌聲,林天終於望見了鳳凰山下邊的村落,半空上,炊煙瀰漫。
在村子入口,一座破碎的小廟,狠狠的將林天的記憶給抽取而出。
這小廟太熟悉了,以前上小學,上學放學都會經過這裡,來回於鎮上的中心小學。
有不少次中途下雨,一群小夥伴都會進去躲雨,甚至還有的小傢伙跪下來祈求廟神讓雨停下。
有幾次還真湊效了,讓得一群小屁孩興奮得像頭小牛狂奔而去。
過了村子的小廟,走出不過兩三百米,林天帶著許棠歌在不遠處停下。
在那兒能望見一座有些老舊的瓦房坐落在村子最西邊,那兒,就是——家!
看著四周邊上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林天莫名的緊張起來。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裡不是他真正的家。
但此時,他感覺前世的一切,似乎是那麼遙遠,眼前的一切才是真的,這兒就是家,親生父母就在這裡!
複雜而茫然的心緒,讓林天緊張又無措的握緊了許棠歌的小手。
“怎麼了,你到家了都不敢進去?怎麼比我還緊張?”
看著林天這模樣,許棠歌不由一愣,接著道:“話說,等下你們父母會不會不喜歡我?我怕我做不好!”
聽得這,林天才回過神來,笑著道:“不會的!你能來家裡,他們高興來不及呢!”
家,是啊,這裡就是家!
暗中嘆了口氣,林天拉著許棠歌踏步走去。
但,還沒走到家門口,一陣吵鬧聲,已經從門口傳來。
隨即三名穿著背心與短褲人字拖鞋子的青年,一臉陰沉的從家裡走出。
“哼,給你們最多七天時間!一週後,你們那商鋪要是不轉讓出來,直接拆了你們房子!麻痺的,龍哥要的地皮,在這鳳凰鎮,還真沒有要不到的!”
為首的一個青年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對著家門口裡邊怒罵道。
“無法無天了啊!你們要是敢,老孃和你們拼了!”
青年的話落下,隨即從裡邊走出了一名挽著長髮在頭頂的中年婦女,兩手叉腰,對著三名青年呵斥起來。
“就憑你和我們拼?還是你家床上那癱瘓的廢物?”
青年瞪了一眼,譏笑道。
聞言,中年婦女兩眼一紅,兩手緊緊擰起。
“大寶,適可而止!你們這是要在我們村子上鬧開麼?”
這時,一個五六十歲模樣的老頭,帶著幾名穿著還帶著泥巴的衣服的青年走來,對那三人喝道。
看到這老頭,林天認出來了,是幽蘭村的村長,王大庫。
這人,平日裡對相親們還是極為照顧,因此這村長一當就當了十來年。
隨後,林天目光落到了那中年婦女身上,看著後者鬢角都有了斑白的髮絲,他心頭狠狠的一抽,莫名的感到了一股疼痛。
母親,蕭琳!
從女子那還帶著一絲風韻的眉宇間,林天彷彿看到自己的影子,感受到了那血濃於水的親情。
“老媽……”
林天嘴巴微微一顫,輕聲說了一句,再看著老媽那單薄的身子,還有滄桑的面容,帶著憤怒與無助,他放下手中的行禮,對許棠歌點點頭,從一旁取過了一根粗大的木棍,邁步朝那大寶等三人走去。